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朝威留下地址之后,骆清心便回去清心阁,端木北曜当然也回去了自己的瑞王府。
第二天,骆清心就按郁锦文给她的名单去拜访那些名宿大儒,为鸿鹄馆排名赛做准备。
这排名赛和皇家举办的武举试,是整个南陵一年一度的盛会,所不同的是一个是由名宿大儒组织,一个是由朝廷组织。
然而,这样一个官方,一个民间的活动,却同样的盛况空前,热闹非凡。
骆清心拜访名宿大儒很顺利,虽然刚开始他们对骆清心不太看好,毕竟这样年纪,又是个女子,能有多深造诣,不过是仗着一些小聪明,有一些小成绩而已。
不过这难不倒骆清心,她只悬腕挥毫,写上几个字,就让他们如获至宝,看着骆清心的眼神充满了亲切,比看自家后辈还亲切。
大将军府,万宜芳听了骆茵琦说骆清心在清心阁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去参加鸿鹄馆排名赛的事,气得把手中的茶盏都扔了。
她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死丫头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抛头露面,越闹越大,无法无天,看她以后还怎么收场。”
骆茵琦劝道:“娘,她要闹就让她闹吧,反正现在她叫辛洛,除了我们,别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自己也不会泄露。要丢脸也丢不了将军府的脸!”
万宜芳恨恨地道:“瑞王那个病秧子现在还活着倒是没事,可万一哪天他就病发死了,那个死丫头可是瑞王妃,又不是侧妃,到时候皇上见瑞王府无此人,一定会找上将军府,这干系脱得了?”
骆茵琦道:“娘你多虑了,瑞王才二十岁,御医院首座不是说他有望可以活过二十二岁么?还有两年,这两年里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万宜芳还是觉得恨意难消,她绕着屋子踱步,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的是,这两年里要万一你爹会回京述职呢?这事还怎么瞒?”她看了骆茵琦一眼,欲言又止地道:“恐怕到时候,这属于你的婚约,还是得让你来……”
“我不,我绝不!”她话还没说完,骆茵琦就尖声叫了起来。
万宜芳想一想也是舍不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用走这一步。
骆茵琦道:“娘,我苦练琴技这么几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师傅说我的琴技已有所成,我要去报名鸣琴轩的鸣琴排位赛,哪怕能在末尾挂个名,我也会成为四大闺秀之一!”
成为四大闺秀之一,她骆茵琦就会成为京城闺秀圈子里的耀眼的一颗星,到时候,自然会有高门贵户前来提亲,她只要嫁一个高门贵户,父亲回来又如何?只要她的名声在京城扶摇直上了,就算骆清心代她嫁的事败露,她也不会有事。
万宜芳如梦初醒地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的琴技可是悲问先生教的,悲问先生当年是差点成了鸣琴轩主的人,在京城数一数二,他说你已有所成,你要上鸣琴榜,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