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爹妈吗?
而另外一个,则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应当和那青年同一路人。那个青年脸孔涨得通红,脖子上粗筋崩起,用不怎么听得懂的话正激动的吼着什么。听那腔音,应当是陕北一带的。而那个年龄大的女人,则是有些心慌意乱的拉着他,也很激动的说什么,一副深怕他吃了亏的模样。
至于前台有四个女孩,一个梳着马尾的前台女孩已经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歉意,一个劲的对那青年道歉。而另外几个前台,则是别着头冷着脸不屑道:“鱼鱼,理他们做什么?保安保安,把捣乱的人赶出去。”
事实上,这大堂里的保安,已经在一开始就闻讯赶至了前台。听那女人一喝后。立即上前,先是冷着脸请他们出去。但那青年似乎也是个犟脾气,先前因为前台马尾女孩的道歉略消下去的脾气,反而和保安推推搡搡起来。
柳氏似乎有个不怎么好的风气,因为这些年来一直发展的顺风顺水,在行业中处于龙头地位。因为柳氏善于交际的关系下,和政府单位的关系也是极佳,再加上一些明显高于其他同行的薪水待遇。使得多数员工,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份自傲在里面。要说这种情绪。也不见得都是坏事。至少使得柳氏在凝聚力,向心力上强于其他企业,负面影响却是使得一些人明显有些狗眼看人低地姿态。
那穿着打扮很土气的青年率先动手,本来就只是维持表面上客气的保安们哪里还会与他客气。再者说,这些大堂里的保安和前台几个小妞儿关系处的也不错。一声号令下,立即凶神恶煞的试图以暴力将那两人驱逐出去。那小青年虽然力气不算小,但哪里抵得过几个退伍兵组成的保安?很快便被架住,往外硬拖而去。那妇女和马尾前台女孩都急了,急急忙忙的阻止着。
保安自然不会为难马尾前台女孩,但对那妇女却不甚客气。只是随便推搡了一把。那妇女就被推了一个跟斗,那青年见状却是惊恐的叫了一声娘,随即狂怒挣扎着要和几个保安拼命。
这两人,应当是母子关系。虽然事情只是发生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里,向雨峰却是第一时间就判断了出来。本来按照他地性格,与自己无关的人,是懒得搭理的。但眼前的一幕,却是隐隐让他心酸。先不管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脑子里浮现出了自己母亲的面容。
偏生周围几十个围观的人。却是无动于衷,竟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当下,心头就好一阵窝火。一把抢上前去。沉声道:“干什么,干什么呢?说你呢。”一巴掌在某个保安肩膀上拍了下。这好歹也算是自家人,要换作其他地方的保安。向雨峰早就一巴掌扇得他们不省人事了。
也不待保安有所反应,向雨峰先是扶起了那个妇女。
“向总?”保安先是一怒,随即却愕然的发现来然竟然是向雨峰。别看向雨峰在柳氏呆得不长,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来月,向雨峰在柳氏里面却是个名人,尤其是被他整过的保安部,如今他与柳家小姐的恋情完全暴光之后,这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虽然他不在柳氏已经很长时间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地位,尤其是对于柳氏公司的那些老人来说,他们比新人更加知道向雨峰,这个柳氏女婿的强大。
向雨峰身为柳家女婿的身份,短时间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厅。关于他强力后台地谣言也更盛了。随后是听话的放开了那小青年。
那小青年也是关切的冲上来扶住了他母亲,心慌神乱左瞧右瞧了半天。在他母亲再三表示没事后。才彻底地放下了心。转头又似头被惹怒的了小公牛,狠狠瞪向那些保安。他母亲又急了,拉着儿子想往外拖去,嘴里却是一连串快速的音调,应当是陕北某地的土话,向雨峰是半句也听不明白。但那小青年却犟着不肯走。
“向总,这事!”保安有些为难的看着向雨峰。若不是他在场的话,说不得早就拿出些保安的架势来了。
“向什么向?”向雨峰脸一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们:“他妈地。你们不是爹生娘养的啊?滚回去收拾下东西,你们几个都被开除了。这要是在外面给我撞到了。看老子不一个个敲断你们的骨头。尽给柳家丢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你,就你,过来,别看别人,就是你,梳着马尾的那个,女孩。过来,和我说说倒底怎么回事?”
马尾前台女孩是眼睛大亮,她是从柳氏总部过来的,向雨峰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正是她进公司的时候,所以,她也算得上是与向雨峰有过面缘的柳氏老人吧,只不过,却不曾和这位神秘的柳家女婿说过话而已。
马尾女孩揣着有些小兴奋的心情,上前对向雨峰道:“向总,是这样地。他们说是来找一个人,但是说来说去又说不出清楚。所以!”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她那脸色有些煞白恐惶的前台同伴。
“所以就把人赶出去啊?”向雨峰眼睛一瞪:“那个什么什么地过来。要是柳宛儿她爹妈来找她,是不是也准备把他们赶出去啊?除了你,其它人收拾一下东西,去人资部办理离职手续去,包括刚才动手的保安。”
柳宛儿爹妈?我的天,敢这么说话的,也就是面前的这位向大女婿,其它人敢这么说?再说了,柳宛儿的爹妈,不也是你的爹妈吗。
“向总,你虽然和柳小姐是情侣关系,但,但你不是公司的领导,你,你没权利开除我们。”那个前台一脸委屈,还犟着和向雨峰顶嘴,眼神中颇有不服气的样子:“还有,我是企划部胡经理推荐进来地。”
其余几个保安,似乎也不愿意就这么被赶出柳氏。纷纷站在了那前台的身后,七嘴八舌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了起来。顺带也说上一些向雨峰没权力开除他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