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微微一顿,忽然满眼笑意的看向她,“袖儿。”
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说的陆云袖浑身轻颤了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封尘,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很是自得,她气不打一处来的答:“做什么?”
封尘倒是不说话了,相识的时间那般短,相知的感觉却分外长,这女子时时柔弱不堪,实则倔强无敌,有些想说的话不如埋在心里自得其乐,也切莫说出来剐了她那小薄皮的强。封尘另一手握住那还在拍打的小手,心情甚好的拿起那一大块糕点放在了口中,顿感一股玫瑰清香扑鼻,不禁抬眉问:“你今日又去做那玫瑰百果蜜糕?”
这句话吸引了陆云袖的心神,她着紧的问:“如何?还能吃么?”
虽则今日出锅之后,依原样打发小碧小荷送出去不少,得来回馈依旧非常好,她还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封尘,满脸的在意。
封尘不说话,忽而瞬间凑近,熟练的照着那唇便压了下去,丝毫不给陆云袖任何机会,将口中那玫瑰百果蜜糕哺了过去——陆云袖的脸都白了,自从与这个土匪相遇之后,便再没有任何矜持可言,这等活色生香的行径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曾经的她更是想也不敢想。
封尘近了,只手渐渐上滑,尚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贴在她的唇畔问:“好吃么?”
陆云袖眨着眼睛,还未从那强大的冲击之中回复过来,囫囵吞下口中残余糕点,拼命抹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你这……你这登徒子……”
封尘上前亲了亲,抱的更紧了些,抢先说:“几日未见,我倒是有些想你。”
陆云袖红着脸,彻底失语,果然这男人的此招对她甚为管用,无论她说什么,他总是能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顾左右而言他,最要命的是,往往能一击就中,令她阵地失守。幸而她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在那冰凉的指尖下犹有挣扎余地,恍惚片刻之后,便想起要紧事,推开他的手问:“你当真想对王府不利么?”
“哦?”此话转移了土匪的注意,挑起唇边一丝狡黠,“这么说,你很关心王府?”
陆云袖挪开被抚摸着的脸,不去看那双看透人心的眸子,“自然,我已嫁入王府,是王府中人,眼下不过是被你这土匪强迫,纵有心也无力。”
大抵那句“嫁入”有些刺激到封尘,勒住陆云袖腰间的手狠狠的紧了紧,引来女子一声轻呼,双眉微蹙不甘示弱的瞪回瞧他。
说句实话,陆云袖心里也是十分挣扎的,面对这样变幻莫测的人,她的小心思虽偶尔失灵,但也还算够用。有时候一副柔弱的外表反倒是自己的最佳利器,常常能使旁人失了判断。只是如今问题却在于,面对这土匪,失衡之时远大过于冷静。
她其实心里头也糊涂,莫名的叹了口气,“你为何……不在我未嫁时候出现,你为何偏要折辱我,若不欢喜,何苦纠缠。陆云袖三字,于你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