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6 血海无边
但就在风清扬走过去的刹那,原本陷入湖底的祭坛忽然轰轰一颤,神识看不穿这一方如血的湖泊,但他却能凭借感觉看到湖底下似乎隐藏着一个无比庞大之物。
与之同时,消失的祭坛又重新出现,如同轮回那般,走进一段距离它会消失,可当跨越轮回再次步入的时候,它就会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祭坛呈现古老的六芒星阵,九道台阶上的白骨晶莹剔透,其上光晕流转,看似栩栩如生,好似那些已经陨落的亡灵重新复活,鬼哭狼嚎之间,使得天地流转着一股血腥味,隐约间,湖底之下的庞然大物轰轰出现,托着祭坛从湖底冒出。
而就在此时,风清扬四周笼罩迷雾,浓浓的雾气在出现的刹那便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几乎是眨眼之下便布满了整个一望无际的湖泊。
那到凶狠的气息从忽然出现,使得祭坛摇摇欲晃,给人一种即将天崩地裂的感觉,风清扬略微沉吟,而后毅然向前迈出了步伐,踏入到了祭坛笼罩的直接范围内,蓦然间,使得祭坛再次拔高,他的到来似乎触动了此地的天地机关,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出现,随之而现的则是一只巨大的狰狞头颅。
它巨大无边,目测之下至少也有百丈,它的头顶,正是六芒星阵也就是祭坛存在的地方,而那些台阶以及上方的白骨与人影,在此时风清扬才意外的发现,那竟然并非是真正生灵陨落而成,而是直接长在这头颅上,与那头颅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亦或者是其中的一部分。
这头颅狰狞万分,出现之后便大张着腥气扑面的嘴巴对着风清扬一声不善的咆哮,随之出现的则是七窍流血,浓浓的血液化作如柱的瀑布,从对方的体内源源不绝的灌输进入湖泊当中,将其染得更加红,几乎都开始妖艳了。
“难道这湖泊的鲜血,是从它身上出现的不成?”风清扬呢喃开口,而当这想法出现的刹那,他便震惊起来,若当真如此的话,那这头颅到底是什么东西?凭借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一方看不到边际的湖泊……它到底有多大,到底是什么?
肩上的孔宣目光露出吊诡之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也并未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唯有小火在一旁发出忌惮的呜呜之声,它浑身鲜红色的毛发都竖了起来,站在血色湖泊当中,远远看去就像是与之融为了一体。
“血海之路,苦海无边,过则踏入我传承之地,成就我道祖一脉,天上地下举世无双,唯我独尊!”一个沧桑而又霸道的声音直接出现在风清扬脑海中,如同有人在对着他低语,但这低语在出现以后便化作了嘶吼,轰轰之间回荡在天地四方。
这一道声音孔宣与小火并未听到,似乎只有风清扬可以听闻,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即便是现在的风清扬体内已经翻天覆地,但他们依旧察觉丝毫。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风清扬目光露出精芒,道祖传承,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是从字面来理解,那么就是要渡过这一方血海,才能走向道祖传承之地、
“道祖传承,难道就在血海的对面吗?道祖传承……道祖,仙祖!”风清扬暗自呢喃,心神震动,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他,实际上内心已经翻天覆地,对于他来说,除却身边的亲人之外,那便只有这道祖传承之地才是他最想追寻的地方,神帝之后便可成就祖境,这个祖境,为万物之祖,天地一切,乃至于神界的老祖,与仙祖那样同为古老而又神秘的存在。
无数年来,道祖已经化作了神话,无人再见过道祖,自从九大神朝形成之后,道祖便如同仙祖那样,彻底消失,成为了一个谜,无人知晓他还有没有存在于天地。
唯独这万年来才会开启一次的传承之地,在默默的运转,等待着一个可以继承道祖衣钵之人的出现,但古往今来,能够继承的人显然少之又少,即便是有,那也只是继承了一成两成而已,他们根本就算不得是道祖传承之人。
“道祖一脉,仙祖一脉,这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仙祖会消失,为什么无上神界如此之大竟是没有一个仙道传人,反而由我这下界的小僵尸血腥了血脉,无限晋升生命层次之后直接拥有了仙道的传承!”风清扬如此想到,内心怦然而动,他想到了仙道的强大,而道祖与之不分上下,若是能够将其融合……
他目光闪动,越是如此想,内心便越是激动不已,以至于还未进入他便热血沸腾起来,那种召唤与排斥的矛盾之感布满了他的全身。
幽幽的目光看着远处的百丈头颅,那一张睁开的大嘴好似通道那般,显得神秘而又幽深,可从其中出现的气息,却又在明显的告诉他,这不可能,这百丈巨兽头颅,分明就是阻碍他渡过血色湖泊的东西。
“道祖仙祖,仙道道仙,莫不是说他们本来也是自同一个本源而来,那岂不是说在无上神界之外还有一个世界?那这里又算不算是一个更加强大存在的洞府世界?”风清扬站在原地,看着那张巨大的嘴巴犹豫不定,脸上出现迟疑之色,眼中的精光更是闪烁个不停。
“若是如此的话,这传承之地我到是必须去走一遭,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风清扬内心震动,因为这一刻的他,只觉一方浩瀚的大门在缓缓打开。
天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星空苍穹之外又是什么?是一重一重无限叠加起来的洞府世界,还是拥有一个尽头?
无上神界因什么而存在?因什么又出现在这里?生灵的出现当真是造化还是由道仙两祖共同创造?
“此地隐藏的奥秘,必定关乎于无上神界的出现。”想到这,风清扬猛然一顿,脑中好似有灵光闪过,看向一直不曾动弹的百丈头颅,眼中的思量渐渐化作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