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骚的莫里斯不想当国王?只想老老实实当荷兰的军事指挥官以及执政?
显然,及时大明不抛出筹码,他迟早也会这么干的,将荷兰的首相约翰范奥尔登巴内费尔特的事情不过是从历史上的1618年提前到了十六世纪末而已,大明不过是为此添了把火,将这一进程提前罢了。
荷兰共和国的主要人物从最初他的父亲沉默者威廉,到这位拿骚的莫里斯,之后又会传给莫里斯的弟弟腓特烈亨利,哪怕是却是是资产阶级共和国,世纪上更多的也是贵族共和,奥伦治一家是荷兰的统治者名正言顺。
不过不加冕为国王,却只能顶着奥伦治亲王和拿骚伯爵的头衔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欧洲王室之间的关系紧密,尽管他的家族来自萨克森并有着选侯的殊荣,但是欧洲的王室不认可,他们就是想加冕也是白搭。
在这样一个贵族都是亲友的环境中乱来是很不明智的,庆幸的是大明为他们提供了有利的环境,当莫里斯宣布成为尼德兰王国的时候,率先做出反应的不是别人,而是同样没有多大贵族人缘的葡萄牙。
十一世纪才建国的葡萄牙哪怕是原来的王室也进不了欧洲贵族们的核心当中,更何况高士德这种找不到血缘的人物。和暴发户谈生意容易,但和暴发户成为真正的伙伴,对于这帮贵族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但是有大明的支持一切都不是问题,有了大明的支持,高士德可以成为葡萄牙国王,有大明的认可,莫里斯成为尼德兰国王同样可以被人接受。
当然,有人接受,肯定有人不能接受,哈布斯堡一系甚至大多数天主教阵营都不会接受……
“他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生!东方已经将手伸向欧洲了阿提拉、成吉思汗这这些人的事情难道不能让他们警惕吗?!”哪怕是和大明签了停战协定,刚刚继位的腓力三世也明确地知道,他们和大明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太好,唯一能够做的大概是能够把贸易正常化,避免西班牙王国被活活饿死。
但再怎么贸易也掩盖不了,那些反哈布斯堡王朝的国家背后有着大明的支持,葡萄牙人更是枪、炮、船都是大明提供的,活脱脱地一个大明的藩属国。
对宗教虔诚的腓力三世和他的表兄鲁道夫二世同样疑惑,面对不同信仰的敌人,他们这些上帝之下的子民不应该携手共进才对嘛?
“很遗憾,国王陛下,对于他们来说,利益才是现实的,为了利益,他们才不会在乎上帝的荣耀,就如同那些犹太人一样……”宠臣莱尔马公爵说道。
“该死,利益!利益!他们为了利益,上帝之鞭近在眼前,他们却只会顶着眼前的利益!”腓力三世气愤地骂道:“这帮蠢货们难道不明白,那个成吉思汗做到的事情,大明现在有能力重新做到!难道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们要等到那时候才想到被他们逼迫的西班牙是多么伟大吗?!”
到时候也不会留意西班牙的伟大的,莱尔马公爵心中腹诽道。
一个已经与西班牙签过停战协定,证明自己对欧洲没有兴趣,仅仅只是在帮助盟友的大明和一个压迫着一众新教国家的哈布斯堡王朝,这些国家到底先解决哪个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搞错的。
“阿提拉和成吉思汗的事情让这些欧罗巴人内心感到恐惧,他们心中自然担心着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只要不过度刺激他们,那么大明他们就不会对此感到威胁。”比起腓力三世的气愤,地球另一面的万历无疑显得轻松多了。
成吉思汗王家屏肯定是知道,毕竟他后代也进入过中原,倒是阿提拉是哪位王家屏却一头雾水,毕竟这个人物没有出现在东方。
“大概和西迁的匈奴有关!”看到自己的首辅疑惑,万历说道。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也不能确定,毕竟这本是有争议的事情,不过到底是不是匈奴人对大明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这些人的行为已经让西方对东方抱有恐惧心理了。
“倘若不插手,那么直布罗陀怎么办?”直布罗陀四个字被王家屏读的非常奇怪,但是万历还是听得出来的。
“直布罗陀的事情不用着急,世界的贸易中心在大明,我们已经占据了马六甲和扶桑南段的海峡,真正为此苦恼的应该是欧洲人。”万历解释说道。欧洲人为了前往东方的贸易方便才会有直布罗陀的重要性,以及打通地中海与红海的苏伊士运河来提高效率。
不过进入地中海之后,面对大明欧洲国家大多信奉天主教,都是一些和哈布斯堡王朝有关联的国家,他们的死活和大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大明来说,贸易的重要地区无疑是美洲南端的麦哲伦海峡一带和非洲南部的好望角一带,这些地方才控制着贸易的进出,至于奥斯曼土耳其以及印度的贸易交流,则是大明控制下的马六甲的问题。
在欧洲战争打完之前直布罗陀意义并不大,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控制下的苏伊士更要等到奥斯曼的价值利用完之后才显现的出来,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横断南北美之间的那条运河大明是否能够修建的出来。
毕竟不单单是贸易,即使是对于美洲东岸的控制,那条运河也显得极为重要,对于已经向世界声称帝国拥有美洲的一切合法权利的大明来说,从美洲最南端才能绕到美洲东岸,无疑给自己的统治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但是修建一条运河所需要的技术无疑也是巨大的,万历也搞不清楚大明现在有没有足够的技术能将这条运河修出来,不过西班牙人有修运河的打算,并且已经做了一些探测工作并准备了一些工具倒是真的,没有经过实地探测之前,无论是万历还是其他大明人,都不能拍胸脯保证这件事一定能够成功。
“工部在美洲的探测有结果吗?”万历冷不丁地问道。
“还未有消息。”王家屏摇了摇头说道:“算算时日,船队顶多才到扶桑,距离得出结论无疑还要许久。”
“真是急不得啊!”坐在龙椅上的万历向后仰了仰身子,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