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沾花和紫玉同时出声,就在简玉欣出了花厅那一瞬间,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简玉欣恨恨地说道,“真真晦气,居然被她欺负到手上去了。”
“王妃大可告诉了王爷,让王爷来惩罚慕容清颜对您的大不敬,到时候就可以亲眼看到她的丑样了。”冬香趁机出了主意。
“想死了,你是说本王妃现在很丑吗?”简玉欣气恼地掐了一下冬香。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着倒是有王爷惩罚她,她定是很难看的。”冬香忍耐着疼痛道。
“这还差不多,”简玉欣隔着帘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冬香,“王爷这两夜虽然都留在我的屋子里,可那都是因为秦媚儿回了娘家的缘故。”
“王爷可是从未有接着留宿在秦王妃屋里的习惯,可见是对王妃您的喜爱了,王妃何不趁此告上一状,省得再错了时机。”这两日司马曦歇在简玉欣的屋里,两夜缠绵悱恻,冬香隔着帘子就着灯光,能将内室的一切看得真切,那吟叫声喘息声声声入耳,无不让人心跳耳热的,尤其是见了司马曦那壮硕得体格之后,冬香几乎都是怀着春梦入睡的。
“嗯,等晚上和王爷说,现在去夫人那里,我还有事儿同她说,”简玉欣到丹桂苑本是带了孙落桂的话来的,却不知一同胡搅蛮缠给忘记了。
“嗯,王妃。”冬香应道,“去夫人那里。”
四个婆子朝着简夫人的院子过去了。
可简夫人不在屋里,简玉欣只好将话留给了四喜,四喜得了赏之后,欣喜应下。
简玉欣走了之后,丹桂苑忙成一团,清颜病倒了,整个人处于昏迷发热状态,除了给她换着帕子之后,沾花都没了主意,连夜出府给清颜请大夫。
许是简玉臻的聘礼之前被烧得缘故,门房只让沾花出府却不让她进府,要进得明天了,沾花无奈揣着一肚子的气回来了。
“真真是气死人了,居然说只让我出不让我进,这样我还怎能请了大夫过来,要不是大少奶奶之前的吩咐,我就撞门而出了。”
“沾花姐,现在只能先给大少奶奶换着帕子,别再给她添事儿了,倘若下午我们让着点二小姐,大少奶奶也不会这般了。”紫玉难过地说道。
“二小姐是存心来气大少奶奶的,我们只是借口罢了。”沾花无奈道,见春芽端了晚膳过来,也是胡乱拨了两口,哪里有心思去用心品味。
三人哀声叹气,看着灯光一闪一暗地,灯像是要暗了一般。
此时暖阁传来咕噜噜地声音,沾花竖起耳朵,听不出东西来,“我去瞧瞧,你们小心地看着姑娘。”
“沾花姐,我同你去取些灯油过来,这灯要暗了。”春芽跟着沾花出去了。
这时暖阁和内室同时溜进两处迷烟,就连身怀武艺地的沾花都着了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紫玉更是不用说了。
“擒风,紫玉就交给你了,”跃进内室的简玉庭对擒风说道。
擒风抱起紫玉去了堂屋的炕上,看着许久不见的心上人,有些失神地笑了。
简玉庭摸了摸清颜的额头,热得烫手,但是见她忍不住发抖,怜惜地念道,“对不起,颜儿,害你受苦了。”
清颜似乎感应到了简玉庭,开始呓语,“简玉庭,你为何要丢下我不管我?”
“我……”简玉庭语塞,他该怎么说?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你是个坏蛋……”清颜的手捶打着简玉庭的胸膛,像似在撒气一般。
“好颜儿!”简玉庭钻进锦被,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让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只能这样才能留给她一个好梦。
天还未亮,简玉庭给了清颜一个深吻之后,才和擒风趁着夜色离去。
“大少奶奶,”紫玉率先发现自己睡在堂屋,深怕清颜出了事情,忙去了内室,见她面色红润睡得香甜才放心,去了内室找沾花她们,可见了二人睡得沉。她又折回内室,摸了清颜的额头,已经不烫手了,这才落了心中的石头。
清颜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了些,其他倒不觉着异样,但是沾花她们强烈要求她不要下地,她只能接受了她们的好意,顺便靠在她上回味美梦,不知为何昨夜又梦到了简玉庭,不知是不是幻觉的缘故,连着内室都是他的气息。
想到这,心头不觉得一振。
“大少奶奶,夫人来看你了,”紫玉的声音打断了清颜的思绪。
“请夫人进来。”清颜撑起身体,一眨眼功夫就见了简夫人已经进来了,听她忙说道,“颜儿不舒服就躺下,不用起来。”
“不能出来迎二娘,是儿媳的不对,可这身子不爽,着实起不来。”
“二娘又不是外人,就是想过来和你说说话,”简夫人昨日见识过清颜的强悍,今日过来决计好言相劝。
“二娘有话直说吧。”清颜已经习惯简夫人那扭捏的样子,没有事情她是不会过来的。
“那恕二娘直言了,”简夫人故意用绣帕点了点鼻尖,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过几天就是玉臻的大喜之日了,你也知道,这孙家最重规矩了,所以二娘想请你这些天在院子里避一避,省的这孙家人来人往的,撞见了反而不美。”
“二娘这话什么意思?”清颜一听,脸孔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锦被的身子也僵硬了。
“二娘的意思颜儿一定是明白的。”简夫人笑着说道。
清颜撇开了头,“儿媳不甚明白,请二娘明言。”
“你这孩子,”简夫人见清颜和她打哈哈,心里不痛快,“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院子了,等玉臻成亲后,过了三朝回门再说。”
“为何?儿媳不曾做了错事,为何要被禁足在院子里?”
“这不是禁足,就是让你不要出来,省得冲撞了大红喜事。”简夫人不耐烦了清颜的佯装糊涂。
“咱们家又不是有白事,何来冲撞?二娘这话说的儿媳心里莫名其妙,恕儿媳办不到。”清颜坚决道。
“你明知庭儿已经过世,你不愿相信也就罢了,但是要想出这个院子,我绝对不会允许的,到时候别怪二娘不客气了。”简夫人见劝说无用,便撂下了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