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离开古玩一条街,直接回到了家,找来一把锉刀,还有两张砂纸,把满是锈迹的断刀仔仔细细的打磨了一番,一个多小时之后,一把漆黑无光的断刀出现在他的面前。
刀柄和刀身都是一个颜色,就好像是一块生铁铸成,在刀锷和刀身的连接处,有着两个极小的篆字,经过唐重的仔细辨认,大概是念“鸣鸿”。
难道这把断刀叫鸣鸿刀?唐重攥着刀挥舞几下,感觉在手中的越来越沉,自然而然的就用上了真气。可真气刚刚运行就被鸣鸿刀吸了过去,随后,刀就变得轻若无物,而且刀身还发出蒙蒙的紫光。
原来是这样,使用的时候要灌注真气才行。唐重心中暗喜,回想着秘籍上的狂龙七斩,一招一式的在庭院中修炼起来。
这一修炼不要紧,一道道电光凝结在鸣鸿刀的钝锋上,随着他的挥舞,不断有夹带着电花的紫光从断刀的尖端发出,把平整的地面砍出一道道裂痕。
修炼的时间过得最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下,唐重连午饭都忘记吃了,从早晨一直练到下午四点多,无奈的收刀停下来。
狂雷七斩一共七招,他修炼前四招还很顺利,很轻松的就用出来。但第五招就很费劲了,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强大的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至于第六招和第七招,更是想都别想。
唉,看来还是功力不够,第五招勉强能用出来,但第六招最少要玄阶九重才行,第七招更是不到地阶休想使用。
正想着呢,忽然房门开了,蓝海琼推开房门走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不由得惊呼道:“小重,这院子是怎么搞的?你想翻地种菜吗?”
唐重嘿嘿笑道:“姐,让你看看我的淘到的绝世神兵。”
说着,唐重把手里的断刀献宝一样递过去。蓝海琼疑惑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伸手把断刀接过来,还用手指弹了弹,撇嘴道:“一把半截的破刀,还什么绝世神兵?在哪个废品收购站讨来的吧?”
唐重有些惊讶道:“姐,你拎着刀,不觉得沉吗?”
“沉,咋不沉呢?得有二十斤吧?”蓝海琼伸手摸了摸刀锋,更加无语的递过去:“这破刀骑着跑二里地都不带伤肉,我看你还是送废品收购站重新回炉吧。”
咦?这是咋回事?为什么姐姐感觉不到断刀的重量呢?难道是因为她体内没有真气的缘故?唐重想不明白,摇摇头拎着刀走进屋,把刀扔到自己的上铺,进厨房帮着姐姐做饭。
修炼的时候没感觉饿,这一进厨房马上就感觉肚子里空落落的。但为了能吃好,他还是坚持着瘪着肚子,做了红焖肉和呛土豆丝,一电饭锅大米饭,做好后,也不管饭菜烫舌头,风卷残云的大吃起来。
“你慢点,怎么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晌午没吃饭吗?”
唐重刚把碗放下,蓝海琼就赶紧把自己碗里微微凉一些的饭倒进他的碗里。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照顾唐重,有好吃的都可着他吃,有时候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让唐重吃饱。
吃进去一碗饭,唐重感觉肚子里不是那么空了,岔开话题,问道:“姐,当总裁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一说起这个,蓝海琼的脸色就夸下来,无奈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让我去当什么总裁,可是难为我了,我什么都不懂,还好有柔柔帮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唐重呵呵笑道:“姐,这才刚开始,慢慢熟悉了就好。对了,今天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是做出租车?”
“公司里那么多车,我还能做出租?是司机把我送回来的,他还不相信我住这里呢。”
唐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我们是要换个地方住了。”
蓝海琼轻咬贝齿,迟疑了一下,说道:“小重,这次我不拦着你换房子,但你要答应我,这个老房子不能卖,而且每个礼拜都要陪我过来住一天。”
“卖是肯定不能卖了,姐姐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住,一句话,我随叫随到。”
一句话,蓝海琼顿时就高兴起来,一边给唐重夹菜,一边说一些公司里发生的事情。看着重新变得开朗的姐姐,唐重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真怕蓝海琼会像那天那样,寸步不让自己离开,而且晚上睡觉还老是做噩梦。
忙点好啊,只要姐姐忙起来,她就不害怕了,而且当了总裁,逐渐的就能找回自信。唐重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更是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五碗饭,电饭锅都见底了才拍着肚皮撂下筷子。
蓝海琼收拾碗筷,唐重回房间找出一个黑色的旧衬衫,撕扯成一条条两指寛的布条,耐心又细心的缠在刀柄上。
蓝海琼在地上看着上铺聚精会神忙碌的唐重,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不明白,一把破刀至于这样细心的摆弄吗?
累了一天,蓝海琼早早的就洗漱完毕,脱衣躺在了床上,刚闭上眼睛,忽然上铺传来唐重的手机铃声:“你答应我的我都记得……”
电话铃声一直唱,也不知道是唐重没听见,还是没想接听。下铺的蓝海琼跳下床,站在床边拍了拍唐重的大腿,叫道:“电话,没听见啊?”
“啊?哦!”
唐重赶紧放下断刀,伸手抓过手机接听:“喂,我是唐重。”
“小重啊,我是你凌叔叔,你现在下班了吧?有没有时间来一趟,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找您。”
“嗯……就天上人间吧,我在楼上的包厢等你。”
撂下电话,蓝海琼就急忙问道:“谁呀?这个时候找你出去干什么?”
唐重的视线在蓝海琼的身上停顿几秒,强制性的移开,不挪开不行啊,姐姐最近越来越不避讳了,只穿着三点式就站在床边,而唐重居高临下,把她胸前的风光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