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指鹿为马
“再说,月荷都亲口承认是你指派她下毒了,你竟然不知悔改,妄图诬陷我来脱罪,简直是不知死活!”木锦婳冷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讥诮,冷冷的看着她。
“妈妈这样冤枉我,其实就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
木子峰气得哇哇大叫:“木锦婳,你简直是是巧言令色!妄图将自己的罪行推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要嫁祸母亲与她。如今更是拖上三表哥,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木锦婳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晕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欺人太甚?哈哈,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贼喊捉贼,却还恬不知耻的说别人欺人太甚!大姐下毒是明摆着的事实,三表哥指使人在我菜里下毒也是事实,不是你舌灿莲花就能说没了的!”
她说完不免又讥笑一声,眼中泛出冰冷的光:“再说,我与月荷并不认识,无缘无故她为何会对我下狠手?若没人授意,她哪来这样大的胆子!”
她说着,冷冷的看向他:“还是说,这一切,其实是大哥授意的?”
王崇竣虽心狠手辣,可到底还算清醒些,知道这样的情形如何都说不过去,一直只是不做声。
只是对于木锦婳的指控,他自然是心中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又能如何?这件事,摆明了他也是那被蒙在鼓里的人,却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他的心中已经有数,只是却无法说出,冷着面色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不知道。”
木锦婳只是讥诮的看着他。
木子峰可就没这样高的觉悟了,他只知道,今日的这一切,全都是木锦婳的错,若非是她发现月荷下毒的事情,指不定真就能将她置于死地。
可是这一切全都被她给毁了,毁了不要紧,来回再谋算就是。可恶的是,如今不但不能置她死地,还因此被她反咬一口,这就令人愤恨了。
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大夫人之前企图算计她,她如今又怎会迎面反击?
只能说,这样只许自己放火,不许人家点灯,自私自利却又恬不知耻的人简直是令人恶心。
木子峰简直快要气坏了,他想不到木锦婳这般步步紧逼,丝毫不留半点情面,恨不得狠狠的将她面上的讥讽撕碎:“木锦婳,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没有!我只是看不过你这般嚣张跋扈罢了!”
“我嚣张跋扈?大哥这颠倒是非的性子还是不改,以往你冤枉我就罢了,可如今父亲对你寄予厚望,你却这般……只是如今任凭你怎么说,事实也不会改变什么,父亲也不会再上当了。”木锦婳冷然道。
木子峰目赤欲裂,恨不得将木锦婳撕碎:“贱人,你简直是满口胡言!”
木锦婳冷然的看着他:“大哥这是恼羞成怒吧!”
木子峰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冲进大夫人的房间内,拿出一把剪刀就猛然朝着木锦婳刺去。
他面目狰狞,神情凶狠,就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令人不寒而栗:“你这挑拨是非的贱人,我杀了你!”
“木锦婳嗤笑:”我是贱人,那么与我一父同胞的大哥又是什么东西?你这样说,又置父亲与何地?”
木华阳的目光几乎是瞬间便染上了冰霜,冷冷的注视着木子峰。
“峰儿!”
大夫人虽然也怨恨木锦婳毁了一切,可是她到底还知晓轻重。见木子峰竟然失去理智,一时心急,猛然就想上前去阻拦。
她的腿本便有些伤痛,肋骨也伤到了,因着这一惊一动,猛然间扯到这两处伤口,顿时便疼的冷汗直流,实在禁不住这撕心的疼痛,一下便直直的朝前扑去。
秋霜与赵妈妈都跪在地上,她的身边虽然有小丫鬟,却不防她这一下,并没能及时的扶住她。而木子峰并没想到大夫人会起身制止他,是以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来不及扶住大夫人。
还是王崇竣眼疾手快,一下稳稳扶住大夫人:“姑母仔细!”
“夫人!”一旁的小丫鬟心惊肉跳,赶忙上前
去扶着她坐下,在她的身边站定,面色惶然的看着她,再也不敢远离。
可是大夫人此时已经被磕得头晕脑胀,浑身的疼痛更是铺天盖地而来,心中气血翻涌,心口处就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时竟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色大变,心中憋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的撞击着它,伤口处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一般,令她几欲晕厥,疼的满头大汗。
她心中对木锦婳早已是恨到了极致,若非是她,自己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峰儿又怎会失了理智差点发狂起来?
她自以为算计了一切,却不想早已中了木锦婳的诡计!
八姨娘也赶紧过来扶着她:“夫人莫生气,大公子也是一时急晕了头,三小姐到底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不敢乱来的。”
大夫人不想八姨娘此时也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登时气得浑身发抖,若非行动不便,她只怕早已一巴掌赏了过去!
她冷冷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戾气,看向八姨娘:“虚伪的东西,你莫挑拨离间!”
八姨娘不想一番好心遭了大夫人的冷眼,登时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妾婢不敢,妾婢只是担心夫人与大公子,老爷已经伤心透顶,想劝劝夫人,莫再惹了老爷的伤心而已……”
哪知大夫人却丝毫不领情,竟是抓起手边的一个盘子,朝着八姨娘恶狠狠的掷了过去:“不需你假好心,滚开!”
这一掷,顿时砸中八姨娘的身子,八姨娘惊叫一声,委屈的看了看木华阳,又低低的垂下了头。那挂在眉睫上的泪滴追究没能忍住:“夫人……”
可是这一下,又扯动了伤口,令得她的面色发白。只她隐忍着不发,怕被人看出不对,却忍不住额角那细密的汗珠。
木华阳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冷起来,带着深深的毒刺,冷冷的刮过大夫人的面颊。
这个女人,心胸狭窄,容不下半个异己,一次次的算计他的子嗣,一次次的将他身边的人拔除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