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换作是他,若是他知道月清晚心里喜欢着别人,还会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吗?
不会吧,一个心都没有向着自己的人,自己凭什么要付出感情去信任他?
这就是月清晚的想法,他现在有些理解了。
可是他依旧有些在意,也不知是在意些什么?
有些有气无力的望向对面的月清晚:“可是这几天你都是在保护我啊,就好像今天,明明你有机会可以解决了对方的人,可你顾及我,害怕他们伤害到我,所以才束手束脚,我反而成了你的拖累,你若是不在意我,不关心我,大可以让对方一刀将我砍死,何必要救我?”
月清晚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小的弧度来:“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就算我不爱你,可是你若是被对方给杀了,我不就成了一个寡妇,寡妇什么的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手中只有楼家一半的资产,可你们楼家这么多人,你若死了,不就还要靠我养着吗?在没有得到你楼家另一半家产之前,你放心,你是不会死的。”
楼澈忽然觉得心塞,为什么月清晚说这话处处都透着一股绝情的味道呢?
什么叫做在没有得到你楼家另一半资产前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若是得到了楼家另一半资产,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有一种莫名的威胁似的!
楼澈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月清晚,他发现了,若是他和她讲话,要不就会被憋死,因为有时候他讲十句月清晚都不一定能讲一句,要不就绝对会被她气死,因为他若是多讲了几句,她就一定会找各种理由,各种说辞,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是偏偏他又觉得她说的像是很有道理,更加无法反驳了。
楼澈起身,有些无奈:“算了,我不与你多说,我要休息了。”说着便往床榻边走去。
月清晚同样起身,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等一等。”
楼澈转身,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两人此时就像是在对峙似的。
可是尽管楼澈身上有有那一种天生的贵气,可是在月清晚的面前,却总觉得被压的一文不值。
在月清晚那强大的气场面前,楼澈就显得不像平时那个十全十美,高贵儒雅的楼澈,反而更显得平易近人一些。
月清晚笑着望向楼澈,笑容之中那抹自信更甚:“你觉得现在与你说话的人是月清晚还是江晚月?”
?
楼澈眉头一皱,这是什么问题?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月清晚,说实话,明明她就是月清晚,但是这说话的态度真的是像极了江晚月。
可是这个问题有什么含义吗?她本来就是月清晚,又不是那什么江晚月,问这种问题根本就是无聊至极好不好?
不由说道:“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月清晚笑了下:“我就是问你,你觉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更像是江晚月还是月清晚?”
楼澈无奈:“当然更像江晚月一些了。”
平时和月晚清相处,她沉默的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哪像现在?
听到这个答案,月清晚会心一笑,抬手往门外一指:“既然如此,那么你出去。”
楼澈傻了,呆立在原地,看着她指着门外的那只手,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你让我出去?”
不是吧?这么狠?就算他们没有感情,好歹名义之上还是夫妻呀,要是就这么被她给赶出了房间,被其他人看到,那他的面子可往哪里搁?
顿时摇了摇头:“我不出去,月清晚,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可你也用不着将我赶出去吧,既然担了夫妻的名头,就有责任维护好我们之间彼此的形象。”
月清晚依旧笑意满脸,无辜的说道:“可是你方才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更像是江晚月呀!既然是江晚月,那你楼澈和她之间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你现在在我的房间之中算什么呢?”
楼彻不可置信的望着月清晚,还能……这么做?
方才分明就是她要他回答这个问题的,况且她刚才那个样子的确是很像江晚月啊,他回答的又没有错,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好歹……”
月清晚还未等他说完话就已经打断了他,一脸嫌弃:“好歹什么?记住你方才的话,我现在是江晚月,不是月清晚,你若是在我的房间之中,有损我的清誉。”
楼澈郁闷的想要吐血,他发现他说错了,不应该说她像江婉晚月的,毕竟她本来就是月清晚,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她就是月清晚,就算她再怎么像江晚月,她还是月清晚,有谁会愿意做别人呢?她同样也不例外,而且……他知道的那个江晚月也还是月清晚啊!
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望着月清晚:“我刚才说错了,你是月清晚,不是江晚月。”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月清晚终于放下指着门外的手,笑容之中带了一点点的轻松和打趣:“你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为了不让我将你赶出去,是吧?”
楼澈败了,败的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夜国的皇宫之中,带来了徐徐的生机,许多人都带着一抹放松的心情,开始了他们的生活。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却又变了。
皇宫之中,一大早的就不见了夜紫曦的身影,夜倾凰猜测,她应该是回哪里去了吧?至于去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其实对于这次她能赶回来援助夜国,她是报了十二万分的感激的。
只不过夜紫曦对她的态度分明不太友好,前些日子明明有好转了,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这般厌恶呢?
与夜紫曦一同走掉的还有御轩。
孤芳艳和御蓝也来告辞,他们要离开了。
望着孤芳艳那一脸的面无表情,夜倾凰觉得,她和御蓝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应该不会吧!
至于月星洛,他现在是整天缠着夜凉,想要夜凉和他回月家。
只不过夜凉一直没有松口,但是她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了下来。
自从上次夜凉见过月家家主之后,她似乎有了想要回去的念头。
对于此,夜倾凰并没有给出任何的提议,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若是要留在夜国,她也不反对,而她若是要回月家,她也会很欣慰的,毕竟那里本来就是她的家不是吗?
一下子走了这么几人,皇宫之中又清冷了下来。
所以当帝千绝和夜倾凰提议再去一趟云国的时候,夜倾凰迟疑了。
她害怕会不会在云国遇到夜倾舞,那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呢?所以她有些犹豫不决。
纵然她很想见到她的母亲,但是这件事……
若是夜倾舞不在云国还好,若是她在云国,到时候两人见面了,不知道会有多么尴尬。
“算了,我们还是再等几天吧,十天之后不是还要去一趟仙渺山吗?等这次过了我再去云国吧。”
看着夜倾凰那略微有些疲惫的神情,帝千绝虽然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她的想法,明白她的担忧,但是,这件事情就是他也插不了手,唯有她自己去解决。
而夜紫曦这边,她一清早就离开了夜国皇宫,身后还跟了一条小尾巴——御轩。
夜紫曦一袭蓝衣,静静的走在前边,御轩则是非常狗腿的忙前忙后的走在她的身后,一边问师傅累不累,一边问师傅渴不渴。
终于,夜紫曦忍不住打断了他,一脸的嫌弃:“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御轩一脸受伤的神情:“师傅,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弟,你不能这么说吧?徒弟孝顺师傅,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嫌弃我?”
“是吗?”夜紫曦双手环胸,一脸嫌弃:“我就是嫌弃你这个样子,你要跟着我,若是有目的可以直说,要是没什么事就赶快回去,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太好呆,一不小心就会有刺杀什么的。”说着便转身就要离开。
御轩连忙一把抱住夜紫曦的胳膊:“别啊,师傅,我其实就是想去见一见小师妹。”
夜紫曦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这才是你跟着我的目的吧?你怎么知道夜倾舞就在我那里呢?”
御轩松开手,一副师傅你傻了的模样:“师傅,你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可能还在夜国停留了十八天这么久,而若是夜倾舞在别处,这么多天怎么着也该知道了消息,但是她没有知道这个消息,所以那个地方即使有人也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可是若说这世间唯一一个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只有师傅你了。”
夜紫曦听到御轩的话,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御轩,你师傅我可是人人敬畏的妖女,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反正她是夜国的人,死了就死了呗,我又不关心。”
御轩看着夜紫曦,神情之中带着一抹无奈:“师傅,你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