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案队成员迅速将胡金包围起来,旁边还有两个持枪的警察直接将枪口对准胡金。
圆脸青年板着脸厉喝:“所有人注意,胡金拘捕且暴力抗法,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击毙!”
“咔擦!”
“咔擦!”
几个大案队的警察齐刷刷的抬起身上的配枪,将子弹押上膛径直对准胡金,胡金暴戾的怒吼:“草泥们马得,你们凭啥击毙我,我犯哪条罪了?”
“金哥,别冲动!”一看这帮大案队的家伙是动了真格子,我慌忙往前迈腿,挡在胡金的前面。伸开双臂拦住这帮他们,凝声道:“几位,我们愿意配合检查,你们说怎么配合我们就怎么配合。行不行?”
圆脸青年抿嘴笑道:“赵科员客气了,您是国字号部门的,我们不敢要求什么,而且死者及死者的家人、朋友并未提到过这起案子和赵科员有什么关系,需要您配合的时候,我再登门拜访,但胡金必须跟我们走一趟,胡金你最好束手就擒。即不要为难我们,也不要为难赵科员。”
胡金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牙齿咬的“吱嘎吱嘎”的作响,死死的瞪着圆脸青年。沉寂了几秒钟后,胡金吐了口浊气,将两只手探到对方的面前低声道:“我配合。”
“铐起来!”圆脸青年摆摆手,几个警察立马将胡金按倒桌上,反扭住双手戴上了铁铐,我深呼吸两口气,伸手拽了拽那个圆脸青年道:“朋友,希望你不要难为我这个哥哥。”
我刻意加重“哥哥”两个字,就是要传递给对方,我和胡金的关系不一般。
他不屑的笑了笑说:“难不难为不是我说了算,而是法律说了算,如果他没犯罪,我们保证还把他原模原样的送回来,如果他犯了罪,呵呵..那你就得去跟法院、检察院的同志们聊了。”
说罢话,圆脸青年摆摆手,几个警察将胡金蛮横的拽出门口。
走到门外的时候,胡金扭过脑袋扯着嗓门朝我喊叫:“小三爷,你看住亮子,千万不要让他冲动犯浑,其他事情你不用交代,我知道怎么说,我等着你接我出来。”
“嗯。”我咬着嘴皮点了点脑袋,眼睁睁看着胡金被他们拽走。心里说不上的苦涩,我很清楚以胡金的个性哪怕被他们乱枪打死也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被拷走,正如刚刚那个圆脸青年说的那样,他害怕我会受难。害怕我摊上大事。
胡金被揪出办公室没多会儿,闻讯而来的罪和白狼、邵鹏、宋子浩、佛奴全都一窝蜂似的扎进办公室里,邵鹏梗着脖颈问我:“胡金让拷走了?”
我沉闷的点了点脑袋道:“嗯。”
邵鹏拧着眉头再次问我:“以啥理由被带走的?因为什么?”
我烦躁的说:“我这会儿没心情解释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是张黎和那个郑书记在联合像我示威,他们以为哑炮告诉了我什么了不起的脏事,害怕我用这个当要挟,故意设套铐起来胡金。现在大家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罪相对理智一点,轻声道:“给郭小北打个电话吧,通过他叔看看能不能使点劲。”
“暂时还不能和他说。”我直接摇了摇脑袋道:“现在郭小北有求于咱,希望拿王者当枪使跟大日集体的磕一下,如果我把胡金的事情告诉他,以后还不得他说啥,咱就得干啥啊?”
“青市就这么点大,用不了俩小时郭小北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子浩思索几秒钟后。补充道:“我觉得你就是不说,他肯定也明白是个啥情况。”
“他知道和咱们主动上门求,那是两回事。”我点燃一支烟使劲嘬了两口后说:“关系这种玩意儿,离的太远了不行。离的太近了也不行,就拿吴晋国和哑巴、周泰和来说,他死乞白赖的倒贴周泰和,结果呢?他死了就是死了,哑巴和周泰和会寻思替他报仇不?咱们跟郭小北要永远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邵鹏眯着眼睛建议道:“那..要不你跟你京城的关系招呼一声?京城的人一句话,青市一把手再牛逼也得颤三颤。”
我再次摇头道:“京城的关系现在也不好过,前段时间因为找我,已经被军法处置了。他现在正处在往上攀爬的过程,不知道有多少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看,不能再去麻烦他。”
上回我和罗权打电话,让他把马靖借给我帮忙,电话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能够感觉的出来,他日子过得并没有多舒坦,要知道他是通过卫戍区调的间谍卫星,为什么还会被削军阶,要么是卫戍区里并非铁板一片,要么就是罗家为了堵住政敌的口率先处理,不管哪条原因,都足以说明罗权的日子不轻松。
邵鹏直接撸起袖管低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特么就剩下直接劫狱和绑架郑书记两条路走了,这样吧三子,待会你帮我整两条顺手的枪,我待会儿到大案队去溜达一圈,草特么的,我倒要看看大案队的人是不是都他妈铜筋铁骨!”
“别冲动,办法肯定有,容我琢磨琢磨。”我白了一眼邵鹏,朝着白狼道:“小白你给蔡亮去个电话,让他领着疆北堂的兄弟全部开拔夜总会。亮哥和胡金是拜把子兄弟,这要是知道胡金被抓走了,不定会办出来什么麻烦事。”
自从妻儿发生不幸以后,蔡亮的心理就变得有些阴郁,能让他在乎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而胡金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好!”白狼掏出电话开始拨号。
沉思了片刻后,我揉捏两下太阳穴道:“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咱们别慌,越慌越容易被人找出来破绽。郑书记和张黎并不知道我掌握了什么,他们也不敢真把胡金怎么样,咱们就先这样僵着,待会我通过关系先和胡金见上一面,叫他安心,剩下的事情咱们慢慢想辙。”
“鹏哥,你待会从后门走,暂时不要回火车站你的那个小队伍里了,换个地方继续隐藏起来,只要你在暗处,张黎就发怵。”我冲着邵鹏交代道。
邵鹏玩世不恭的笑道:“行,等晚上夜总会客人多的时候。我混在客人们当中离开。”
“子浩和小白安抚好蔡亮别让他冲动。”我又朝着白狼和宋子浩吩咐道,二人点了点脑袋。
“罪和佛奴这几天多跟疆北堂的兄弟接触,在夜总会的附近租两家现成的网吧或者台球厅,养精蓄锐就好。吃喝方面千万不要差事儿。”我捏了捏鼻头继续安排。
罪张了张嘴巴,又迅速闭上,半晌没有应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的望向罪。
罪犹豫了几分钟后,缓缓开腔:“大哥,咱们现在手头上没多少钱了,给瑶瑶和真真垫付了一大笔医药费,昨晚上咱家战死兄弟的安家费,还有鹏哥介绍那批外省的办事人也死了五个的抚恤金,几乎已经掏空咱们了,另外陆峰和狐狸手下人的损失,咱们还没结算,昨天办事从狐狸那赊的枪和子弹也没给钱,我上午给伦哥打电话,伦哥说钱基本上都被菲姐他们支走了,他让咱们暂时自己克服一下...”
“这边就特么一家夜总会,我拿啥克服困难啊,我问问伦哥..”我掏出手机拨通伦哥的号码,那头迅速接了起来。
“哥,能不能想办法往我们这头先打五百个?”我冲着伦哥轻声道。
伦哥苦笑着说:“别说五百个,现在就是五十个,我也帮你凑不出来,金融街和咱家在这边产业的全部收益都被菲菲拿走了,只留下一点周转资金,你让我帮你准备的一千个,那笔钱得从银行贷款,用咱们的全部资产做抵押,目前钱还没下来,在审核当中,三子你要实在着急用钱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房子和车全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