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跑回房间,将房门落锁,手足无措地窝蹲在墙角,以双手环抱着自己,贝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离婚,他刚才说了离婚。
太可怕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爸爸要求她离婚,而靳成俊,竟然也说要离婚。
陆蔓浑身发寒,下唇被她咬出血来,一双深陷在双颊的大眼睛惊恐地瞪着门口。
那里,一个暗影走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那影子走过,才松了一口气。
离婚,不,她不要离婚,不管是谁,都休想要她离婚。
她爱他呀,那么那么的爱,就算靳成俊要对付他们家,她也舍不得离婚,她舍不得他。
一夜无话。
陆蔓整夜没睡,直到靳成俊上班了,她才敢出现在餐厅。
看着精致的早点,再看主位上,那人摊在上面的财经日报,她露出一个苦笑。
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变成了一只鸵鸟。
早在之前,是靳成俊在避开陆蔓,而经过一场短暂的争吵后,逃避的,变成了陆蔓,她害怕面对他,害怕听到那两个字,所以,她躲他。
这两天,陆蔓有时会从噩梦里醒来,那些梦,无不是靳成俊扔给她一张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
睡不好,吃不欢,她消瘦得更快了,一双大眼,越发的显得如铜铃般大。
可靳成俊却没有想过要放过她,硬是要将她打入地狱。
这晚,陆蔓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浑身冷汗吟吟,梦中的女人娇笑声犹在耳边不断。
她使劲的甩了甩头,混沌的脑海稍微清醒了点,可那娇声软语,却就像在身边似的,挥之不去。
陆蔓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下床,像具游魂似的走到门边。
那娇笑声愈发清晰,她的手微微颤抖,竟然不敢去握上门把。
“耶,靳少,你好坏。”
娇媚的声音就在门边,陆蔓的脸瞬间发白,双眼死死地瞪着门口的门缝里晃动的人影,手扭上门把。
吱呀一声,长长的声音像是打开了上了年代的古堡木门,让人心惊。
陆蔓抬起一张煞白的小脸,看着门口处相拥着纠缠的两人,脸色白得透明,胸臆间一股子酸气涌了上来。
她捂着口,不去看攀附着靳成俊脖颈间的女人白皙的手,而是睁着大眼看着靳成俊的双眼。
冲上喉咙的酸涩,让她想要呕吐,却又被一手攥成拳的长指甲给刺痛而生生地吞了下去。
“你先进房去。”靳成俊拍了拍女人的翘臀,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