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做什么,栽赃陷害吗?众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罗技想把长刀还给薛瑶,可是薛瑶退到了一旁,他给众衙役,衙役也不理睬。
“罗技,你就不要推辞了,下面这场戏没有你可成不了气候呢。来人,布置场地。”薛瑶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的笑容满含深意。堂外的长啸、秋味、付浩天和高梓萧不明白薛瑶是在断案还是在演戏。或许是在故弄玄虚?
“是!”众衙役领命,刘情也退到旁边站着。没多久,衙役们每人扛着一匹红布走回大堂。罗技乍一看见红色,身体发寒,虚汗满身。不过还好,能稳得住。薛瑶笑了笑,示意众衙役开始演戏!
不一会,这大堂布置的跟新房似的,唯有罗技知道薛瑶这是在做什么。他握紧手中的长刀,正在克制自己不发狂。薛瑶气不过,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手帕,大摇大摆的在罗技面前晃悠,好吧,她承认他有耐性还不行吗?
就在薛瑶转身的一瞬间,罗技突然面露凶相,瞪着薛瑶的背影,瞪着薛瑶手里的红手帕,拿着长刀就冲了过去。
“瑶儿。”
“薛瑶,小心。”高梓萧和付浩天异口同声。两人纷纷绕上堂来,可是却晚了。虽然后面的杀气来的突然,但薛瑶及时反应过来,所以罗技扑了空。众衙役上来去抓罗技,但武功太差,被罗技打的哀嚎在地。薛瑶给了陈博一个眼神,可是被付浩天抢了先机。秋味想去帮忙,被长啸拦了下来。
“喂你还拉着我,想被满门抄斩啊?”秋味紧张的问道。长啸无奈的笑了笑,无奈道:“若是我没记错,你的身家性命仅有自己一人。”
“我是在担心你。”长啸嘟哝着。他也是自己一人,有何好担心的?而且他还要看看付浩天对薛瑶上心到什么程度。看来,如果付浩天不想恢复记忆的话,他们再担心也没用。
很快,付浩天便将罗技制服,并让他跪倒在薛瑶面前。
“嘿嘿,现行了吧。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苦衷?”薛瑶貌似看穿一切,对罗技有些无奈。哎,能有此变态的行为,也真是苦了他了。
“大人心思细腻,小人认罪。”罗技不仅没有失落的表情,反而对薛瑶有一丝钦佩。二十年的隐私居然被薛瑶看穿,不能不佩服。
“多谢夸赞,请讲吧。”薛瑶坐回了椅子,等待着罗技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明白。廖泉在一旁恨得牙痒痒,特别是说到孙琦事件的时候,廖泉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用刀把她捅死之后,然后······”罗技还想讲下去,却被薛瑶制止了。她不想听那么血腥的场面。
“这些犯案过程你就不用说了,本官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养成的这种心病的?”薛瑶想让事情变得更加明朗。罗技点点头,那些尘封已久的事情徐徐道来。原来罗技之母罗葛士嫁与罗技父亲时还很年轻,待到罗父死后,罗葛士风韵犹存,因耐不住寂寞而于家丁发生私情,却被罗技撞见。当时罗技已经年近二十,对这种不知羞耻的,不守妇道的女人向来不齿,即使是自己的亲娘。
所以罗技给了罗葛士一些银子,让她离开罗府,省的坏了罗府和他父亲的名誉。可是罗葛士不罢休,觉得罗技不顾母子之情。便买了杀手将罗技绑起来,不仅要看罗葛士和其他男子的鱼水之欢,还被他们虐打,每天都要打上一个时辰。这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还被女人强迫。罗葛士喜爱红色,要不穿一身红衣,要不就手拿红色手帕。半个月后,终于被家丁找到,罗葛士也按照家规杖毙。那时,罗技几近疯狂,心里也埋下了阴霾。
就在一年前,他长期在外工作突然回到家,撞见妻子背着他偷汉子。愤怒的种子瞬间发芽长大,休了妻子不解恨,还偷偷的杀了她。可是她的尸骨还未被发现。怒火平息了一阵子,可是一见到女人用红手帕,他便会忍不住发火,然后失去理性。
薛瑶把罗技压入大牢,判了秋后处决。至于罗技所说的她妻子的藏尸地点,确实找到了一具尸骨。
“姐,案子终于解决了,轻松吧?”冷言笑着问道。薛瑶点点头,拍了拍冷言的肩膀。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着互动的两人,陈博翻白眼,高梓萧心酸,付浩天吃醋。长啸和秋味感觉很愤怒。这薛瑶拈花惹草的手段,于凌薇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礼貌,回去坐下。”薛瑶努努嘴,示意冷言回座位。冷言点点头,乖乖的回了座位。陈博踢了踢冷言,谁让他没看到这么紧张的气氛,还敢插嘴。没事找事干!
“不知众位在内堂等本官,有何赐教?”薛瑶慵懒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众人没有一个搭话的,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薛瑶无可奈何,说道:“那就从王爷说起吧。”
“我,我没事,只是来看看你。”高梓萧连连挥手,昨晚大闹勋王府,薛瑶的名声更坏了。本以为她会伤心,见到神采奕奕的薛瑶,高梓萧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是哦,昨晚一时冲动,对不起。”薛瑶指的是打了高梓萧一巴掌那件事。高梓萧宠溺的笑着,薛瑶对他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还在他的视力范围。显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大早便来等候薛瑶升堂问案,哪有闲空去听那些闲言碎语?
“该在下了。”长啸抢到付浩天前面说到。薛瑶点点头,表示同意。
“希望姑娘能尽快医治好无情的失忆症。”长啸的语气带着命令。薛瑶不为所动,故意问道:“哦,你们是来找他?有何贵干?他身份很高贵啊?”若非生在皇室,依付浩天的智商,最多当个谋士。可能这都是抬举他了。
“姑娘应该知道才对,不是吗?”长啸反问。陈博和高梓萧心惊,难道长啸认出薛瑶来了?只见薛瑶笑了笑,应付自如的说道:“是公子太记挂了,本官都说了那日并未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