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愣,连忙站起说道:“既然胡捕头公务缠身,在下虽有心要留,亦知轻重,那我便送诸位出去吧。”
胡善点了点头,便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差役,随即就走了出去。
周三微微松了口气,他巴不得这群瘟神们快点走呢,这时赶忙走在胡善的身后,然后微笑地引着诸人,想把这几个官老爷们送出去。
“且慢。”周大突然从后面喊了一声,见到胡善他们皆是转过头来,不由微笑道:“胡捕头,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再多耽搁些许。”
胡善不解地问道:“何事不妨直言。”
“此事还是单独说比较好。”周大微微一笑地说道:“胡捕头请到内室说话。”
胡善看了看周大,迟疑了一番,随即便点点头道:“那好,我倒是很好奇周大公子有何等事情要说。”
周大微笑不语,便示意胡善前行,见到周三走了过来,便摆了摆手,随后沉声道:“你留在这里招呼这几个差爷吧。”
胡善轻笑一番,随即便跟着周大走进里屋,那些衙役们也都是很自觉地留在原地,周三虽然心中疑惑万分,但也没有说什么,便又开始招待起那些衙役们了。
“胡捕头请。”周大这时推开门,然后微微示意了一番,便和胡善对面而坐,然后就说道:“胡捕头,你可知我为何让你过来吗?”
“我哪里知晓。”胡善慢慢地说道:“不过我想周大公子如此神秘,必然有不寻常之事要说。”
“的确有不寻常之事。”周大慢悠悠地说道:“胡捕头,你方才说起以前之事,说昔年我们四兄弟和那个摩尼教之间有过关联,不知此言从何说起?”
胡善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方才乃是我一时糊涂之言,周大公子莫要往心里去,毕竟这些日子,手忙脚乱的,也让自己脑子糊涂了,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而今想来,的确荒唐,实是我之过错啊。”
周大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其实不瞒胡捕头,你方才之言,并非全虚之语。”
胡善惊讶地看着周大,心中奇怪万分,难道这个周大承认自己和那摩尼教有过勾连了?那样他又想做些什么事情呢?难道想借机要挟自己,还是别有所图?”
“不过此事完全不是胡捕头想象中的那样。”周大见到胡善神色,便抢先说道:“我们四兄弟以前的确与摩尼教之间有过接触,但是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已,就此并未有任何联系,对这摩尼教所知与外人无异。”
胡善皱眉道:“既是如此,那周大公子还有何话找胡某说?”
“其实昔日之事,我本不想多说,但是今天听胡捕头满腹疑惑,我也只好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吧。”周大沉吟道:“那年我被苏蛋儿陷害,而致二弟与三弟陷入大牢,我心中满腹疑惑,不知为何苏蛋儿竟然有了胆子来陷害我们周家兄弟,毕竟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后来才知晓,原来苏蛋儿背后有一群人在作弄,而这群人就是摩尼教之人!”
“什么?苏蛋儿和摩尼教有关?”胡善惊讶地望着周大,不解地说道:“果真如此?”
周大慢慢说道:“苏蛋儿早先便已勾结摩尼教,妄图在扬州称霸,而那个摩尼教也想在这扬州传教,一时之间,他们两方一拍即合,便勾搭上了,于是两方开始设下阴谋诡计来陷害我们周家兄弟,差点让我们不得翻身。”
“那最后你们是如何翻身的呢?”胡善看着周大,慢慢地说道。
“其实这还要多亏以前的知州洪大人,我在那时曾经想了好久,只觉得和那苏蛋儿拼是拼不过了,只能靠智取,但当时我们四兄弟已经分散,而且力不从心,想来想去,我便立刻想到了洪大人。”周大叹了口气,像是回忆一般地说道:“洪大人是个好人呐,我当时陷入不拔之地,深夜拜访他,本是十分忐忑,但是他却依旧见我,我便赶忙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谈及摩尼教与苏蛋儿勾结之事,洪大人只觉得十分重大,便下了决心帮我们周家兄弟,这也有了后续之事,直到最后,把苏蛋儿烧死,而那些摩尼教之人见声势不对,也是赶忙逃走了,从此不在扬州出现。”
“所以摩尼教作乱,江南之地皆动乱,惟独扬州安定一片,洪大人也算是有莫大的功劳啊。”周大慢悠悠地说道:“摩尼教纵是有心,也无力于扬州作乱,而后我大军南下,入扬州城,保卫了这一片城池,让我等白象都是欢欣无比。”
胡善慢慢地说道:“那周二和周三又是如何逃出大牢的呢?”
“此事我便是要说的,之前胡捕头你说起有一个少年窃取你的钥匙,我想我有些明白他的身份了。”周大沉声说道:“当夜我与洪大人说了这件事情,而洪大人也答应放出我二弟和三弟,只是他不想张扬,便让暗中着人带他们出来,也幸好如此,不然的话,定然会遭到苏蛋儿和那摩尼教的毒手!”
“此话怎讲?”胡善不明所以地问道。
周大道:“据我猜测,那个窃取要是的少年,应该就是摩尼教之人,他为何施展诡计偷取钥匙呢?着实是想抓住我的二弟和三弟,以此来要挟我们,让我们出面,从而消灭我们周家兄弟,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洪大人早先一步,已经把我二弟和三弟放了出来,他们虽然有心,却根本见不到人影,也更遑论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