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白天行低下头,在心中再次深深吸了口气道。
一会儿后,白天行才抬起头来,仍是面带笑容道:“刚才我们说到你们可以说说那冥教的人的相貌特征,兴许在下能够略知一二。”
“哦,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狼牙鬼面,说话粗声粗气的,手臂比我小腿还粗……”弱智少女陆灵轩不停地对着白天行描述着。
‘我怎么不知道我长成这样,虽然那时我对自己是稍稍做了些掩饰,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不过也好,这样他们想要将这火灵芝的事和我联系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白天行虽然对弱智少女陆灵轩对于自己外表描述很是不满,但心底却并无多少生气,反而闪过一丝喜色。
“陆姑娘,你说的这人,我好像听说过,此人好像就是这冥教渝州分舵的一个统领。”白天行故作沉思地说到。
“真的吗?太好了,师哥我们快去找那个人吧,这次不仅要将火灵芝拿到,还得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之前竟敢欺骗我们。”弱智少女陆灵轩挥了挥她的小小的拳头。
“师妹你说得对,我们走!”只见刚才一直鼻孔朝天的中二少年李辛云高傲地说了一声后,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然而当中二少年李辛云走了一会儿后,发现后面两人竟然没有跟过来,于是他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弱智少女陆灵轩和白天行问道:“师妹,你们两个怎么不走?”
“师哥……”
“李兄……”
“好像冥教分舵是往那边走。”弱智少女陆林轩和白天行同时指着和李辛云所走相反的方向,异口同声道,只不过一个声音微弱如蚊语,一个声音温润如春风。
“额……这……这我当然知道,我刚才不是有点饿了,想要回客栈吃点东西再去嘛。”中二少年李辛云急中生智想了一个烂得连小孩都骗不过的借口。
“师哥,你的饭量好好哦,你一个时辰前才吃了,五只兔子,三只鸡,两只鸭,一条鱼,现在竟然又饿了,师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弱智少女陆灵轩双眼闪着星星,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部,看着中二少年李辛云说到。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呀,连这种事情也值得骄傲。’白天行默默不住声的想到。
一会儿后,前往冥教渝州分舵的路上。
“师哥,你不是饿了吗?怎么……”
弱智少女陆灵轩还没说完,中二少年李辛云大手一挥,豪气道:“饿一会儿算什么?我才发现师尊交代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决定先拿到火灵芝后,再去大吃一顿。”
“嗯嗯,师哥考虑得是,我怎么就没想得这么周到呢?”弱智少女陆灵轩低着头疑惑道。
他们两人后的白天行已经彻底用魔气,将自己的耳朵封起来了,他感觉听这两人的对话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白天行颇为熟悉的冥教分舵前。
“白老弟,那个家伙就是在这里面吗?”中二少年李星云颇为老气横秋地说到,并且不知何时已经将白天行的称呼,从小子变为了老弟。
“李兄,没错了,就是这,李兄准备怎么做?”白天行问到。
“怎么做?当然是直接叫他将火灵芝叫出来呀!里面的人听着,我乃良人大帅的弟子,大唐皇族后裔李辛云是也,限你们一刻钟之内将火灵芝交出来,不然我就踏平你们的分舵!”只见中二少年李辛云轻轻一跳,踏上门外石狮子,脚踩在它的头颅上,牛气哄哄地向着里面吼到。
‘我真是嘴贱,明知道他的德性还问他干嘛?看来跟来他们这么久,我的智商也被他们影响了呀!’
看着那站在石狮子上,外表狂傲的中二少年李辛云,白天行向着后面退了两步,生怕被人认为自己认识此人。
“嘿!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口出狂言,竟敢说要踏平这!”一个粗大的嗓门突然从殿堂内响起,震得外面路上的石子都颤了颤。
一个体型高出白天行一个头,身体大概有白天行两倍宽大,穿着火红色的衣物的人,从冥教分舵中走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身后还跟着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
看见此人的出现,站在最后面的白天行双眸微微眯了眯,想到:看来孟婆果然有行动了呀,竟然将昭阎君派了过来,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没听到什么龙宝藏的传闻,所以这昭阎君不是为了我来到这,打死我都不信,不过幸好我这次将李辛云这个中二骗过来试了试,不然如果我傻乎乎的一头闯进去,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嘿!原来是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呀,看来白老弟说得不错,应该就是这了,之前让你们逃跑了,现在以为找个傻大个就能扳回场子吗?”中二少年李辛云对着黑白无常不屑道。
“哼!小子,你狂什么狂,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竟然还敢在这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赖烦了!”只见白无常对着中二少年李辛云狠狠地说到。
“哦,是吗?那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厉害的!”
“啪!”
只见中二少年李辛云话还没说完,身体已是消失在了石狮子之上,唯留下石狮子头上那个深深的脚印,以及向着四周裂开的缝隙。
“嘿,好小子,让我来会会你!”只见黑白无常身前那个较为高大的身体也向着空中跃去,一掌向着前方拍去,其掌出如龙,龙呈火红色,周围似有岩浆流滚,发出骇人的高温。
“嘭!”
一声巨响从空中暴鸣,原本昭阎君掌前并无任何东西的空中,突然间一只脚出现踏在了他的手上。
炎热的气流从脚掌相交处传出,将四周的空气荡起了道道波纹。
街上的行人早就远离了此地,而弱智少女陆灵轩也已经躲在了很远的地方观望,不敢接近此地,害怕被他们的余波伤到。
而白天行却是仍在原处带着,这是有关他的事,谁都能走,唯独他不能走,这是他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