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要去拉戴心梦,戴心梦一脸的惊慌和狠辣,在婆子上来之前迅速冲到了香织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了香织的脸上,大声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坏我姐妹感情,姐姐,你别听她胡说,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见官!";
戴心梦带来的几个下人见状,就要上来拉人.
心妍哪能让她得手,冷声喝道:";住手,香织是证人,拉她走就表明戴心梦心虚!";
戴心妍的话音一落.几个婆子当即停了下来,此时的戴心梦几乎已经气疯了,冲着香织怒喝道:";你敢诬陷我,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想起魏姨娘的狠辣,香织被吓得嘴唇青紫,哆嗦着道:";我……我记错了,不是三小姐,是,是……我……";
突然,就在香织说到这里之时,她难受的捂住脖子,只听";噗";的一声,她吐出一口红中带黑的鲜血,身子重重摔倒在地,只是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看到香织突然猝死,旁边的小姐们吓得一窜蜂的往后退,一个个大声尖叫起来.
心妍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只见香织依旧瞪圆着的双眼,七孔流血,看来死不瞑目.
这魏姨娘母女真是够狠的,竟然提前向香织下了毒.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彩凤又是魏姨娘的人,绝不会替自己说话.而且此时当着各府女眷的面,闹大了丢的是戴家的脸,看来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不过既然你们如此狠辣,就别怪我也不留情面了.
戴心梦见香织猝死,顿时松了一口气,道:";这贱人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真是死有余辜.";
心妍懒得看她,直接道:";你放心,父亲一定会将主谋查出来,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人害死香织,栽赃你我,一定没好下场.";
下人很快的把香织的尸体拖下去,地上清理干净.
心妍冲着周围的小姐们盈盈施了一礼,道:";今日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左右,污了大家的眼睛,还请谅解.";
周围的女眷自然是一个个表示不在意.各自散开继续她们的八卦事业.
琼花郡主心中一声冷笑,姐妹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今日之事各府女眷都在,想瞒是瞒不住的.一旦传出去,名声都不怎么好听.反正你戴心妍之前的名声就不怎么样,想必也不在意更坏吧.
薛少游见女眷散开,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冲着心妍拱手道:";戴大小姐果然聪慧,在下也不便久留,今后有缘再聚吧.";
心妍知道此时留他也不方便,自然的还了一礼,道:";今日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公子慢走.";
薛少游临走之时略带欣赏的看了心妍一眼.随即转向边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戴心梦.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女眷们都讪讪地离开了,心妍让罗嬷嬷去禀报丞相.真要是去的晚了,恐怕会被对方倒打一耙.
此时的院子里只剩下戴家的三位小姐,以及下面的几个丫鬟婆子.
戴心梦见心妍满眼犀利的注视着自己,也不愿意再多留.跺了跺脚,扭头就要向外走.
心妍知道她是心虚.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冷淡地道:";戴心梦,我奉劝你一句.害人终害己,香织惨死,她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心妍的话在她身后响起,戴心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从心里沁出冰冷的寒意.
戴心梦脸色攸地变得惨白,没有回头,强撑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管我什么事儿?";
戴心妍冷淡地一扬眉,不带丝毫感彩的道:";我这人平时很好相处.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人毁我一栗,我便夺人三斗!";
戴心梦一怔.她知道,戴心妍说的是真的.自从端阳佳节的变故,她醒来之后便是这个性格.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一旁的戴心晴也听到了这句话.虽说她是冲着戴心梦说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戴心妍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以前她是任由自己摆布欺凌的痴呆女,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如今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难不成有什么人在她背后搞鬼?
戴心晴突然有些犹豫,心中也多了些不详的预感.
心妍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你这次也受惊了,要不要回去歇歇?";
戴心晴抬头看见心妍一脸关切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不管如何她还是信得过自己的.
脸上露出温婉地笑容道:";听说爹爹在前边儿的湖里引来了活水,垒了太湖石,一放水的时候瀑布一般潺潺而下,能听到水流打在石头上的叮咚声呢,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戴心梦的步伐一顿,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那个湖心妍也知道,在二进和三进的院子之间.这个戴心晴把自己弄到那里去是想干嘛?推自己下水?前身可是不通水性的.
可按照她们母女的心计应该不会吧,不管怎么样,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心妍含笑点了点头.
走了不远,就到了湖边.果然,足足垒了两人高的太湖石.中间一条小缝隙,用来放水的.开了一个一丈方的小池塘,周围一圈太湖石,形状各异.左边两颗芭蕉,开得正茂.
还真有点儿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味道呢.
再往四周一看,戴心梦居然也在这里.
一看到心妍,戴心梦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道:";
妹妹错在不该怀疑姐姐,都是香织那丫头嘴贱,挑拨事非,要不是她,妹妹也不会和姐姐产生矛盾,姐姐,你也不会跟我计较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况这戴心梦实在不是个演戏的材料.心妍突然看到太湖石后面有一片衣角闪过,是粗布衣.
在扫了眼旁边的这两个女人,突然想起罗嬷嬷那日提过的彩凤和玉溪的事儿,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