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粟良也说道:“嗯,若刘郎看得上在下,请将来一定把在下带上!”
“君严说笑了,我正求之不得呢!对了,前几日我去铁官取兵器和甲胄,你三人的兵器甲胄可能还有两三月才可完成,到时可别忘记取回,余钱我已付!”
“多谢刘郎!”二人感激的谢过。
此时铁官工作十分艰辛,死亡率偏高,所以都不愿去服役,若请人代役,普通人一月最低两千,如果是有些技术的工匠则会更高。
而冷锻铠制作时日漫长,人工费昂贵,一全套装备弄下来花了六万余。
这还是铁官长薛信将“加班费”给打了七折的,否则要九万余钱,这已大大超出了刘玘最初的预计。
粟良与李尚承担不起,只有刘玘送给他们了,当然也包括杨秦的。
与粟良、李尚二人聊了几句之后,刘玘又走上前去见过了刘凯等人。
“阿兄,愚弟决定在此地置酒七日,为阿兄践行!”刘凯说道。
七日?刘玘一听,倒被他吓了一跳!
“多谢阿弟美意,然愚兄时间紧迫,我等今日就在此小聚,明日一早愚兄必须出发!”
“一日如何够?再少也得三日!”刘凯摇摇头,拉住他的胳膊,表情异常坚毅。
“绝对不可!”刘玘摇摇头。
……
盛情难却,他在此与众人盘桓一日,收了若干程仪,刘凯又送了二十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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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除了送二十斤黄金外,居然还把从前的那把御弓送还给他,让他颇有些意外。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带着家人赶往雒阳,荀攸也想到洛阳去游学,刘玘自然非常乐意,于是二人就同路。
荀攸非常好学,他的目标和刘玘截然不同,刘玘希望早一点做官,荀攸则喜欢养名。
养名自然有养名的好处,只要时机成熟,很容易就会被权贵征辟,成为幕僚,从而几年时间就飞黄腾达。
刘玘知道荀攸的选择是对的,他后来就依靠自己的名望飞黄腾达,当上太守,最终又成为曹操的军事,名满天下。
不过,这样的人始终只能做幕僚,而难以成为一方霸主,毕竟从政经验也非常重要,因此与刘玘的目标完全不同。
荀攸父母早亡,一直是依靠叔父荀衢收养与资助,所带资财也不多,处处节俭。
刘玘有挣钱之道,当然视钱财如粪土,每日必酒宴相待,让荀攸非常感激。
期间,二人讨论一些应试朝廷对策之道,刘玘也颇为受益。
虽然茂才策试成绩再差,也不可能淘汰刘玘这样的宗室子弟,不过始终也要分等级。
刘玘倒想面子上好看一些,总不能考一个末等,那还不得丢死人了。
八日之后下午,一行人抵达东郡濮阳都亭。
荀攸一直吃着刘玘的餐,心中有些愧疚,于是专门去定了一席便餐,然后过来对刘玘说道:
“刘郎一直盛情款待,在下有些过意不去,今晚略备薄酒,还请刘郎万毋嫌弃!”
“公达何必如此?我有东平王世子厚赠程仪,几顿餐算个什么?”刘玘有些不高兴。
“刘郎毋恼,这是在下的一贯作风。在下也已跟刘郎学会了那造纸术,到了雒阳,倒是想开一家作坊,一边造纸抄书,一边跟着卢尚书讨教一些经学!”
“也好,我帮公达把那作坊建起来!”
一听他要跟卢植学习,刘玘当然支持,不过长期待在雒阳可是很费钱的,荀攸自然想赚些钱。
二人在此闲聊了一会儿,刘玘便带着夫人李文君与妹妹一同来就餐,两位小朋友与云娘等人另有安排。
一只鸡、一条鱼、一盘腊味,另外还有一大碗炖豆子。
刘玘一看,这也得一百多钱。
“很寒酸,刘郎莫嫌!”
“公达破费了!”
酒当然是喝白酒,荀攸也跟着他称呼白酒,而不再叫酒精。
“阿兄,这白酒我能否饮一口?”阿奴倒是喝过米酒,刘玘并不让他喝白酒。
女孩子家喝什么酒呀?刘玘刚想要拒绝,荀攸说道:
“刘郎,我看一路上鞍马劳顿,就让夫人和女公子略微饮口也不碍事!”
李文君连忙示意表示拒绝,表示身体有恙。
刘玘一听,点点头:“阿奴,你最多饮二两!”
此时的汉二两,也就只有后世的几钱。
“嗯,多谢阿兄,我也就尝一尝!”阿奴一听,非常高兴。
刘玘亲自将杯中白酒倒满。
“刘郎、夫人请随意!”荀攸示意。
于是众人举箸就餐。
刘玘与荀攸一边对饮,一边讨论濮阳的风光。
此时的濮阳在黄河以南,东郡郡治,是此时非常重要的一个城市。
二人也就刚喝了半杯,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公达,你为何到了此处也不来找我?”
听得有人呼唤荀攸,刘玘猛的一抬头,看见一名身穿黑色吏服,头戴进贤冠的矮个男子正微笑着走了过来。
荀攸看见来人,急忙起身相迎道:“原来是孟德兄到了,相请不如偶遇,快坐下来饮几杯,此间还有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
刘玘一听,曹操?
于是他也急忙站了起来,李文君和阿奴自然也赶紧站起身。
“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公达,你可别骗我!”曹操一听,立刻精神大振。
“在下岂敢妄言?来,在下介绍一下……!”荀攸赶紧给双方作了介绍。
原来,曹操如今正在几十里之外的顿丘县担任县令,秩六百石。
刘玘心想,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曹操才三年时间,就从秩比三百石郎中、四百石洛阳尉,做到了如今六百石县令位置。
曹操一听刘玘居然是何颙点评过的大名士,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又是茂才,不由得刮目相看:
“今日得见东平寿张名士,鄙人有幸!不知刘郎可否认识孟卓?”
刘玘刚要回答,荀攸又介绍道:“孟德,刘郎与孟卓是亲戚……”
他将二人的关系作了介绍。
“原来如此!”曹操说完,低头看着桌上清澈如泉的美酒,眼睛有些发直:“咦,公达,这究竟是酒还是水?”
“水?孟德,这满案的酒气你难道闻不出来?这就是刘郎发明的美酒,孟德兄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