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步步反击
到底是——何去何从?
许久,老太爷闭了闭眼睛,示意老夫人:“你看着办吧。”
老太爷不管了,老夫人自然不能,她其实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好孩子,委屈你了,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吧。”
这就是选择维护她了?
木锦婳缓缓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大哥有证人,婳儿也有,请老夫人准许婳儿的证人进来。”
“你这孩子,快些起来,我准你就是”老夫人轻轻的叹息一声。
廖嬷嬷赶忙扶起她:“三小姐快请起。”
木锦婳顺势站了起来,吩咐素锦下去带人。
很快,素锦便回来了,身边跟着一脸惊惶的曹婆子。
她一进来便见到厅中众人,顿时吓得面色越发的撒白了起来,赶忙低垂着头请了安。
木子峰心中一凛,大呼不妙,他冷冷的盯着曹婆子,目露精光,定定的看着她。
大夫人心中更是咯噔一声,顿时便明白这一切一定是木锦婳早就计划好了的。曹婆子是她安排进去的人,如今却出现在此,说明她此时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捏在她的手里。
事情看来不妙,她心中大急,面上却依旧如常,只是低首之间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几句,便见她悄声离开。
木锦婳唇角一勾,淡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哥,这是我院中的曹妈妈,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木子峰冷笑一声:“说不上认识,只不过见过一面。”
木锦婳冷眼看了苏弈城一眼,神情中带了一丝冰冷:“是吗?可曹妈妈却不是这样说的呢。是吧,曹妈妈。”
大夫人突然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慈眉善目的看着她:“今日是三小姐的喜宴,诸位大人与夫人们可都在呢,曹妈妈说话可得仔细着点,若是说错了话,仔细老爷不饶你。”
曹妈妈被这一说,发白的面色越发的煞白了起来,身子更是瑟瑟发抖,一副
惊吓惊慌的模样。
木锦婳淡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母亲多虑了,曹妈妈一定会据实以告,自然不会胡攀乱咬。”
她说着笑容如花的看向曹婆子:“对不对,曹妈妈?”
曹妈妈被她这一声妈妈叫的心中发颤,身子发软,苍白的面色浮现一丝惧怕,丝毫不敢看木子峰与大夫人。
“大公子不认识奴婢,奴婢却认识大公子。前几日三小姐自禹州回来,身边带着小蝶,偶然间被大公子见到。当夜,大公子使人找到奴婢,要奴婢找个时机挑拨小蝶几句。小蝶自然心生向往,奴婢见有机可乘,便暗中将消息透露给了大公子。”
大夫人满面冰冷,目光宛如毒刺:“放肆,竟敢诬陷主子!”
木子峰更是气急败坏,竟是上前一脚踢到曹妈妈身上:“贱奴,你血口喷人!”
曹妈妈吓得肝胆惧裂,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踹疼的胸口,神色间惊慌无比的爬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明鉴,奴婢句句属实,丝毫不敢妄言啊!”
他的心一下子便冷了下去,原本觉得曹妈妈是大夫人派去的人,一定是妥帖的人,这才敢用。
也并没多加留意,有觉得木锦婳不过是是小丫头,没什么难对付。只要坐实了她的罪名,一切就都没关系了,哪知却是如此背主的奴才!
他冷冷的看着曹妈妈,一字一句道:“简直是满口胡言,我看你是不想要舌头了!”
曹妈妈自然明白木子峰话里的意思,她是家生子,卖身契也是被捏在大夫人的手上,也因此大夫人才敢如此放心的用她。
木华阳也不免皱眉:“曹妈妈是不是说错了?”
可只要想到木锦婳的手段,她便满身颤栗,身上的肌肉更是一抽一抽的,身子发软,差点连跪都不能:“奴婢句句属实啊!”
木子峰满面阴冷:“她是你院里的人,所言不足以为信,自然是你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没错,峰儿说的对,曹妈妈是你院子的人,自然是要帮
你说话的。”木华阳明显不耐了起来,冷漠的道。
“小蝶也是我院里的人,怎么将才大哥的话父亲就信了?”她讥讽的一笑,接下来却是笑看着大夫人一眼。
“再说大哥与父亲都错了,曹妈妈不是我院里的人,她的卖身契还在母亲的手里,不过是临时拨到我院子里来。”
她眉目如画的看着木华阳:“曹妈妈是母亲的人。”
众人这下哗然,将人给了女儿,却不给卖身契,这什么心思一下便能猜到。不过是想将她拿捏在手里,好为自己办事罢了。
至于什么事,一个庶出的女儿,后宅里那些阴私手段还少了?
这里的都是精贵的夫人们,家中自也少不了庶出的子女,如何拿捏自然是心中有数。这样是手段说起来怕是人人都会,区别只是暗地里或者是明面上而已。
可既然是大夫人的人,她又为何敢这般背主?
木华阳当即哑口无言。
他发现自己竟从未曾了解过这个女儿。
大夫人心中暗恨,面上却不过淡淡:“瞧婳儿说的,人给了你,自然就是你院子里的人。那时你不在府中,我想着等你回来再将卖身契送过去。可是这一忙就又都给忘记了,这才想着等过了这下再说,却不想出了这事……”
她这话明着是在解释,可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木锦婳不懂事,心生怨恨,她好心一片却被反过来污蔑罢了。
众人闻言便有又不少面露同情起来。
谁说不是呢,亘古以来,妾生的便是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稍微有些疏忽便会被冠上一个不待见庶出子女的罪名。再若是被有心人故意挑唆几句,少不得便又是一阵头疼。
“原来是女儿误会了,只是回来那日女儿也曾同母亲请安,原来还以为母亲是舍不得曹妈妈,所以才没提起呢。”木锦婳清亮的眸子里纯真一派,她绝对不是故意要提起的。
大夫人勉强露出笑意:“是母亲疏忽了,那时竟是未曾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