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季千可怜巴巴的样子,叶非茶心中好笑。
没原则。
她翻个白眼,冲苏季千做了一个口型。
苏季千顿时炸毛。
他没原则?他没原则?
那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王爷,让他不要天天到处以眼神和威胁伤人啊?
苏季千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直到关默乔向自己投以“神经病”的目光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瞪了一眼叶非茶,收回挥舞在空中的双手。
“看看人家阿三,那么生气还能保持自己的礼貌,再看看你。”叶非茶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舞足蹈像什么样子?”
“我……”
“好了我就不计较你这个臭毛病了。”叶非茶不等苏季千为自己辩解,抢先说道,“回归正题,今天之前徐烟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苏季千一脸吃shit的表情,低声道:
“没有。”
今天之前,徐烟一直都跟在柳三言身边,两个人除了睡觉上厕所,几乎形影不离。苏季千没少拿这件事情取笑他那个爱脸红的下属。
“我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叶非茶压低了声音,往前伸了伸脖子,道,“有没有可能和蛊毒或者法咒有关?”
“我也想到这一点。”
苏季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朝前俯身,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示意两个人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件事情。
已经来到穿界门附近,按照苏季瞻的性格,应该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提前掌握局势,将控制权抓在自己手中。
徐烟可能就是一个牺牲品。
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把目标选在徐烟身上?
两个人正在沉思着,一只大手突然揪着叶非茶的衣服后领,像捉一只小鸡一样将叶非茶提起来,往后塞了塞,让她远离苏季千。
非常有眼力见的苏季千连忙自动弹回原位,规规矩矩坐好,不忘给关默乔递一个谄媚的眼神。
“看着阿三那种表情,我真觉得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
叶非茶叹口气,瞪一眼苏
季千。
“天!讲道理好吗?”苏季千满腹委屈,“我也被小烟烟今天的反常给吓到了好吗?”
“停!”叶非茶皱着眉打断,“你以后不要再叫‘小烟烟’这个名字,规规矩矩叫徐烟,懂?”
苏季千怔了怔,连忙点头。
“懂!”
“今天晚上你去……不行,不能你去。”
叶非茶皱起眉,似乎有些为难。
“你想让他去检查徐烟?”
一直听两个人说话,没有插嘴的关默乔问道。
“嗯,可还是不要了,省得他再沾一身腥。”
叶非茶扶额,再次瞪了一眼苏季千。
苏季千心中无比委屈,就是说不出口。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没有人责怪徐烟,都来责怪他呢?果然是人长得太好看就容易遭人嫉妒!
“玉狐。”
关默乔淡淡从口中吐出两字。
苏季千眸光一亮,点头:
“对!玉狐可以。”
“等下,你怎么知道的?”
苏季千怀疑地看向关默乔。
“猜的。”
关默乔神色淡漠冷傲,从紧抿的唇片中吐出两字。
玉狐能够和叶非茶体内那只蛊虫中的王者抵抗争斗,他说不定就可以探测到其他蛊虫。
况且,按照苏季千对蛊虫的了解程度,狐界应该很盛行蛊毒。身为狐界太子的苏季瞻身边有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制蛊高手?那些高手想要瞒过苏季千的眼睛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棒。”
叶非茶伸手抚在关默乔脸颊上,凑过去笑眯眯地啵了一下。男子眸光微微一浓,唇边隐隐浮现出些笑意。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
苏季千下意识抗议,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切身感受到从关默乔那个方向传达过来的深深恶意。
“您请便,请便,无视我就好。”
反正他已经被无视了无数回了。
苏季千恨恨想。
看到关默乔脸上惬意得意的表情,这么一对比,就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瘪嘴做什么?”叶非茶眯起眼睛,“今天晚上我要帮你去看徐烟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还不高兴?不高兴那就自己去吧,被人抓了洗不清我就不管了。”
这都什么人啊!还不允许别人发一下牢骚?
苏季千这么想着,却只能堆起僵硬的笑容。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笑吗?
“哪能啊?小茶儿这么帮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苏季千脸上夸张可怕的表情让叶非茶眼皮跳了跳。原本一张妖孽的倾世容颜,在那样扭曲的表情之下,竟然硬生生让人感觉到几分可怕。
她定了定心神,将笑意忍了下去。
“是叶非茶。”关默乔皱眉,又纠正道,“不,应该叫王妃。”
“噗嗤”一声,叶非茶笑出声。
“好,”苏季千像壮士就义一样,重重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凄楚,“多谢王妃,王菲的大恩大德小的永生难忘,来生一定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这可是你说的。”
叶非茶眯起眸子,慵懒而惬意。
“不过本王妃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做牛做马就算了。”
关默乔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微妙起来,唇边的笑意蓦地拉大。他抬手,在唇边遮了一遮,掩饰掉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动。
刚才她在自称“本王妃”的时候,他的心一颤,一抹悸动在心底绽开。
他非常喜欢这个女人这么自称。狐界这边的事情一定要赶快处理完毕,早早回到正央,好让他赶快迎娶叶非茶。
也好减少些他草木皆兵的惊怕。
“来生还在本妃身边鞍前马后就好。”
叶非茶抿唇一笑。
苏季千心中温暖,正想微笑着点头,下一秒就只觉得突然置身与隆冬腊月,天上飘着无数雪花。冷风一吹,将他冻成一个地地道道的狐狸冰棍。
关默乔刚才还春风一般的笑容一下子冻结在唇角。
怎么,这就已经约定了下辈子的事情了?
其他的玩笑话都好,但这一句,他听着特别刺耳,几乎直接刺进了他的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