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铭靠在一棵树前,微风轻扬起他的发丝,在他的双眸间流下了点点流光,凤音谷虽然不能说是四季如春,可是,四季之间的相差却是很小,就算外面现在还是初春,可是这里却已经极暖了,就连树叶都开始发芽,让整个凤青音都是有了一种新绿之色。
他闭上眼睛,无法解释心头来那种震动是什么。
陌生的,他也不愿意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轻轻的抬起双眼,他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黑衣男子,或者说,他一直都在。
“我什么时候离开,似乎不关你的事吧,墨熙,“他无聊的说着,顺便一一抚平身上的折皱,幸好,他穿的是上好的白锦,所以不会太多的折皱。
墨熙一张脸上无风无雨,也沉默冷情,“没有人喜欢你呆在这里。”他又是开口,丝毫都不客气。
“彼此,彼此。”安子铭轻淡笑着,也没有生气,他将自己的双手背于身后,“你放心, 我会离开,不过要等妹妹和你师傅亲成了才行,更或者, 要等你的师妹成亲了再说,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说有人现在打我我妹夫的主意,我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怎么可能拦的住,而且还有你们这几个护短的人,所以,你们都不走,我为何要走?”他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清楚。
明人不说暗话,他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放心,药药不会对你妹妹做什么?”墨熙拧的眉头越发的紧了,“就算是师傅安姑娘成亲,我师妹也不会做出什么。她没有你想的那样恶毒,也没有那么多心?”
“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 我不相信她,也不相信你,而我更不相信凤青音,我只相信我自己,”安子铭的脸色冰冷起来,“墨熙,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师妹受再受的伤害,最好带她离开这里。”
“否则,以后发生了什么,不要怪我。”
“你这是在警告我?”墨熙放在袖内的手指握紧,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
“你说呢?”安子铭别有所意的反问一句,不过,在看向墨熙时,脸上的笑瞬间退去,“我妹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们也是。”他身后的墨熙没有感情的说着,而安子铭的身体顿了一下,再也没有回头,这谷里,只会有一个女人,是凤药药还是安子铭,似乎这已经一场注定的战争。
药药将盒子放在了桌上,她透过屏风看去,隐约看到了那两个人正在下棋。
“我又是输了。”安如云放下手中的黑子,“青音,你的棋艺还是一样的好, 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一盘。”她说着,嘟起小嘴,一幅小女儿的样子。也是在小小的撒娇。
“还要下?”凤青音见她收拾棋盘,继面问道。这都是第三盘了。
“是啊,我非要赢你一次不可。”安如云将棋子放好,这次是我是白子。
“好。”以青音拿起黑子先下,只是,他的眉目间似乎带着一些疲惫,以往自己坐一天都不会感觉累,可是现在却是累了,而且是极累。
“师傅,吃饭了。“外面传来的药药的声音,他的手指一陡,棋子放下,却是让白了吃了他的一大片黑子。
安如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收起了那些白子。
青音,他不专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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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放在外面了,你一会吃吧。”
又是那道声音,而且外面传来一隐约的脚步声,那个人已经离开,安如云轻轻的揉了一下口气,却是发现凤青音双眸间幽深的让她无法窥测,这么久以来,她仍然是进不到他的心里。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问题。
是不是……她。
“青音,我们去吃饭好吗。我有些饿了。”安如云温柔的着说,可是凤青音的只是拿着手中棋子落下,似是没有到她的话一样。
青音。她又是说了一句。
“你去吃吧, 我不太饿。”他拿过了安如云手中的白子,替她继续下。
“你不饿,那我也不饿了。我陪你,”安如云再度的坐下,接过他手中的白字 ,他们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的碰了一下,凤青音的眸色微暗了一下,手里的棋子却是握了有些紧了。
黑子,杀。白子死。
而人们的之间相触,似乎是让他们都是感觉出了什么了。
安如云脸色微红,可是凤青音仍然淡然。
“走吧,”他终于是落下了最后一颗黑子 ,站了起来,向外面走走,欺间,也只是看了安如云一眼。
桌子上,安如云将菜从盒子中拿了出来,几个小菜,三碗饭,简单而又好吃。
“药药做的菜很好吃,皇宫里的东西我也吃过,就连我大哥这样吃过各国美食的人都会赞不绝口,不知道是药药是跟哪位师傅学的?”安如云吃着桌上的菜,不得不承认,凤药药她,确实是做的一手好菜。
而且极好。
“恩,”凤青音仍然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不浓不淡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态度,安如云有些冷尴尬,也明白这只是他天性使然。
“青音,药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如学厨艺的?”她又问,嘴里饭菜有着淡淡的香味。
凤青音手中的动作微微的顿了一下,半天,他才是开口,“七岁。”
似乎只要是关于药药的一切,他都记的。
七岁学做菜。九岁已经初有所成,十一岁做成了第一件衣服,十二岁就开始给凤音谷所有人做了第一顿饭,让厨子都是惊叹,十三岁的厨艺越来越高,十四岁时,轻功和武功都是下品,唯有菜做的一日比一日好,白轩和墨熙也不愿意离去,十五岁前,她来了月事,长大了。
十五岁后。
他的眉于轻拧。手指握着筷子的力道,用力了一些。
十五岁后,她说,她喜欢凤青音。男女之爱,而非师傅之爱。
七岁,安如云不由的愣了一下,七岁这怎么可能,那时,她能知道什么,七岁时的她还和夫子学习琴棋书画,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个药药为什么要学习做菜。
一顿饭,在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间吃完了, 似乎安子铭是给他们独相处的机会,所以今天日并没有来,可是他可能不知道吧,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似乎除了弹琴下棋之外,就是她在问,而他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