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云一边朝城南跑一边在脑中计算,菼寻才干平庸,要想在短时间内将两千亲卫积聚起来决非易事,初步估计要一个时辰左右。
而谷傒空有一身出众的相貌,才干也是平常之极。不过谷傒曾上过战场,指挥过军队对付毫无经验的菼寻那是绰绰有余,只是必须想一个办法不祸及城中百姓才好。
谷傒期望的看着姬凌云比及钱财他更在意的是权力。他*越国王妃,越国以无他的容身之处,投效他国才是他的出路。姬凌云在言语间,曾无意中透露大王,显然是他国派来的能手,目的就是夺取姑苏。但姬凌云任务失败,正好自己可以帮的上这忙。若能在此立下大功,也算是一个出路,在怎么说总比四处流浪来的强,
此刻,展如也然明白姬凌云的打算双目露出敬服之色,原来的擒王的计划虽好,但越国那五千降兵却不好处理。用肯定是不能用的,己方本来就不过四千将士,如何管制五千降兵。况且,还要无偿负担五千降兵所吃的粮食。全部杀了也不可能,坑杀降卒乃兵家大忌。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才用,这时,吴国还不足以承受坑杀降卒所带来的后果。放,那更不可能了,他们只要拿起武器就是士兵,怎能让越国沾这好处?
如今这局势正是万全之法,先诱两人互相残杀,然后在出兵歼灭剩余的残卒,两全齐美。不但可以造势,还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姑苏。
姬凌云遥见城门近在眼前开口道:“如此,我也不隐瞒了。在下是楚王麾下的大将之一,奉他之命来取繁华坚固的姑苏大城。”
谷傒忙问:“哪个楚王?”
现今楚王有两个,其一是世袭的楚王熊章,一个是最近自立为楚王的白公胜。
姬凌云道:“当然是真楚王白公胜,那熊章伪王哪能跟我家大王相比。”
谷傒大喜,熊章此人处世稳重,事事讲究礼法成效,而白公胜为人却是大手大脚气度豪迈,对麾下立功之人都会大势封赏,更适合他的立足。
谷傒道:“只要兄台赞同,我立刻点齐兵马杀入姑苏,将姑苏赠于楚王。那时功绩,你我均分。”
姬凌云故意做出贪婪又犹豫的神色,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谷傒大感头疼,连忙劝说。
展如心底暗笑,面上摆出了担忧的神色看向姬凌云道:“大人,别犹豫了。大王赏的重,罚的也重。他若知道这次计划因为大人的疏忽而失败,一定饶不了大人。”
姬凌云装做被展如说服认同的点了点头。
谷傒心下大喜道:“大人就在一旁观战,看我如何取菼寻小儿的性命。”
姬凌云点头道:“如此,我便在旁边看将军神威,不过,活菼寻要比死菼寻珍贵的多,留着他献给大王。大王高兴定大赏将军……还有,大王想要的是一座完好的姑苏,而不是残破不堪的城池。依我之见,最好不要在城内与菼寻交战。”
谷傒奇道:“不在城内交战,那在什么地方?”
姬凌云充当起了军师的角色笑道:“最好是在城外。菼寻并不知你我已经结盟,因此让他忌惮的只有将军麾下的三千将士,我认为他一定是打算利用这些机会攻打将军的军寨,消灭将军的士兵。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在城外列好阵势,等候他们的到来。他们远来疲乏,而我们却在养精蓄锐。如此,怎么可能打不赢他们。”
姬凌云正是在迫谷傒与菼寻正面交锋,他们的兵力其实相当,谷傒虽有三千占人数之众,但菼寻的两千亲卫的装备及单兵实力却在谷傒之上。
两队人马一但交锋起来,必然势均力敌杀的难舍难分,大大的增强了两军的伤亡。
谷傒不疑有诈,欣然同意。
城外,战云密布。
号角声、马嘶人嚷、密集的蹄音此起彼落,显示果如姬凌云的最终计划一般,谷傒正调兵遣将,而菼寻也杀向了谷傒的军寨。
噩梦将在日出前揭开序幕。
两支本来相同的军队一个背上了叛国的罪名,一个被指责荒淫暴戾。
为了出师有名,谷傒残忍的将自己的妻子杀害,并对士兵慌称因遭受菼寻ling辱而羞愤自杀。
那些士兵无人怀疑主将的用心,无不义愤填膺的高举着刀剑杀向了菼寻所率的大军。
姬凌云的目光从战场上收回让人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书信对身旁的一名士卒道:“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北固山交给姜良,让他依照信上所说的方法行事。”
那人恭敬的一点头,飞马而去。
大战开始。
菼寻指挥的两千越军,没头没脑的扎进了谷傒的叛军中去。
两千越军瞬间发挥出了强大的威力,直杀的叛军人仰马翻,血肉飞溅,情况教人惨不忍睹。
但毕竟是个嫩手,这阵战指挥最为凶险,一但放错,哪怕在怎么微不足道也将付出血的代价。
谷傒在第一轮冲锋中失利并未影响他的决策,让士兵收拢阵行直接跟对方比起了消耗。玩起了看谁伤得更重的死亡游戏。
姬凌云见两军撕杀,战术含量低下,顿决乏味之极靠在一旁打盹起来。
胜负以定,根本就轮不到他来烦心。那菼寻看似攻的很猛,但却全凭一股锐气,这锐气一但消失,则必败无疑。
而以谷傒目前的兵力抗住这股锐气,并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