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药引?这么恶心的东西!!!要是我是惜云宁可挂了也不吃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你看看这东西可是虫子。哦不!虫子还比它可爱多了。它叫啥来着……对嘛……金线……它……”
“……”
“呃……本少爷承认它相貌丑陋,但是药用价值高……它的尸体不是还在么?洗洗应该可以用吧?”成诺小心翼翼的看着药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而对方还是沉着脸,一副无视他的表情。“咳咳咳……本少爷也是为了救你才一不小心……呃……那个……下此毒手的。说起来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三少可知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金线本来就罕见,成年的就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才让姑姑把养了多年的金线拿出来解毒!现在却……”
“小姐你没事吧!!!”原本昏睡的凊依被吵声吓醒慌忙跑到药叉身边。
“呼……”药叉看着她,指着成诺一时气结:“我……他……它……”
凊依低头一看那团恶心物:“这么恶心是什么?姑爷您把什么东西弄成这样,搞得怎么恶心,难怪小姐她一脸怒气。”
“那尸体不是还在么?洗洗不还是能用的么。”成诺轻扯了扯药叉的衣袖,重复道,立志把第三人无视到底。
“能用?这。……这……该不是平时那团该死的作威作福的金线么!”凊依似乎很开心,被无视了也不恼,蹲了下来自言自语起来:“哎呀……你也有今天啊……姑爷您做的?真是做得好啊~替小姐出了口怨气!”
“那金线还没产卵呐,凊依!”
“啥?姑爷你怎么那么笨啊……还没产卵您就把金线踩成这样……您也太秀逗了吧?”
“产卵?”成诺放弃继续无视第三人的打算,“那药引不是那啥虫子,而是虫卵?惜云你还是死了算了别吃那有副作用的虫卵了~”
“咯咯咯~姑爷您真是幽默,谁说那是用来吃的了?让凊依告诉您吧。那金线是用来吸毒的。”
“哦,那就再抓一条吧。”成诺一脸不以为然。
“我的姑爷呀……您不知,这金线乃雌雄同体,吸足血之后便开始产卵,卵于隔夜清晨孵化。刚孵出的金线幼虫也称丹玉,有吸毒的作用,而且只吸一次,然后便开始蜕皮结成成年的金线。而那金线极其珍贵在于它一生只产一卵。而且成年的金线会继续与它救的那人的血液为食物,特别是在即将产卵时候食量巨大,常常会直刺人的筋脉尽自吸血,而使人失血过多而死。”
“这么恶心的虫子,这么恶心的癖好……有谁会那么笨到用自己的血养这么恶心的虫子。”
“真是不好意思,三少。妾身就是如此愚钝……养这些让三少觉得恶心的虫子,只是……”药叉从怀中拿出素白手帕专注地把自己不大的伤口裹住,眼眸忽而沉下三分,“金线它何过之有?它只是索取自己的报酬,不多的血液喂饱自己繁衍后代。这人世间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想得到就得有付出,您说是么,三少?”
成诺没料到她这么回答,今天他还真愣住了很多次,因为他这位新婚娘子。
“对虫子也遵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呵~有趣……”成诺转身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药叉眨了眨眼睛,“娘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可惜某人却无视他的存在,转身移至屏风前,盯着画上的人,开口道“凊依把这里清理一下,在其他人来之前。”
“可是小姐……这个恶心的虫子……呃,姑爷好歹也是您的杰作,是否该负责下善后工作啊”凊依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着成诺打转。
“呃……”成诺看着地上的‘杰作’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那边药叉突然‘恩?’一声,让这厢的两人不由心冷掉一半。
“真让我收拾啊小姐……”凊依哭丧着脸,动手收拾那恶心物。人人都说嫁出的女人心向着夫君,这小姐才刚成婚就如此偏袒姑爷,一点也不念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意。
成诺单手支颚,笑看凊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着垃圾出去,心里直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说出来,谁不知自家娘子会不会是要自己去收拾捏~思及此处心情大悦转头,却因眼前景顿时错愕。下一秒却发狂的把她拦腰抱了起来。令他发狂的不是药叉坐在地上,不是药叉那隐忍痛苦的神情,不是药叉那抓住手帕那双苍白不断收紧的手。而是她下身那不多却足够刺目的,渗出裙摆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