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璋与墨子臻一向亲睦,从来没有彼此之分,自小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她一脚踢开墨子臻的门,大声喊着:“大哥我来啦。”
谁料想她刚踏进内室房中,顿时囫囵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心中的感想:她虽然儿时见过墨子臻的,但毕竟两方稚嫩,谁也没当回事过,可、可谁能想到墨子臻竟然有裸着睡的习惯。她方一脚踏进房中,便瞅见了满堂春光。
墨子臻看见墨璋满面通红的时候,她顿时翻身躲到了帐后,紧张的舌头都开始打结:“大、大、大哥,璋儿无礼了。”
墨子臻在后头半晌无话,墨璋尚以为他是在穿衣裳,便难得乖顺的站在那里候着,哪里晓得一只大手将她的胳膊一拉,瞬间她便贴近了墨子臻。
墨璋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大哥,纵然往日我是个男儿心性,可到底是个姑娘家,好羞……”
羞涩间,她却没忽略了墨子臻一把好身材。趴在对方心口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睁开一线眸光偷偷瞧了瞧。
墨子臻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对大哥也起了欲念?”
救命……
墨璋说完,便再不好意思继续下去,还慌张的解释,“袖儿你别误会,那日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听见她如蚊虫细小的声音后,陆云袖心说什么都发生,那便才怪。
墨璋见陆云袖一脸不信的模样,便只好招供了,“其实那日大哥就是,就是又强……”
“什么?强……?”陆云袖一时呆了,哪里还敢继续问。
墨璋顿时跺脚解释:“只是强抱了下而已,袖儿你跟了封尘后变坏了。”
那日墨子臻在墨璋耳旁说完那句话后,墨璋两腿一抖,险些没厥过去,幸而被墨子臻牢牢抱着,她到底也没推开对方,心里头只记得小微亭上头的告白,一时间满脑子混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墨璋原本就是个清明自在的女子,于情感上也是洒脱,可面对墨子臻的时候,却心软不已。只好推了推,说道:“大哥,你别这样……我怎么可能有、有欲念。”
哎呦,墨璋快要钻地洞了,哪里还好意思接下去,偏被墨子臻勾起心头无数想法,大哥的身材真的太好了,说她没一点欲念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被戳中心扉后,竟然脑中刷的一下空白。
墨子臻伸手圈住自己的心头宝贝,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大掌轻覆在墨璋的胸口,用力揉了揉,眸光无波却又语气温柔:“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就快成他人的娘子,这身段倒是愈发的好了。”
墨璋脖子都不争气的红了,尤其是耳畔热气呼呼的,让她都瘙痒起来,“大哥……大哥我们这样不太好。”
她分明感觉到了墨子臻那昂扬的勃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险些都快哭出来,若是被墨子臻身边的侍从瞧见,爹爹一定会怪罪他的。但墨璋抬眼看见墨子臻眸中深藏的苦痛,只觉着若是她推开对方,恐怕此生再也不能好好见面,双眉微蹙,低声说:“大哥,会被人瞧见。”
“不怕。今晨不会有人进来。”墨子臻隔着衣裳从上头轻轻抚摸着墨璋的身子,听见她这般说后,只觉心头微安,抱的又紧了些,“璋儿,让大哥再抱会……”
墨璋无奈,暗叹了口气,双手也搂上墨子臻的腰处,哪里晓得这般回应让墨子臻上身僵直起来,霍然间打横将她抱起,大肆的抚弄起来。
晨光初绽,罩在朦胧不明的薄雾上。
到底……到底那日除了最后一步,墨璋被伺弄的很舒服,犹记得额头出了汗,被抚着呼哧呼哧大口呼气的时候,墨子臻只说了句:“喜欢么?喜欢大哥便继续替你弄。”
其实墨璋很明白,她根本不应该这般,但是偏巧很喜欢看墨子臻自己忍得浑身是汗,只顾着照看自己情绪的模样,为何只是隔着底裤便让她有这般火燎的感觉,颇有种不明觉厉的冲动。
碍于罪恶感,墨璋到底也没将那日后来发生的事情与陆云袖说,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只是陆云袖听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她算是看出来了,墨璋怕是与墨子臻这几番纠缠,最终还是有些动摇了。先不说墨子臻对她太过了解,长年累月下彼此之间相互信赖,又诸多牵连,被告白后哪里想放便能放的开。
墨璋揉了揉眼睛,略有窘迫的说道:“虽然大哥那日以自己刚起脑子不清醒为由,将此事避过,我倒是越发的烦躁了……”
陆云袖真是无奈了,要说她喜欢的两个女孩,一个小碧一个墨璋,还真是与自己同病相怜,好在她与心上人的确能心照不宣,却因为世事无奈,最终没办法在一起;小碧呢,则是与上官先生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纱,窥破了许多究竟,却还是摸不到真心;这墨璋,恐怕一颗心里头也似她当时,不知要如何装下两个人。
只是陆云袖,在最初的最初,真的将沈风栖当做了心头血而已。
墨璋说完这些后,微嗔了下,“好了,我的这些便放到一边,不算大事,总归也要自己解决的。”
的确啊,感情若是得靠他人,便简单的许多,陆云袖点了点头,才转换个话题说道:“王府对我的离开没起怀疑吧,总之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可千万替我留意着。”
墨璋见不着墨子臻,脑子清醒的很,“也罢,我告诉你一处地方,那里是我大哥的私宅,只要去那里通报一声,我便会立刻赶去那里与你碰头。”
她附耳与陆云袖说了地址,这才皱着眉头说:“我着人从后门用马车送你离开,以免你一个人回去出了什么麻烦事。”
陆云袖颔首,也不推辞,款款起身后说:“那我先离开。”
墨璋要送,陆云袖拦住,“为免被人瞧见,还是谨慎些好,你让掌柜的送我就是。”
她低头又贴好那层面具,才转身打开门,却见墨子臻始终站在外头,颀长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之下,玉树临风,风神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