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人证物证
事情不用想也只会是怎么样的,她之前所有的一切也都成了笑话,
还真是无情无义啊,为了除掉她,竟然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木锦婳不免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管这件事她如何辩驳,如今他的目的就是要置她死地,因为他不会放过她。
一开始他或许以为她是在欲纵故擒的游戏,可是等到确认了是认真的时候,他却已经对她生了兴趣。
偏生她又处处厌恶他,丝毫不肯给他丁点的眷顾,这愈发的令他觉得愤怒了起来。他是那么自傲的一个人啊,如何能容忍一个女子如此践踏他的自尊。
这世间,只有他能丢弃那女子,断没有女子能丢弃他的。所以,他便愈发对她上了心。
如今,得不到宁可毁掉的心思,让他愈发的变的残暴了起来。
太后是第一个回神的,目光陡然便冷冽了下来,冷冷的注视着随国公夫人,声音也带了丝丝的冷意:“互换?这可真是荒谬!”
哪知随国公夫人以为太后这是动怒了,又见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心中便愈发的得意了起来,大声道:“太后,臣妇所说句句属实,若是太后与陛下不信,大可将人带上来亲自询问。”
皇帝的面容也愈发的凝重了起来,目光来来回回的在随国公夫人的身上与木锦婳之间交换,闪烁着某种令人胆颤的神色,惊疑不已。
木锦婳却只是淡淡的坐在哪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倒是一旁的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呵斥道:“真是荒谬,她是不是我木家子孙,那容得外人在此指手画脚!”
她说着豁然起身,几步走道前面台下,跪了下去,大声道:“求陛下与太后莫轻信谣言,婳儿是我木家的子孙,是臣妇的嫡亲孙女,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这是有人妄图动乱木家一族,还请陛下与太后为木家做主,以正视听!”
老夫人这是真心真意的相信她呢……木锦婳淡淡心中闪过一抹暖意。
她缓缓的起身来到老夫人的
身边,跟着跪了下去:“臣女实在不知是何处得罪了随国公夫人,须得夫人这样诬陷篾告臣女,臣女实在冤枉。”
木华阳额上青筋爆现,显然也是被气得不轻。如今不管她是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她都必须得是!
可是私下里,他却又有些疑惑,因为当时的四姨娘,确实是怀胎不到十月。
可这是男人的痛点,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去追根究底。因为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加之当时四姨娘也曾说过了,她这一胎,怀的不是很稳,会早产也是正常的。
她是大夫,说的话无可厚非,他是相信的,是以当时也不过是疑惑了一下便没去追究。
可是他心中再是疑惑,也不容许被人这样当众揭开,这是男子的尊严问题。
于是,他很快的从座位上起来,跪下道:“随国公夫人这是诬陷,请陛下明察。”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微微的扫过,最后停留在木锦婳的面上,眸中神色莫测,喜怒不辨,谁也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太后的眼中冰冷一片,心中怒气大盛,任是谁都能看出她的震怒。
皇后更是蹙着眉,冷冷的看着:“陛下,这样诡异所思的事情,还真的是令人害怕啊。”
她的话看似无关痛痒,却突然叫皇帝的心中一顿,他细细的在木锦婳的面上辩着什么,久久的不出声。
太后的目光落在皇帝的身上,目光一冷,淡淡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皇帝,不如便将人带上来问个清楚吧。哀家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幼便被人调换了个个。”
木锦婳只是漠然的跪着,仿佛这件事她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苏暮隐面色淡然的看着她,嘴角却轻轻的吟着一抹笑容。
皇帝下令,很快,人便被带了上来。
只是,一同来的,还有另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两人一路低着头,显然是被这样的阵仗吓着了。
也对,觐见圣颜,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遭遇,会紧张惊吓也是正常。
那妇人面色呆然,面色煞
白,两退打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民妇叩见陛下,叩见各位娘娘,民妇知道错了,求陛下饶恕民妇的愚蠢啊!”
太后出声:“哦,你倒是如何愚蠢,说来听听。”
那妇人头也不敢抬,却是快速的道:“十五年前民妇曾为丞相府的四姨娘接过生,当时因为民妇自己也刚生了女儿,一时起了贪心,便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与四姨娘的女儿对换。”
皇帝没想到这件事真是这样气得冷声道:“放肆!”
妇人被这一声冷喝,吓得愈发的面白如纸,抖如筛糠的身子不停的磕着头,声音发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民妇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她一边磕着头求饶,一边下意识的看了随国公夫人的方向一眼,眼中的惊惶恐惧明明白白的显露了出来。
随国公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放心,太后素来仁慈,陛下英明,断不会冤屈你的,你只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皇帝,先听她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太后淡淡的看了那名女子一眼,道。
皇帝这才低声呵斥道:“说!”
妇人抖着身子,大着胆子:“后来民妇唯恐被发现,便带着丞相府的小姐远走他乡,藏身在家乡的深山里,靠着缝缝补补与相邻的接济过日子。”
她说着,顿了顿,见没有人打断,便继续道:“去年,民妇带着女儿去隔县走亲戚,却不想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被烧的精光……”
妇人说到这里,声音哽咽,面容悲戚泣不成声。
场中一片死寂,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唯恐涉及自身。原本以为是欢喜的寿宴,如今却闹出这样的事情,一个不好便会被牵连进去,真是令人提心吊胆。
木锦婳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眸中神色清淡,仿佛对方在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妇人止住了哭泣,继续道:“后来听幸存下来的人说,对方在寻找十四岁的从京城来的女孩儿。民妇这才知道定是事情被识破,因心疼亲生女儿,便想带着原本的小姐四处躲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