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这事出自你宫中,你可有话说?”
不同于询问苏浅离时的温柔语气,景帝此时的脸色已完全沉了下来,看向萧贵妃的目光透着几许冷厉。
萧贵妃极力沉着,起身应道:“回皇上,臣妾不知此事。但这件事既是臣妾宫中之人所为,臣妾有失察之责,请皇上责罚。”
这样就想轻松过关?萧贵妃,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苏浅离睨了萧贵妃一眼,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还有一个‘大礼’要送与你呢。
想罢,似不经意地看了站在殿中的李牧一眼。李牧得到她的示意,即刻出声道:“禀告皇上,这七彩宝瓶内尚有一物……”
“哦?是什么?”
“这……”李牧做出为难状,脸皮隐隐微红。
“朕在问你话,瓶中究竟是何物?”
“是,是这个……”李牧取出瓶中之物,交于大太监。那太监看了,脸色变了几变,却不动声色,躬身走到景帝面前,将瓶中取出之物恭敬递于景帝面前。景帝瞟了一眼,当即勃然变色,大怒着拍击桌面,“岂有此理!”
皇帝怒发冲冠,大殿之内人人无不惶恐,纷纷跪倒在地。叶皇后柔声从旁劝着:“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面上一副忧忡之色,实则心里却是幸灾乐祸。萧贵妃,这下你可算是栽了。
萧贵妃自然也看清楚了太监捧在手上之物,心头立时有些着慌。七彩宝瓶中为何会有那种龌龊的东西?
心中惊疑不定,她不禁拿怀疑的眼色看向跪在皇帝脚边的苏浅离。难道是她所为?
皇上越看越气,竟一把夺过太监手捧之物,怒扔在了地上。
原本,因太监背对着大殿众人,使得许多人想要一窥那神秘之物却不能。皇上这一扔,倒叫众人看了个真切,赫然是状似男子胯间之物的一根玉棒。传闻,深宅大院之内的女子,有的常年得不到丈夫疼爱,就会用此物暗下慰藉自己。当然,大殿之上的许多人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真正见着过此物,有的女眷甚至压根不知这东西为何物……
太子宇文啓见了,斜斜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淫邪之笑。
这时,却有人急急地开口替自己辩白:“皇上,这东西不是奴婢的……”
开口之人正是夏竹。只她这一率先发声,倒叫人不得不怀疑起了萧贵妃。此宝瓶是夏竹从萧贵妃那儿偷来的,宝瓶里的东西既然不是夏竹的,那就只可能是萧贵妃的。
一时间,众人或惊愕或鄙夷或邪肆的目光纷纷落向萧贵妃。
“皇上明鉴,奴婢家境贫寒,自幼被卖进宫里当差,如何能用得此玉质之物?”夏竹着急撇清关系,不想此举却是将萧贵妃更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萧贵妃,你可有话要辩?”景帝的质问随之向萧贵妃涌来。抬眸,对上景帝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眼神,萧贵妃一阵心寒。难道她的为人皇上还不清楚吗?皇上当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于她,分明是已怀疑她用此物秽乱后宫。二十年的感情,终究不过薄如纸屑,呵……
捕捉到萧贵妃眼中一缕黯然失落的流光,苏浅离嘴角徐缓地勾起惑人的弧度。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想折磨一个人,诛心才是上上之选。萧贵妃,被自己倾心爱慕的人如此怀疑,滋味不好受吧?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你我之间的好戏,才要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