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冷亦冥生生扼住苏远航的脖子。
“你……!”苏远毅没想到冷亦冥会变卦,怒得眼睛都快冒出了火,“冷亦冥,我好心好意和你做交易,你反而反将一军,什么意思?”
冷亦冥笑得优雅,隐去了所有对夜阎昏倒的焦急:“什么意思?苏远毅,你不傻,应该明白。害我娘亲和姐姐死得凄惨,我怎会放过你!?”
“要是阎儿出了半个差错,本王会让全天下来给她陪葬,更何况小小你们算什么?”一语惊天地,整个天下的人陪葬……
苏远毅笑:“哼,你以为凤凰双剑就真能得个天下?想得美,总有一天太子殿下会回来找你算账,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那没事,本王只关心当下。”冷亦冥浑身散发出跟夜阎相似的煞气,让接近他的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这个人见阎王,又要彻底发飙了。
就在他说话间,几个下属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苏远毅身边,冷不丁从他身后冒出来,阴冷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今日,就让你们父子俩一起死,成全你们。”冷亦冥说着,邪肆地勾起薄唇,手下力道一重。
“唔!”似乎听见了苏远航脖颈断裂的声音,鲜血殷殷流出,苏远航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苏远毅惊愕地看着面前儿子的死去,他知道冷亦冥不会放过他们父子,可没想到他死之前还要让他看到自己儿子死在面前!
苏远毅抱头大叫:“啊!远航,爹来陪你啦!”
说着,脖颈往刀上一撞,血喷涌而出,苏远毅笑着,笑着,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中。冷亦冥的那些手下手足无措。
冷亦冥此时注意力哪在仇人身上,倒出一粒药丸掰开夜阎的嘴给她服下,随后一把横抱起她:“阎儿出嫁以前住在哪个院子里?”
下属们抓来一个家丁,那家丁当然知道他们原来二小姐所住的院落——哪个将军府里最小、最破旧、最不起眼的地方。
“阎儿以前就住这儿?”抱着夜阎来到那小小的院落,冷亦冥胸中的怒气再次飙升,有想揍人的冲动!
“回、回澈王爷的话,将军安排的就是这里。”那小家丁吓得话都说结巴了。
冷亦冥不再多说,带夜阎进了院门。一股霉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院落里原本住的夜阎和双儿都搬走了,没人打扫,自然就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模样。
把夜阎放到床上,冷亦冥一直盯着她,仿佛那么多人的世界,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她,她就是全部。
有多少话,他还没有跟她说?她明明该是他最后一颗棋子,可是他一直不舍得放手,一直到报仇的这一刻,才发现,她是妻子,而不是听凭人摆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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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三夜,夜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苏醒过来,冷亦冥也守了三天三夜。这期间王府原来的太医都被下属唤了过来,围着夜阎打转就是手足无措。
差点就要判夜阎死刑了。
第四天,太医们依旧垂着手,一筹莫展。冷亦冥已经有一天不说话,也基本不吃什么东西,下属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主子消瘦下来。
突然,夜阎的手指动了动。冷亦冥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把旁边的太医都给吓了一大跳。
“阎儿?”低声的问询。
夜阎没有应答。
四周又绝对的沉寂下来。
半晌,她手指又是一动,这下,眼皮微微眨了眨:“冷亦冥,你在吗?”
冷亦冥一愣,凑上前去。正因为如此,夜阎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面前,一下子坐起来:“见鬼,想吓死我啊?”
就像平常两人开玩笑的语气,夜阎一切都显得非常正常,没有失忆,更没有痴傻。
冷亦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个太医上前就要给夜阎把脉,冷亦冥一个冰冷的眼神横过去:“干什么?”
“王、王爷,奴才给王妃把脉。”太医唯唯诺诺地回答。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冷亦冥一拍床头,床一震,“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成吃白饭的家伙,不需要的时候阿谀奉承顺风倒,本王再也不想看见你们这群小人!”
尽管挨了骂,太医们还是如释重负地冲出了房间,还好,王爷没有杀人,看他生气的样子,怕是再不逃就遭殃了。
没想到冷亦冥转身,眼中的杀气在半秒钟之内完全消失,坐到夜阎身边:“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喘不过气来了吧?”
“老娘现在好得很。”夜阎拍拍胸脯,“看,健康着呢。”
一觉醒来,她的语气倒是让冷亦冥忍俊不禁。
突然冷亦冥脸上的笑意没了,环顾着四周道:“你以前就住这里?”破破烂烂,老鼠出没,简直跟王府,不,说是苏远毅的院子好了,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这才觉得苦了你王妃了?”夜阎抬起头。
冷亦冥苦笑一声:“是啊,苦了阎儿了,不过——”
“本王已经把那对贼父子给收拾了。”冷亦冥嗜血一笑,“死得还算光辉,为国捐躯,只可惜玄天大陆已经没有傲龙国的存在了。”
夜阎突然感叹,堪称玄天大陆第一难破国家的傲龙国,居然被冷亦冥一算计就垮了,其他国家莫非也是这样?
“苏远航和苏远毅,就像那老子当年对待我的一样,被扔去毒蛇腹地了。不过——他们可不像我那么幸运能够逃得出来,你说,死人好还是活人味道好?”冷亦冥的问话可谓非常幸灾乐祸。
夜阎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