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香窃玉
“才不要,你一定是骗我的,皇宫哪儿是那么容易进的?再说你也经年累月的不出殿门,我哪儿去找你喝酒去?要喝也得出宫去,这宫里这么可怕,我也不愿再次进来。”木锦婳本就酡红的脸颊上晕出一抹红晕,越发的显得人比花娇。
“嗯,每一个醉酒的人从不曾承认自己醉了。”苏暮隐摇摇头,叹息着,近前就想拉着她的手离开。
哪知,木锦婳却抱着酒坛子疯疯癫癫的朝着花下去,边走边转圈圈,清脆的笑声便连花瓣都纷纷低头:“小时候,我最是喜欢桃花,其实不是因为好看,而是知道,花期过后便是果子成熟时。那时,天气也就越发的好起来了,也不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可她们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喜欢这花。其实,花也是好看的,只是于我来说,它并不入我眼而已。”
她说着转过头来,朝着凉亭里的那个人道:“不如殿下为我弹奏一曲,我为殿下舞一曲?”
苏暮隐目光灼灼,如六月盛开的莲花,绚烂迷人:“倒是个有趣的提议。”
“那殿下想不想看?我可从不曾为谁跳过舞呢,小时候倒是跳过,不过那时我估计也是没人见着。不如殿下为我弹奏,我为殿下跳支舞,权当感谢殿下今夜的照拂。”
“好。”
许久,苏暮隐应道。
他再次在琴案前坐下,随着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飞逝而过,曼妙的琴音也随着流泻而出,彷如彩凤起舞,低沉轻吟,又如飞天凤凰,轻柔和缓,轻轻抚慰人心。
一片花海中,乐起,花下的人儿也随着翩翩起舞,在那漫天粉色的花瓣中,腰肢轻柔,珠环叮铛。
广袖如云霞般飞舞,带起一路纷飞花瓣。身过处,仿似花语缤纷,更似花中仙子,琴音袅袅,身姿渺渺,曼妙出一曲醉人心弦的歌舞。
夜色深沉,语音袅袅,舞姿蹁跹,一地落英缤纷,零落着,却不知醉了谁的眼
。
琴声缓缓而落,眼见那曼妙的身姿似已下跌,苏暮隐飞身近前,一把捞起她。果真,此时的小人儿早已双目紧闭,面颊酡红,眼神迷醉,神情慵懒,已是醉的厉害。
他无奈叹息一声,神色也很快恢复如常,只余一双漆黑的眼眸久久的凝视着她,嘴唇轻抿。
许是身量还未曾长高,此时的她轻的叫人心惊,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惹人怜爱。将她抱入寝殿,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一个翻身,他也随着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清俊的眉眼里蕴藏着淡淡的柔情,若不细看一定不曾察觉。
她呼吸均匀,细密的汗珠在她的额间渗出,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发光。紧皱的眉眼却无端叫人揪心,他一遍遍的替她抚平那忧伤的眉眼,情不自禁的深深细吻,想替她赶走那梦中的纷扰。
细细的呢喃声,唯有自己听得到:是什么样的梦寐让你如此惊恐怨恨?
如墨的瞳仁里映出她此刻的容颜,酡红的面颊染上的那抹嫣红如脂,映着如雪肤般的玉肌,令人百看不厌。殷红的樱唇上润泽一片,引人犯罪。
眼眸深深,一点点的靠近,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得以一亲芳泽。柔润莹滑的触感一触即发,令人沉溺其中。苏暮隐发出满足的喟叹,这一世,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唔……”许是感到憋闷,木锦婳低低的发出声音,紧皱着的眉头越发的紧了。
可苏暮隐却并未因此而放过她,依旧流连辗转在她的唇齿间,吸取她的蜜汁,直到他自己也快要受不住了,这才离开她的唇瓣。看着那微微红肿的樱唇,越发的殷红似血。他唇角一勾,心突然就被塞得满满的。
他眉眼低低的看着她,轻轻的将她拥向身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恨不能揉进身体里方才罢休。许久,却只余下一声或深或浅的叹息,飘散与空中。
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睡梦中,她总是
若隐若现的追逐在一个比她高一些的男孩的身后,迷雾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却莫名的觉得熟悉。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既远又近,她深一步浅一脚的追在身后,朦胧中只听得她细声道:“你莫跑,我快追不上了……”
可前面那玉雕的人儿却仿似没听见似的,顾自跑着,看也不回头看一眼。
追追逐逐之间,伴着小女孩细微的喘息声。
末了,她终于跌倒在地,索性便也赖在地上耍赖,细细抽泣:“你好狠心,都不等等我,”
前方那玉雕般的人儿似乎停了下脚步,却又转瞬便消失了身影,她紧紧吟着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掉落,望向那消失的方向,泪如雨下。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太阳被人遮住,光影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看到对方直直里伸出两只手来,如玉雕琢,皆都是一般的洁白修长:“哎,你真没用,这么平的路都能跌倒。”
忽而又一只精雕细琢的手伸了出来,却并不言语。
她一怔,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牵谁的手,思绪间另一只手已经收了回去,转身便离开,不再留恋。
这情况始料未及,她顿时呆怔了,正想起身追赶,不料一只手已经被人紧紧拽住,拉着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还以为又是我欺负了你。”
她想挣脱,无果,只得任由人握住,眼睛却频频朝着身后的那人看去,盈盈的眼眸里盛满了委屈。
可惜,那清冷的身姿却是再无回身,直直朝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无利而不起早,苏暮隐,这个谜样的男子,心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竟是对她下了禁咒?
是的,她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给她下了传说中的禁咒。
传闻只要被下了这招,那么便会变得不似自己,将自己最脆弱也最隐秘的一面呈现出来,一任他摆布,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