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脱发变老变丑,望族嫡女,五度言情
待红妆和胭嬷嬷被带下去之后,众丫鬟纷纷听到红妆声音撕竭的喊声,一个个脸上汗毛倒竖,纷纷在喜妈妈那诛讥的眼神下迅速排列站好,上百名仆人站在院子里,把醉香萝装得满满的。
而南宫婳此时已经稳坐在雕花的凤椅上,一双赤黑的眼眸冷冷扫射向众人,她歪斜着头,妖冶的凤眸浅浅看向自己洁白的指甲,身上的翡翠玉衣散发出阵了尊贵之感,头上凤冠上的金色璎珞流苏簌簌作响,嘴角邪佞的冷勾,目光扫向一排排站直身子的丫鬟婆子们。
其中,站在最前方的若彤、彩萌和拂柳三人脸色皆一片苍白,眨着眼睫毛,不知道公主把她们安排在最前方要做什么。
这时,那外边看好戏的小丫鬟们在看到公主要给下人们施下马威后,一个个都料到一会儿发生的事,有的又跑去报信,有的还在原地守着看,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好戏。
“都站好了,听公主训示,你们跟公主一样,大多初来王府,有的是夫人送的,有的是宫里的宫婢,有些是公主以前伺侯的小姐,有些是醉香萝原就有的。无论你们来自何方,都要紧记一个道理,到了醉香萝,就是公主的仆人,公主和世子是这里的主子,以后一切都要以公主世子的吩咐为准,谁若是再像红妆那像把自己当成府里半个主子,欺上瞒下,摆不该摆的谱,都是她这样的下场,明白了吗?”喜妈妈训斥完,丫鬟们一个个都垂下眸,齐声答明白。
南宫婳轻轻抚着茶盖边缘,目光冷然的看向前边的若彤三人,不紧不慢的道:“以后,没有本宫和世子的吩咐,谁也不得踏进内屋,内屋自有玉萼她们伺侯,你们就好生在外边守着。只要忠于本宫的,本宫一律会厚赏,也会给你们配个好点的人家,如今军中许多将士缺良妻,那些侍卫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前途无可限量,如果你们愿意,本宫自会为你们婚配,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你们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天天想着自己不该想的东西,就别怪本宫无情,若有人敢背叛本宫,本宫手下绝不留人。忠心就赏,不忠就杀,明白了吗?”
南宫婳声音响亮的说完,玉萼和绾绾已经拿出两盘银灿灿的银锭,众丫鬟一听这恩威并施的话,全都在心里思索起来。
如果专心的伺侯主子,肯定只有好的没坏的,看玉萼、绾绾几个体面的大丫鬟就知道了,但如果敢爬主子的想,肖想不该想的,就只有红妆的下场。
而且,就算真的爬上了世子的床,也只是个妾,又有公主的光环在前头,她们虽然能捞点好处,但做妾就要受气一辈子,以后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是妾生的,就相当于婢女一样。
如果能做将士们的正妻,万一那将士在军中立了功,后面升了官,那她们岂不是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反之,如果嫁给府中的小厮,小厮本就是奴,奴不能考科举,也不能为官,是贱籍,那她们世世人代代都是贱婢。
聪明点的丫鬟已经立即跪下,其他人也慢慢想通,全都跪了下来,只有若彤、彩萌、拂柳三人涨红着脸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之后,才慢慢随大流的跪到地上。
“奴婢们在此起誓,无论如何,都会永远忠于公主。”丫鬟们齐声说完,给南宫婳磕了一个响头。
南宫婳这才沉吟片颏,朝玉萼道:“赏!”
玉萼说完,将手中的银子分给下人们,一人一锭,一锭足有五两之多,够她们两个月的工钱了,一个个都受宠若惊的看向公主。
刚开始就赏这么多,要是以后她们为公主办事,不是更多?看来,跟着公主真是明智之举,与公主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若彤三人接过玉萼递过来的钱,小嘴皆有些不爽的嘟了起来,公主这分明就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妒,一些丫鬟比较傻,不懂她话中的含意,可她们三个却了解,公主是警告她们不得想着爬姑爷的床。
要是爬姑爷的床真像公主说的那般没好处,为什么她一直防着?别忘了,早上姑爷才吼过公主,就因为她没落红的事,这事都没解决,还摆什么架子,能在王府蹦达几天还不一定呢。
越想,三个丫头就越不服气,她们就是喜欢俊美的世子,喜欢做世子的妾,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总比嫁给将士一年到头见不到人的好。
看出了若彤三个丫头的小心思,南宫婳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三人一眼,便朝若彤道:“若彤、彩萌、拂柳,你们三个上前来。”
三人一听,纷纷满目惊愕,有些害怕的挪上前,朝南宫婳低下头,双肩处一直在抖动,看得出三人虽翻着白眼,但还是很害怕南宫婳的。
“本宫想,你们三个养尊处优惯了,没吃过苦,人生阅历太浅,不懂进退,别人都跪得好好的,唯有你们三个,敢拿眼白主子。这样吧,你们三个去外院做三个月的洒扫丫头,什么时候学好规矩了,再进内院伺侯!”南宫婳说完后,已经冷地站起身,不给三人求饶的机会。
三人立即跪下磕头,想给南宫婳求饶,可她已经进屋去了,三人只好一脸委屈的看着喜妈妈,若彤已经揉着微红的眼睛,十分柔弱的看向喜妈妈,“妈妈,奴婢们可是夫人送给公主的,公主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还请妈妈帮我们求下情,我们不想当洒扫丫头,那比三等丫头还不如,专受人欺负。”
喜妈妈早知道这三个小狐狸精的心思,当即白了她们一眼,冷声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夫人送来的怎么了?不过几个丫头,在公主面前还别想说上话,万一惹得公主不高兴,把你们砍头都是正常的。还不赶紧退下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喜妈妈说完,冷冷睨了对面看好戏的小丫头们一眼,小丫头们一听到砍头二字,全都吓得双腿发颤,赶紧溜了。
若彤三人没办法,只得跟着喜妈妈去外院办理交接的事务。
南宫婳正走进屋里,才坐下没多久,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一阵冰冷的脚步声,“公主好大的架子,虽是公主,但老身前来,好歹是公主的长辈,公主也应该出来迎接一下吧?”
这是二老太太的声音,南宫婳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里透出一股冷绝的锋芒,玉手冷然掀开帘子,领着四屏上前,一出门子,便看到二老太太已经跟在胭嬷嬷的身后,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口了。
她虽然气愤,但还是不敢擅闯进屋,南宫婳可是公主,她擅闯公主的地方,是死罪。
但二老太太可不想受这种气,便立在外头,看到南宫婳进来后,她身后的人都朝南宫婳行礼,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南宫婳则一脸不解的上前,朝二老太太不紧不慢的拂了个礼,“孙媳给二老太太请安,不知二老太太大驾醉香萝,所为何事?”
二老太太不尊重她,不代表她不做足礼数,毕竟行个礼她也没少块肉,也免得落人口实。
二老太太沉着脸,冷冰冰的看向南宫婳,脸上已是沟壑丛生,不过从那模子看来,年轻时候的她一定是个妖媚的美人。
“我想问三奶奶一句,你为何惩罚红妆,她哪里犯错了?”二老太太神色阴冷,但不敢像喝斥其他人那样喝斥南宫婳,她十分的清楚南宫婳在给府里施下马威,这个公主,不简单。
南宫婳淡然一笑,看向边上的喜妈妈,“妈妈,你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二祖母听,正好二祖母来了,婳儿也想请二祖母帮着决断一下。”
南宫婳把二这个字咬得极其的重,意在讽刺二老太太的身份,不过一个平妻,说难听点,和妾也差不多,听得二老太太脸色微红,身子僵直,不过仍是一个鼻孔对着天。
喜妈妈立即躬身,恭敬的把红妆嚣张跋扈一事给二老太太说了,二老太太一听,脸上开始由白转青,不一会儿,已经一脸冷色的看向边上的胭嬷嬷,敢情,她是被胭嬷嬷当枪使了。
“有全院甚至外院的人可以作证,我们公主知道红妆是胭嬷嬷的孙女,已经处处忍让,但红妆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欺负到我们公主头上。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一个丫头都敢拿鼻孔对着长乐公主,这要是传到外头或者传进宫中,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二老太太您纵容自己的下人欺负公主。”喜妈妈说到最后,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冷漠的笑,这笑意味深长,又深不可测。
原本二老太太是听了胭嬷嬷的话,说公主欺负红妆才跑过来的,可如今听喜妈妈的话,又见公主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她当即冷然看向胭嬷嬷,沉声道:“事情没弄清楚就请本妃过来,你不要命了?你是本妃的奴才,红妆可不是,她自己犯了错就应该受处罚,还累得本妃跑这一趟。传令下去,给红妆多加二十大板,打完扔出去了事。”
二老太太说完,朝南宫婳看过去,眸色深冷,幽幽的道:“公主身边的奴才都生着一张好巧的嘴,只是,公主莫要忘了,那落红的事还没解决。”
说完,她怒地拂袖,领着人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
“玉萼,送客!”南宫婳冷喝一声,玉萼立即跑上去送二老太太,惹得二老太太背脊一僵,这句送客怎么听着好像在赶人。
朝堂之上,一派肃然,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气愤的盯着手中的折子,底下的大臣们身子站得很直,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低垂着眸。
皇帝再次睨了眼案桌上的折子,目光冷然的看向底下的众大臣,沉声道:“如今燕国屡次在我边关骚扰,前几天燕国太子竟登上我国的琉璃湖岛屿,企图把我国的版图划给燕国,燕国将士又屡次在我边关犯境,你们这群大臣都是猪脑子,还没想出应对方法,是不是想让人家把我们苍祁一步步蚕食掉才高兴?”
“臣等不敢。”领头的大臣立即拱手道。
这时,皇长孙在看了身侧的楚宸烨一眼后,随即眯起眼睛踏上前,朝皇帝道:“皇上,臣认为两国摩擦愈演愈烈,随时会有大的战事发生,臣恳请皇上派大将楚将军出兵,维护我国边关及琉璃湖的平稳。”
皇长孙此言一出,众大臣们纷纷看向他,边上的楚宸烨则冷冷抬眸,始终一副邪魅松懒的模样,艳红的唇微微冷勾,冷声道:“不就除点小贼,用得着劳烦本将?”
“如今燕国太子都出动了,将军认为,只是小贼?他今天敢犯我边境,明日就敢破我城池,朝中拿得出手的大将只有楚将军你,难不成,还叫祁世子去?”楚澜说完,看向边上一直眸子含笑的祁翊,只觉得祁翊这个笑很似狐狸,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叫本督去,也未尝不可,为了苍祁,祁翊愿效全力。”祁翊朝皇上拱了拱手,随时一派淡然的看向楚澜。
楚澜嘴角冷扬,在犀利的扫视祁翊一眼后,当即道:“祁总督才任驸马,有娇妻在侧,况且又是京城总督,管理京城内外的主要事务,岂能派你上战场?况且,祁总督懂行兵打仗之策略吗?”
“这个……本督倒是十分欠缺,着实惭愧。”祁翊表面这么说,可那眼神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好像是应该的一样,眸子始终噙着万年不化的笑容,只是那眼珠十分的冷酷。
“祁世子要留在苍祁保护皇上,至于保家卫国的重任,看来只有楚将军合适,不知皇上觉得臣的意见如何?”楚澜一番深意的看向皇帝,与皇帝在暗中交涉一下眼神。
皇帝沉思片刻,立即道:“朕不能再让燕国骑到头上,这一次,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楚将听令。”
皇帝说完,目光已经深寒的看向楚宸烨,楚宸烨冷挑起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臣听令,请皇上吩咐。”
“明日起,楚将率五万将士去边关坐镇,务必要守好边关,让边关固若金汤,连敌人的一只蚊子都不准放进来。”皇帝说完后,边上的齐王已经是满目的肃杀,皇太子则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里是一缕得意。
齐王当即上前一步,朝皇帝拱手道:“皇上,楚将乃苍祁的国之栋梁,岂能让他以身犯险?何况只带五万兵力,万一敌方派兵伏击,臣恐怕犬儿人少会无力应对,毕竟边关已经是深入燕国腹地,请皇上三思。如果真要派,指派副将许由俭,许由俭行军打仗经验十足,由他去也是一样的,若不是极大的战役,根本不需指派宸烨。”
齐王何尝不知道皇帝的想法,他是想利用这交机会,趁机分散他的兵力,让儿子领五万深入边关,那苍祁的几十万大军皇帝就会派别的人指挥,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分掉儿子的兵权,这样一来,他这一派将会损失惨重,到时如何与太子抗衡。
而且,分散出来的兵力很可能由太子的人接手,若宸烨有什么不测,那不是太子独大?皇帝究竟想做什么。
一方独大,他也做不了多久的皇帝,只有保持两方平衡,他这皇座才坐得长久。
皇帝眼里闪过一缕阴鸷,默然看向齐王,朗声道:“楚将作战布置十分强,边关乃重地,敌方攻的也是那里,许由俭年纪已经大了,其他人又太年轻,自然派沉稳老练的楚将最合适。齐王如此推辞,难不成另有隐情?”
“臣不敢。”皇帝一生气,齐王立即拱手答道。
“齐王多方推托不想为皇上效力,难不成存了别的心思?”边上的太子已经乘机站出来,目光阴狠的睨向齐王,齐王目光同样冷俊,两派人马的勾心斗角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唯有祁翊事不关已的勾起唇角。
“臣不敢,还请太子殿下别妄自猜测,这样对你我及皇上都不好,臣和犬儿一样尽忠职守,多年来历经多方战役,哪一次不是忠心耿耿,太子这可是诛心之言,不得乱说。既如此,为了证明臣的忠心,臣同意宸烨此次前去边关!”齐王满脸冷色,眼见皇帝一双乌目里含着嗜血的寒光。
听齐王这么一说,太子这才转冷为热,目光露出一抹冷笑,道:“还是齐王深明大义,相信以楚将军的能力,要解决几个侵犯边境的小贼,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此,我们就将保卫边关的重任交给楚将军了,楚将军一定要凯旋归来。至少过年之前,能归来过个好年。”
楚宸烨不紧不慢的挑眉,狭眸半敛,用一副慵懒极致的声音道:“本将定会不负皇上重望,只是太子殿下在苍祁过好日子的时候,记得多多辅佐皇上,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这个不劳楚将担心,本宫希望你一路顺风,势如破竹,将前来侵犯的敌军纷纷打倒。”太子脸上笑得阴沉,而楚宸烨脸上则看不出任何神色。
楚澜则看向皇帝,又道:“皇上,既然楚将被调去边关抗敌,那么城南军营一定需要一名大将军管理,这新大将军一职,应该派谁担任为好?”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扫了下首众人,道:“各位爱卿,你们觉得谁可担当大将军一职管理城南军营的五十万将士?”
皇帝问完,以齐王一派的立即上前,道:“皇上,臣觉得齐王可以,一来那些将士原属楚将麾下,齐王是楚将的父亲,由他担任大将军一职,将会更好的管理军队,如果派别人,难免那些将士会有不服之心。”
皇帝一听,目光立即森寒的眯了起来,他原本就是想削弱齐王的势力,这些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推举齐王,当他这个皇帝是傻子?
皇长孙那派的自然推举皇长孙,如果楚澜任大将军一职,那加上楚宸烨,苍祁就有两名大将军,而这时,楚宸烨的兵权就会被楚澜分化,他身边只有五万将士,这对齐王一派来说是不小的打击,双方的斗争愈来愈明显,都不想让对方的人管理这五十万大军。
如果由齐王一派的管理,那将士还是属于齐王这派,但换成太子一派,朝中就太子独大了,皇帝打破多年平衡的用意,难道是想打压齐王一派,扶持皇太子?
“你们两方争执不下,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人当大将军,这将军的重任,必须要有才干的人担当,而不是纷纷举荐自己人。朕心中早有了人选,上次在武状元的比试上,朕看祁世子武艺不俗,且文武双全,朕决意,让祁翊担任城南军营上将军人选。”皇帝说完,目光已经赞赏的看向正似笑非笑的祁翊。
祁翊似乎料到皇上有这一招,只是淡然的不说话,而这时,朝野上下都轰动起来,大臣们纷纷小声议论,这上将军和大将军虽都是正一品,但上将军这个上字,就表明他比大将军的品级还高,上将军与大将军相互制约,相互平衡,但上将军是略为尊贵一些的,手中权势也大得多。
皇上如此提拔祁翊,先从前锋校提到三品总督,后又升为一品总督,如今又提拔他为上将军,皇上的用意,大家终于知道了,皇上一路的提拔,是想把武穆王一派提起来,让他与齐王、太子两派相互制约,达到三足鼎立的目的,只有保持了平衡,皇帝的位置才能坐稳,让任何一方独大都是不对的。
如果皇上不这么做,那齐王和太子一派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过不了多久势必会打起来,到时候打起来总有一方胜利,一方失败,这样的明争暗斗,如果真有哪方胜了,一方独大的话,他这个位置还坐得下去?苍祁的国本还能稳固?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高,让祁翊分掉两方的兵权,一来削弱了两方的势力,二来他可以想别的办法把祁翊手中的兵权收笼,毕竟祁翊是新的领导,将士们不太会听他的指挥,皇帝再派两个自己人做为副将,辅佐祁翊,这样祁翊表面分了齐王、太子一派的兵权,外人以为他掌握了兵权,实际上他只是个傀儡,真正掌握兵权的是皇帝的自己人。
皇上要这么做,大家不可能在朝堂上反抗,毕竟还没有哪方敢立马造反,还认为自己能赢的,齐王一派被削权,也不得不咬牙承受。
而楚澜原本十分得意的等着听封,以为大将军一职会落到他身上,没想到皇上竟把大将军一职给祁翊,他的脸色当即不那么好看起来,目光更加幽深的看向祁翊。
边上的楚宸烨始终淡定沉稳的看着众人,在领了职务之后,他索性拂了拂袖,冷眯起凤眸,朝皇帝道:“既然皇上已经替臣任命了新的任务,臣这就回去准备,恕臣先告退。”
楚宸烨说完,给皇帝行了个礼,立即转身走出大殿,众大臣皆是胆寒心惊,这世上,敢在皇帝面前这么嚣张的人也只有楚宸烨一人,他特立独行,又是天才少年,在皇帝面前做什么皇帝都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皇帝一下子削了他的权,众人皆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忧是怒,而他一惯的迟到早退上朝作风和平常无异,倒令众人疑惑他是因为愤怒才下的朝,还是和往常一样想补觉退朝。
皇帝也只得任由楚宸烨去,他怕把他逼急了,会出什么茬子,这时,太子已经站出来,目光森寒的看了祁翊一眼,随即朝皇帝道:“皇上,祁总督虽文武双全,但他毕竟没作战经验,皇长孙长过好几次战场,都打了胜仗回来,这上将军一职,非他莫属,岂能由没有一丝经验的祁总督担任呢?”
皇帝则冷冷睨了太子一眼,面上是一团火气,这些人,一个个都想着篡他的位,夺他的权,他岂能容忍?如今再不趁机打压一下两方,恐怕哪天他会被两方人马瓜分掉。
“朕意已决,各位爱卿不必再议,若要再议,视为抗旨。除了封祁翊为正一品上将军以外,朕再派陈国公、李穆将军为从三品正将军,辅佐祁翊管理军队。请祁总督上前接印,金印紫绶,位次于上卿,两名将军要好生辅佐祁将军!”
“末将领命,一切皆听上将军和皇上吩咐。”陈国公和李穆上前一步,率先行礼,接过玉印回位。
祁翊则轻撩衣袍,单膝跪地,目光严肃的看向皇帝,朗声道:“臣领命!”
说完,常青山立即将盘子里的一枚紫绶的上将军金印递给祁翊。
在领到任务之后,祁翊领着两位正将军率先去了城南军营,先去军营巡视,再与楚宸烨进行交接仪式。
袁府
南宫珏躺在浴桶里,肌肤白皙如凝脂,闭上眼睛享受着做袁夫人的一切殊荣,身边的萍儿、秋月两人胆战心惊的守在一旁,两人动作温柔的给南宫珏揉着手臂,那桌头边放着一盘干瘪瘪的干枣,南宫珏一看到这枣,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啊!”突然,秋月的力道因为南宫珏的笑不小心放重了些,南宫珏尖叫一声过后,冷地转眸,恨恨的盯着秋月,随即一巴掌打在秋月的脸上,厉声道:“贱婢!你是怎么伺侯的?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重板三十大板,打完罚跪三日,三天不准吃饭,谁敢打轻了,一律重罚。”
南宫珏说完,已经有两名婆子冲进来拉秋月,秋月吓得不知所措,她身上本来就有太多的伤痕,全都是南宫珏造成的,便立即朝南宫珏求饶道:“求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夫人手下留情。”
“还和她废话什么,赶紧拖出去。萍儿你们也全都出去,本夫人要睡个午觉。”南宫珏冷冰冰的说完,众人拖着哀嚎的秋月走了出去,饿三天,又打这么多板子,还要罚跪,不被折磨得个半死才怪。
看着众人出去,南宫珏便游哉优哉的起身,走出浴桶,拿来一件半透明的里衣套在身上,目光妖媚的扫着桌上的红枣。
看了这浴桶一眼,南宫珏不由得怒火中烧,听说南宫婳沐浴都是在温泉里,采最香最大的玫瑰花撒满浴池,还有上百名宫女服侍,如今她是坐上高位,有人想害她,也没那么容易了,而自己只能在浴桶里洗澡,还得天天给袁逸升泡枣勾引他,否则她这个袁夫人的位置都坐不安逸。
南宫珏走到床上坐下,干净的玉手将盘子里的干枣,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美滋滋的开始睡觉。
躺到床上之后,她脸上都在笑,好在她从那些奇淫技巧的书里找到这个技巧,男人吃了雄风大振,一直离不开这个女人。
但这也有不好的地方,长期这样的话,女人会面色腊黄,身子变瘦,头发也会慢慢掉光,最后莫名其妙的死掉,而男人却容光焕发,越来越厉害,这枣也可以用来炖汤给男人吃,为了袁逸升,她可苦了自己。
想到这里,南宫珏心里不爽了,她凭什么要利用自己的身体讨好袁逸升?她立即恼怒的坐起身,突然,她不经意的碰了下自己的头发,立即感到一阵刺痛,在她将手缓缓伸出来时,她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有一小撮黑发。
且这黑发的发尾有些泛黄,早已不是她以前乌黑秀丽的头发,她吓得立即拿过铜镜,在看到镜中面色腊黄,肌肤渐渐萎缩的自己时,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那镜中的她,两双眼睛十分无力,还泛着黄,没有一丝光彩。
她吓得猛地扔掉手中的铜镜,怪不得最近袁逸升都不太和她做那事,他只是吃了枣后就走了,难道,为了袁逸升的性福,她把自己糟蹋了?
想到这里,南宫珏立即起身,努力忍住不适,朝袁逸升的啸龙居走去,一路上,南宫珏都不敢摸自己的头发,生怕又摸一撮头发下来,怕自己会变成癞利头,像当初的南宫蕊儿一样。
而且南宫蕊儿如今的头发已经长得十分茂密,她又常戴假发,已经恢复昔日的美貌,而她这副老皮相,就是再怎么打扮都显老,别说和水灵灵的南宫婳比,就连南宫蕊儿都比不过。
快步跑到啸龙居后,南宫珏突然听到一阵申吟声,她立即瞪大眼睛,袁逸升在背着她找女人?
他不是口口声声只爱她一个吗?
想到这里,南宫珏气得迅速往那大门处走去,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过**,守门的侍卫们全都跑去打牌去了,南宫珏一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女子“啊啊啊”的叫声,叫声十分刺耳,隐隐还有声音拍打的声音。
“好你个袁逸升,老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竟然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南宫珏用唇语将话骂了出来,却是捏紧拳头冲到门前,啪的一掌把大门推开。
“啊……好舒服,逸升,再快一点,人家受不了了。”两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哪里管南宫珏推开门。
不过那门打开的声音很大,两人先是一惊,随后看是南宫珏进来之后,脸上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袁逸升则不管南宫珏,他只觉得这种抓奸很刺激。
“袁逸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连命都不要,我为你泡了枣,你吃过身强体壮,容光焕发,就来找别人,你把我当什么?”南宫珏说完,一把跑上去,盛怒的冲上前,又骂道:“今天老娘倒要看看,那床上的贱货究竟是谁,谁那么不要脸,竟然主动送上门,比野鸡还不如。”
“哎哟,妹妹,是我,蕊儿。”里面得意的女人此时已经转过头,一脸妖媚的看向南宫珏,当南宫珏看到一脸得意的南宫蕊儿时,只觉得脑袋充血,浑身血气上涌,汗毛倒竖,一股锥心之痛从心里袭来。
“竟然是你,南宫蕊儿,你这臭不要脸的,竟然爬上妹夫的床,我打死你!”南宫珏说完就要冲上去打南宫蕊儿,南宫蕊儿立即伏在袁逸升怀里,袁逸升见状,猛地抬起腿,一脚给南宫珏踢过去,把南宫珏重重的踢在地上。
“相公,她……怎么这么凶?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妾,可是你正儿八经抬进门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人家不依了。”南宫蕊儿如今出落得十分水灵,比起因为塞干枣耗损元气而变得老态的南宫珏自然漂亮不少,也更惹袁逸升喜欢。
“本官告诉你,蕊儿如今已是我的妾,她昨日才进的门,以后你对她要客气点,否则,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哼,那天他被脱光衣裳仓惶的跑回袁府时,路上人人都在嘲笑他,只有南宫蕊儿没有。
南宫蕊儿自己也是被南宫珏害得声名狼藉的人,懂他心中的那种痛苦,是她把他扶回家,还给他衣裳穿,他很感激南宫蕊儿,又可怜南宫蕊儿如今嫁不出去,才纳她为妾,原以为只是对南宫蕊儿的施舍,没想到南宫蕊儿床上功夫那么好,他自然很宠爱她了。
听到袁逸升无情的话,南宫珏这才意识到,他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突然,她只觉得自己肚子很疼,疼得难受,又皱着眉头,她便朝袁逸升求饶道:“相公,我肚子很疼,你快送我去看大夫,别管她了。”
“别装了,逸升,你别信她的,你才碰了她一下就装疼,有这么巧?相公,咱俩继续,而且要当着她的面,挫挫她的锐气,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这时候的南宫蕊儿,美丽的凤眸透着嗜血的寒光,一脸得意的睨了眼南宫珏后,缠着袁逸升,袁逸升这下子觉得身子有些无力。
突然,他跳下床,一把从南宫珏那儿,拿出一粒圆润饱满的红枣,便迫不及待的塞进嘴中,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发热,身上好像聚满了力量,他猛地跳上床,扯过南宫蕊儿的头发,对着她又开始……
此时,床上传来南宫蕊儿和袁逸升不堪入耳的申吟声,听得南宫珏一脸的气愤,她恨不得杀了这两人,此时她的肚子痛得更加厉害,可两人像没看到她似的,一直在玩自己的,还当着她的面。
耻辱,这是极大的耻辱,她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
“哦,对了,南宫昊天把我祖母赶出来,我怕祖母没地方去,把她也带到袁府来了,珏儿妹妹,你不会介意的吧?”南宫蕊儿搂着袁逸升的脖子,不忘了告诉南宫珏这一点。
“你们……一对贱人,我肚子好痛,逸升,快帮帮我。”南宫珏只觉得又想吐肚子又痛,便慢慢爬起身,打开门,朝外边走去,如今袁逸升是靠不着了,她要出去找大夫。
不一会儿,正当南宫蕊儿和袁逸升玩得劲兴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爷,不好了,夫人动胎气了。”
“动胎气?”袁逸升冷冷拧眉,一把将面前的南宫蕊儿推开,立即穿好衣裳,毕竟他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儿子,之前南宫珏就为他掉了一个,如今这一个,一定要保住。
这时,看到紧张的袁逸升,南宫蕊儿立即一把抱住他,朝他温柔的嘟着唇,撒娇道:“相公,人家也会替你生儿育女的,你这么猛,肯定早在人家肚子里种上种子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妹妹。”
说完,南宫蕊儿也赶紧穿衣裳。
流水阁里,袁母沉着一张脸,冷冷盯着对面的南宫老太太,他没想到儿子竟宠爱南宫蕊儿到这种地步,把这老太太都带来袁府,当她袁府是救济所,在南宫府呆不下去,只能来袁府了?
而对面的老太太同样沉着眸,一脸冷然的坐在原地,如今她的名声已经败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南宫昊天把她当年做的丑事抖了出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赶她出来,而不必背任何不孝的骂名,她如今苟活着,都怕见生人,怕人家会因此而讽刺她。
这时,屋里的大夫躬着身子走了出来,朝袁母道:“老夫人,夫人怀孕已有两月,幸好这次摔得不重,否则那孩子就没了,如今孩子是保住了,你们可以好生给夫人安胎,不然会出意外的。”
“两月?”老太太和袁母纷纷瞪大眼睛,此时,袁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朝那大夫道:“行了,来人,给他点银子,打发他出去。”
在那大夫出去之后,对面的老太太目光已经有些得意,不过这是袁逸升家,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嘲笑袁母,便仍旧正危襟坐的坐在原地。
“该死的,小贱人,小娼妇!才进家门没两天,竟然怀有两月的身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野种?”
袁母气得猛顿了一下茶杯,此时,里面的南宫珏已经被萍儿扶着走了出来,她面色羸弱又苍白,皮肤毫无光泽,眼角的两条鱼尾纹显得十分的深,像个干瘪小老太一般的走出来,朝袁母道:“母亲,这孩子是逸升的,两月前,我和他就有了私情。”
“本夫人还不信,像你这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怀的哪能是我们袁家的子嗣?要不是逸升宠着你们南宫家的女人,本夫人早把你们赶出去了。一个二个都那么的不要脸,天天只知道干那事,整个院子都听得到你们**的叫声,说出去真丢本夫人的脸。为何都是姓南宫,长乐公主就与你们不同?哦对了,你们姓南宫的永远都是这个德性,丑陋不堪,自私自利,行为不检,还死不要脸。人家长乐公主可不姓南宫,人家姓楚,可是皇家人。当初本夫人承认的儿媳妇只有长乐公主一人,谁知道让你破坏了这门好姻缘,真真降低了我袁府的品格。”袁母气得指着南宫珏就大说一气。
可如今南宫珏是人家媳妇,什么都要哄着袁母,靠着袁母,和南宫婳当初一样,她不能反驳,只得难受的咬着唇,听着袁母的训示。
同样的场景,如今换成了南宫珏来受这个苦,若是南宫婳知道,她心里也安慰了。
这时,门外的南宫蕊儿已经像蛇一样缠着袁逸升,两人你浓我浓的走了进来,袁逸升面色红润,不过眼角有些疲惫,眼窝有些深陷,眼圈也很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一进来,先给两位老夫人行了礼,随即走向南宫珏,沉声道:“孩子都两月了,你以前怎么没发现?”
南宫珏见袁逸升终于肯看自己了,忙抱着肚子,轻轻上前,不动声色的推开南宫蕊儿挽着袁逸升的手,将自己的手挽在袁逸升臂上,柔柔的道:“妾身哪里知道这些,要不是刚才那一跤,兴许现在都不知道。”
“我这个孩子相当重要,本官也那么大了,膝盖也需要孩子,你能怀,就好好的把他生下来,有什么需要的来找老夫人要就是。”袁逸升说完,有些厌恶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开,又去挽南宫蕊儿。
原本还在生气的南宫蕊儿看到事情转变,又是一脸的得意。
“儿子啊,你有没有查清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珏儿婚前能做出这种事,可见她品行有多不端,你岂能就这样圆过去?还有,南宫府的老太太也是要住在这里,要住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袁母睨了眼老太太,端着茶杯撅了撅嘴,开始摆当家主母的谱。
“蕊儿祖母没地方去,就让她暂时呆在袁府,多个人就多双筷子,再说,蕊儿一片孝心,母亲就依了她吧。”袁逸升不喜欢计较这些小事,他现在只想抱着南宫蕊儿颠鸾倒凤。
袁母这一子真被气得不轻,当即一掌拍在桌上,又道:“他不是有南宫乔那房?怎么不去南宫乔府里居住?我们家又不是养叫花子的地方,什么人都收。”
这时,对面的老太太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模样,便有些服软的看向袁母,小声道:“如今祁世子正派人彻查我乔儿,很可能乔儿一府有危险,我去了只会给他们徒添麻烦,所以,这就麻烦老夫人了。”
老太太心中也十分焦急,近日官府的人总是去乔儿那查他行贿一事,天天派兵守着府里,她真怕自己儿子被南宫婳和祁翊借机报复打入大牢,所以只有另找地方避难了。
袁母见儿子向着南宫蕊儿,在气恼的同时,又怕儿子与自己产生隔阂,只好道:“罢了,逸升善良,我这做娘的也只好接纳你们,来人,给老太太找个院子安顿着住下。”
袁母表面这么说,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深意。
老太太被安排在靠近南宫蕊儿院子的一处小庭院,由主管带着去,一路上,她都左看看右看看,她身边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伺侯的人,孙嬷嬷等人都在侯府伺侯赵氏。
想起自己的前半生,那可过得极其的风光,她可是一家之主,谁不尊敬她?如今,她竟然连袁母那个乡野老妇都不如,被侯府赶出来,到了袁府还得向袁母委曲求全,这样的日子,真是比狗都不如。
到了住处时,老太太有些不相信这是给她住的,她看着满地的枯败的落叶,装满干柴的院子,以及破败冷清的房屋,当即看向前边的主管,“这位主管,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是来跟蕊儿住,怎么会住这种地方?”
言下之意,她是来跟南宫蕊儿享福的,可不是来受苦的,而这主管竟然把她带到这么偏远又冷清的地方,这座院子阴森森的,像鬼屋一样,一个人烟都没有,这不是想折磨她?
“这是以前关犯人的刑房,如今腾出来给你住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有得住已经不错,难道你想上街去挨街坊邻居的打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还要求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南宫老太太?笑话,你如今连个村妇都不如,我们老夫人要不是看在南宫蕊儿的份上,早把你轰出去了,还不快自己收拾一下入住?”那主管可没时间理会老太太,说完后看了看四周,听着四周幽冷的蝉鸣声,他只觉得浑身发颤。
“这……这是刑房?那这里有没有死过人?”老太太可不想受这种折磨,她要和南宫蕊儿住,不住这破地方。
“废话,当然死过了,这座府邸是以前恭亲王府的,这里就是以前埋丫鬟下人的地方,有谁犯了错就往这井里扔,你就自求多福吧。”主管说完,已经觉得浑身发麻,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迅速跑了出去。
这下子,老太太一个人在这里,她已经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随即远离院子中央的那口大井,迅速朝外边跑去,难受的蹲在空无一人的池塘边。
那主管在出了这冷院之后,迅速朝袁府大门口走去,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后,立即打开打门,朝边上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走过去。
巷子里,一名目光淡然的嬷嬷已经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满满的一袋银子,待这主管走过来时,便迅速看向他。
“表姑母,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说话的名叫喜贵,和喜妈妈是一个村的人,也是喜妈妈一早就安排进袁府的管家。
喜妈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交给喜贵,朝他沉声道:“主子吩咐,想怎么折磨老太太你就费了尽的折磨,还有南宫珏、南宫蕊儿和袁逸升、袁母这一堆小贱人,我知道你力量有限,主子说了,你能做多少做多少,关键的是,这堆人他们会自己起内讧,自己打起来,根本不必咱们动手,你除了随时加把柴之外,要像以前一样把探听以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表姑母,喜贵一定听你的,能为主子办事,是喜贵的福份。”喜贵说完,立妈朝喜妈妈行礼,连他都对袁府的一切不耻,袁府如今就像个淫窝,只差没再多几个女人,否则,一定是京城最大最烂的窑子。
冷院里,老太太在池塘边坐了一下午,都没一个人来找她,她又找不到路,又不敢进冷院,只得过在池塘后。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人,一人是喜贵,另外是一个面容凶恶的老嬷嬷,老嬷嬷手中端着饭菜,老太太一看有人来,立即欣喜的站起身,朝两人小跑过去。
“哎哟,喜主管,你终于来了,这地方阴气太重,我不敢呆,快带我去找我孙女,我把这只镯子给你好不好?”老太太说完,赶紧从手腕上摘下一只金镯子,递给喜贵。
喜贵见这镯子价值不菲,听人说这老太太十分的抠门,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舍得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求自己,可见她是真的受不了这里,这就好,她越受不了的地方,越能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方嬷嬷,你胆子大,不怕这儿,那你就把这金镯子收了,在这儿陪她两天,我这就去给你通知二夫人,你等着啊。”南宫珏是大夫人,南宫蕊儿已经成了众人默认的二夫人,喜贵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只剩下方嬷嬷和老太太,方嬷嬷拿着那只镯子,将镯子一把揣进怀里,把手中已经馊了的食物摆在老太太面前,冷声道:“诺,吃吧!”
“这是什么?这么脏的东西,又脏又臭,还馊了,这样的猪食,连猪都不吃,我给你一只金镯子,你就给我这个?”老太太气得语无伦次,真想一把将地上的馊饭挥走。
在侯府的时候,她待遇再差,那饭也不会馊成这样,没想到他们竟这么折磨她。
“蕊儿呢,我要见蕊儿,她可是二夫人,我是二夫人的祖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老太太气呼呼的看向方嬷嬷,说完便将面前的食物啪的一阵打翻。
方嬷嬷可不是好惹的,看到老嬷嬷脾气这么大,她当即一把按住老太太的头,将她压到那饭上,朝她冷声道:“你那二夫人算个什么东西,能有老夫人在?如今你有个落脚之处已经不错,还想吃什么好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不赶紧吃!”
方嬷嬷说话时,脸上的横肉跟着动,又用力把老太太压到那饭上,如今的老太太,就像一头猪一样受人欺负,她歪斜着脸,怕方嬷嬷打自己,只好颤抖的缩了缩手,朝方嬷嬷道:“别打了,我吃,我吃还不成吗?”
老太太说完,慢慢匍匐在地,伸嘴去舔地上的饭粒,这饭一吃进嘴里,就是一大股臭气,分明都放好几天了,都烂透了,她根本吃不下,当场一阵呕吐起来。
方嬷嬷又按着她的头,让她冲上去继续吃,老太太被折磨得没了半点力气,只好咬着牙,满脸泪痕的去吃地上的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