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不想敌人破解黑匣子最后那道禁制。
其他禁制无妨,破解得越多越好,唯独这道蓝色禁制不行,因为它关系匣中隐秘,必须由他亲自破解才能继承刀镰始祖衣钵。
“哼,想看匣中隐秘,做梦!”孤烟用力偏转不停翻飞的橙灰色禁制,自己则向后倒飞,刚好与蓝色禁制并肩。
“轰隆隆……”月钩爆发惊天冲劲儿,蝎尾用力一刺将橙灰色禁制顶住半秒钟,以他的实力不难做到,难的是抓住这半秒钟冲过去。
“什么东西?”太白和雷天宫大惊,只见月钩身形闪烁,刹那之间避开禁制,挟无上威势攻向孤烟,搞得他们两个不得不面对橙灰色禁制。
“喷!”太白喷出一团白雾在身前防护。
雷天宫的反应速度更快,在白雾出现之前就召唤出一支边角带着金属光泽的血珊瑚横移过来。
他们两个刚刚做好布置,橙灰色禁制便大发神威,将所有阻拦摧残成碎片。
“天啊!”太白没有想到橙灰色光芒如此厉害,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东西,这下子可死定了。
千钧一发之际,周烈飞身赶到。不见他如何动作,橙灰色禁制已被定在身侧,发出“嗉楞楞”响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扎出来,看起来让人非常头疼。
对面月钩和孤烟对上了,一个身型庞大,策动蝎尾极速倒钩。一个身形灵动,挥舞镰臂总能制造机会,于蝎尾攻击缝隙来回跳跃。
周烈一眼就看出孤烟具有非凡战斗直觉,再加上他的运道正在烈火油烹,以月钩的实力竟然无法伤他分毫。
“嗡嗡嗡……”震动连连,眼看着力之领域钳制的橙灰色光芒就要沸腾,周烈带着太白和雷天宫飘移出去三百米远,任其爆炸。
“轰隆隆……”橙灰色禁制大爆,禁制之间仿佛存在某种连锁反应,紫蝾螈正在想方设法破解的金色禁制也跟着大爆。
爆炸威力极其强横,即便周烈及时展开力之领域降低伤害,紫蝾螈仍然节节败退,压制不住脏腑波动,“哇”地一声吐出鲜血。
这口血吐出去,落到地面形成一座血潭。
紫蝾螈顿时萎靡在地,对于刀镰留下的手段有了最直观认识,再也不敢托大。
周烈也不好受,撼天伞受到撕裂赴死攻击,这么短的时间内尚未恢复过来,又遭遇这等凶险自爆,哪里能有好果子吃?
太白和雷天宫瑟瑟发抖,刚才距离死亡仅一线只隔,尽管相信大王能够逆转乾坤,可是禁制打不死他们,吓也要吓个半死,真想回转禁咒战舰永远都不出来。
撼天伞需要时间自愈,力之领域如同大海退潮,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火之领域和生命领域退回右眼,基本上处于技能冷却状态,几个小时之内别想借力灭敌。
月钩打得正激烈,此时此刻他清晰感应到,最后这层禁制极其重要,似乎谁破解谁就能得到黑匣子认可,继承里面的东西。
虽然他喜欢不争,可是机会摆在眼前又岂能错过?所以玩了命输出,蝎尾好像打桩机突突突猛怼,恨不能开天辟地,气得孤烟心头怒起。
这时,周烈轰然靠近,距离孤烟不到百米远,背后翅膀静止不动,全靠心神悬浮在空中。
“飞蝎王,你真是我的克星,我要用事实证明,你不如我,远远不如我!”孤烟歇斯底里吼叫。
“哈哈哈,很抱歉,我可不认为你有资格和我相克。”周烈大笑,这不是蔑视,是直叙感受。
然而这话犹如剔骨弯刀,深深刺入孤烟的心中,他平素越高傲,把自己摆得越高,越听不得周烈的笑声,于是脑袋一热发动极限穿刺。
暗影螳螂对于“刺”得天独厚,孤烟在刺杀上简直强大得不能再强大。
闪电之间,周烈感应到孤烟至少动用了六种手段,联合起来杀他。
“不,是七种,涉及空间禁锢的手段多达三种,还有一种近乎无影无迹的毒素,对于心神的扼杀极为惊人。”周烈万分惊愕,这个时候虽然他的心神可以跟上对方,可是以这具身躯的速度,无法让动作跟上对方。
这就尴尬了,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崩毁似乎成了必然结局。
孤烟满眼得色。
他成功了,面对月钩时他苦苦忍耐,没有显露任何一种手段,现在齐齐爆出,就不信杀不死飞蝎王。
事实上,手段再多,对于有着万全准备的周烈来说都无用。
如果没有把握,周烈岂会只身犯险?
攻击是很强悍,甚至可以说强到没边了,不过出来闯荡千万牢记一点,那就是外物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尤其那些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外物,完全就是为了扼杀各种骄傲而存在着。
“噗噗噗……”周烈的虫族身躯不停晃动,可是无论怎样晃动,都没有孤烟想象中的伤势出现。
“不,怎么会这样?”孤烟看到飞蝎王身上浮现出一套华美到不似世间之物的铠甲,立刻得到感知,自己的攻击包括毒素都被这副预料之外的铠甲吸收了。
周烈穿着血脉天甲,同时显现出众多血脉气息,毒素再厉害对于混乱墟虫这等血脉都不好使。
恰在此时,月钩轰破了深蓝色禁制,黑匣子之中泄露出一条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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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烟,你现在极盛转衰,这意味着死期到了!”周烈一直都在密切监视孤烟的命运变化,他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离开黑匣子太远。
随着彩虹倾泻,低调的月钩取而代之,孤烟则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根粗大尖牙洞穿了他。
紫蝾螈趴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说:“蠢货,我说了要杀你,为此哪怕自毁一颗牙齿也值了。”
周烈盯着孤烟坠落地面,冷笑道:“你这替死之术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孤烟的身影刚要淡去,发出一声尖叫。
奈何,周烈背后鼓起黑色气泡,好像这个气泡早就存在,一口便将孤烟吞了下去,他的全身精血则像浇花一样浇给血脉天甲。
“解决了?”月钩捧着一块牌子走过来,紫蝾螈惊呼:“始祖圣牌?这不可能,始祖圣牌不是早就破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