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
三个人面面相觑,皇上怎么能冒险呢?那越王如若是诡计,既不会伤害到皇上,丞相戴志泽立刻跨前一步:‘皇上,万万不可,可派精兵数干,围巢此人,不可以让皇上渉险。‘
心妍一直坐在皇上的身侧,清瞳厉眸扫视了一圈,说实在的,她也不想让叶飞尘冒险,但是心里却很清楚,这是皇上和越王的一场孽缘,而且就算出再多的精兵,如果不一举抓获越王,他必然还会伤到朝廷上的官员,到时候只怕更变本加厉。
‘朕心已决。‘
叶飞尘冷沉的开口命令,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的,这是他和越王之间的事,即牵扯到国,牵扯到上一代,也起源于他们之间的纠结,这一次要彻底的解决掉才好。
‘皇上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办吧,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皇上。‘
大殿内刚安定下来,黑冰带着一只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的狼走了进来,小鱼儿一看到小白,早从高座上跃下来,一雷霆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去,那白狼本来就有灵性,此时一看小主子跑过来,早睁捉黑冰的手,迎了上去,一狼一人紧抱在一起亲热无比,小鱼儿是真的很想小白狼了,一边搂着它的脖子,一边蹂躏它的脑袋,小白狼温顺的偎在他身边。
殿正中的画面竟温馨异常,不过那狼抬起眸光,却散发出嗜血的杀机,生生的咧起嘴,露出一嘴的白牙,景亲王和安定峰武功高强。倒也不为所惧,大师丞相戴志泽,还是心里直发怵,想不透这个外孙子为何有此天赋,不过发生在她们母子身上的事确实离奇,丞相如此想着,也就坦然以对。
几个人商议了计策。只等天一黑便行动。
景亲王和安定峰等告辞回去。各自选派二十名精兵,丞相戴志泽留在宫中,因为他是文官。今晚的行功。他暂不参与,不过皇上和他一起进上书房处理杂务,最近宫中的事务繁多,刚统一了七国。又出了越王这种事,案几之上成堆的奏折。叶飞尘把奏折推给丞相,让他先过目一下,哪样需要他亲自过问的挑出来。简单的先着手办了……
夜晚的来临,不但皇宫。整个安阳城都罩着一层冷寒,初夏,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似毫的暖意。相反的只有冷寒,还有那不知名的恐惧。虽然越王动手对付的是朝廷的大员,可是保不准最后把矛盾对准平民百姓,因此整个安阳城,人心惶惶,大街小巷寂静无声。
身后,齐刷刷的列着一队精兵,足有三四十个人,却个个孔武有力,眼瞳中精光四射,如影附随,融在夜色之下,因为怕惊动越王,众人没骑马,只使用轻松。
一行人跟着小白狼的身后,飞快的从烟花之地,浏河案边穿行而过,小白狼撕足了劲得狂奔,似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身上驼着一个人,依旧身轻如燕,在暗夜中,郎眸眨着莹莹绿光,骇人至惊。
一个时辰后,大家的信心有点受损,眼看跑得差不多了,而且月影西移,夜色越来越沉,越王就好像深夜中的一个狂性的野兽,如果他在兽性再次,只怕又有人家要遭到他的毒手。
小鱼儿却和大家正相反,信心十足,坐在小白狼的身上,摸着它的头,喃喃自语:‘小白白,一定要帮哥哥找到那家伙哦,要不然会有很多人倒大霉,我们小白白也是善良的。‘
那狼仰首叫一声,随之再次狂奔起来,叶飞尘一挥手示意众人跟上去。
不过这一次没让大家等多久,小白总算停了下来了,果然是一家烟花之地,烟雨楼!三个大字醒目的书写在大大的招牌上,暗夜,浏河岸边,胭脂飘香,十里河畔,数不清的青楼楚饱,都是热闹非凡,唯有一家,门前冷冷清清,连老鸨也没有一个,空荡荡的石阶之上,一片沉寂。
小鱼儿掉头望向身后的一干人,咧唇而笑,那笑闪过冷意。
‘父皇,就在这一家。‘
她说完,掉头摸了摸小白狼的脑袋,缓缓的开口:‘小白,现在带我们去找他。‘
小白点头,身形一窜,只见眼前银光闪过,狼影已不见,身后,叶飞尘的身子更是快如闪电,一着不落的紧身跟着小白的身子,烟雨楼内,回廊曲宛,灯光迷影,几名龟奴在门前磕子,谈天说地,要说这烟雨楼为何如此冷清,是因为被一个有钱主子包了这楼,姑娘们尽管伺候他一人便成,没想到那男人竟是金刚不倒之躯,一夜十次郎,这楼里的姑娘乐得侍丰他,钱又多,品貌又好,所以没有招待别的客人,再加上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的过来,因此显得分外冷清。
几个龟奴正说得开心,忽见一阵风卷起,尘土迷了眼,待到擦了眼,身上的位已被人制住,转动着乌漆的黑眼珠子,呆愣愣的望着一行人闯进了烟雨楼,直奔二楼的暖间,眨眼便停在了最边的一间暖房门外,那可是客人待的房间,龟奴想叫,却叫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
小鱼儿小嘴一呶,唇语出来:‘就是这间房。‘
那景亲王一马当先,廊道里涌出来的人尖叫声,而他一脚踹了过去,雕花门应声而倒,叶飞尘第一时间冲了进去,此时房内扬起一道劲风,一件黑色的袍子罩了过来,眼前乌漆巴拉的一片。
叶飞尘一看这来势汹猛的动作,不用想便知道是何人大喝一声:‘越王,看你往哪里逃?‘
身形直扑过去,一马当先的阻住了去路,紫色的身影直忤忤的立在窗侯之下,这时候那虎窜到窗前的家伙,陡的收手,缩回房间里。这时候,长袍落地,众人面前一片清明,眼前一亮,只见房中立着一身袭衣的风流男子,面容清俊,却不是他们熟悉的越王,不过很显然他是易了容的,这样的易容术,只怕当面经过,他们也不会认出来,不过此刻皇上在此,即会让他逃窜。
越王没想到叶飞尘竟然亲自出马,本来第一念头想逃走,一着之差,身形陡退,落到雕花大床前,大手一伸,便抓了床榻上花容失色,用锦衾紧抱住自己的女人,女人抬眸,对上越王滴血的眼瞳,止不住的簌簌发抖,尖叫起来。
一声暴戾的冷哼响起:‘住嘴。‘大掌随之用力一握,咯嘣一声,脖子齐整整的断劲了,那女子死不瞑目的睁大眼,想着上一刻还欢爱无比,这一刻便痛下杀机,原来世上有人狠毒如斯,并不比那虎狼少一分。
暖房之中,一片浓烈的血腥之气。
叶飞尘没想到他眨眼杀一人,人命在他眼中,仿若无物,心瞬间被挑起魔性,嗜血残恨,冷戾暴杀的盯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越王,你这个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落,他不再多说一句话,飞身而起去攻越王,景亲王身形一移,就待冲上去,叶飞尘陡的喝:‘退下。‘
今日他要亲手拿住他,千刀万剐,方能莫那些被嗜血杀的亡魂。
黑色的披风被劲风顾得张扬的敞开,周身的罡气爆开,那越王迎了上来,根本碰触不了他的身子,便被身上的罡气震开,腾腾倒退几步,心下大骇,没想到这叶飞尘的武力更胜从前,今夜若想全身而退,不能力战,只能智取。
越王转动心思,叶飞尘即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唇角擒着毁天灭地的寒潭之意,冷冷的攻上来。
他不会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
今夜势必要擒住他,否则又要更多的人会死。
杀气弥漫,攻势强厉。
越王不敢大意,凝神全力以对,叶飞尘的内力似乎比从前更厉害了。如若他一不留神,只怕很快便伤在他的手中,想到此,越王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哥哥,难道真的要杀了我不成?‘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真天下少有,暖房门前的一干人,全都不屑的望着他,更甚者小鱼儿直接吐了出来,她是真的受不了。
‘住口。‘
叶飞尘一声厉喝,掌下力气绵绵挥发开来,一招更比一招厉害,根本未因为越王的话,而乱了分寸,越王眼神灰暗,难道今夜就是他的死期。不行,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只怕会死得很惨,如果不能活,就是死,也不想让他好受,
意念一闪,身形陡的带着死亡的嗜血之气,扑了过来,这是一招同归于命的杀命之招,他不相信,他不想活着?
越王的招式一起,只见叶飞尘陡的后退一步避开,越王不由自主的笑了,这是他的机会不是吗?
身形一窜往门口闪去,门口的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的,他周身的戾气,形成一张强大的罡网,别人碰触不得。可是这时候,身后传来凉凉的透骨的寒意,叶飞尘不从正面攻击,竟弃正面而冲后面,这一招他从未遇到过,心内大颤,恐慌一下子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