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十一月的冰城,漫天飘扬的雪片鹅毛一样大小,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就变成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条,遇到空气中过于饱和的水气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树挂,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自然奇观。
路边的人行道上,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孩正在漫无目的地走着,琥珀色的瞳仁盈溢空洞,双眼无神,毫不目标。
因为出门太匆忙,安安甚至连外套都没披上一件,只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衫,手机也落在家里,脚下蹬着同色的拖鞋,唇角冻得发青,双臂环住肩头,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行走。
她要到哪儿?她要找什么人?她要做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这样呆愣愣地游走,最后竟不受控制地来到谢天国际的门前,也许潜意识里她是想念他的。
这座大厦是她第一次来,从结婚到现在,她只知道他在这里上班,却不知道具体细节。她对这儿很陌生,不像星尚大楼那般轻车熟路。
一进门,前台小姐很热情地招呼,“小姐,请问您找哪位?”
“谢,谢嘉篪。”
“什么?你找总裁?”一个漂亮的女服务人员顿时双瞳一亮,跟旁边的领班打了一个眼色,“您有预约吗?”
安安嘴唇冷得僵硬,摇头。
“是这样的,谢总一般情况下不接见突然到访的外客,或许您给他打个电话?”
安安没带电话,又摇了摇头,“那我可以见见阿龙特助吗?”
“特助刚刚出去办事了。”
“要不,您到那边休息一下,也许他们中午外出或回来的时候会路过这里。”领班同情地看着她。大抵每天来找老板的女人很多,其中不乏一夜风流之后,想要再续前缘的贪婪之辈,为此,阿龙特助已经颁布明文,任何女人试图会见他们英明帅气多金的总裁却没有提前约定的,只有两个字——不见。
可是眼前的女人,穿得那么少,目光没有聚焦,脸色也不好,看着就让人心疼,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
大堂空旷,气温偏低,安安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时冷时热,身上难受,眼皮沉甸甸的,就是睁不开,耳边响起真真切切的对话声,“哎,你们说那个女的会不会又是找总裁讨感情债的?”
“八成是,我看她很眼熟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怎么感觉她精神有问题?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上街?”
“没准是故意的,一会儿生个病,扮演小可怜嘛!”
“谢少可不是好骗的主儿,我听说以前有个女的骗总裁说是怀孕了,后来被识破,便被人扒光了,扔到河里,差点没淹死。”
“对了,你们知道最近又有人怀孕了吗?听说已经找上门了,这人你们也认识,就是咱们公司以前的……”
“真的假的?总裁和颜小姐不是已经公布恋爱关系吗?”
“谁谁谁?快说呀!”
“就是……阿龙哥,这儿有个女的找你!”
“谁呀?在哪儿?”形色匆匆的阿龙刚刚从市医院赶回来,因为魏爵的引荐,已经成功与王萍接上头的某位特助正沾沾自喜,可是当他看到斜躺在沙发上熟悉的、好像睡着的倩影时,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安安?”他惊惧地叫了一嗓子,对方没动,上前一摸额头,有些发烫,当时就火了,“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么冷的地方候着?”
“她,她没预约又没有手机……”
“你们是死的吗?不知道变通?”阿龙气得跺脚,“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整天就知道八卦的臭丫头。”说完,咬着牙将安安横抱着上楼了。
几个女孩表示鸭梨山大,阿龙平时脾气很好,极少跟女孩瞪眼睛,莫非这个女人是特助的女朋友?
总裁办公室,休息间,谢嘉篪的例行会议还没有散场。阿龙将安安在床上放好,又急忙给魏爵打电话求救。
恰好,今天魏少心情不好,李开放与胡仕安两位老友正陪他一起喝酒解闷。不多时,三个损友一并赶来。
魏爵开了些药给她服下,几个男人都静坐着,谁也没说话。
李开放最近因为李陌的事也是焦头烂额,上次在超市把人家姑娘生拉硬拽出去,差点成了好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搅了他的春梦。
“老大最近是不是体格不行,好久都没泻火了?”胡仕安指指李开放鼻子上的一颗硕大又显眼的青春痘打趣,“瞧把你憋的!”
随手摸了一下鼻头,李开放嘶了一声,啐道,“少埋汰人,哥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行’两个字。就是没心情,懂吗?”
“别吃冷物,别沾凉水,你可能大姨夫来了!”胡仕安说话很精辟。
“不能啊,你没心情,下面的老二不是一向天天都很亢奋。”魏爵也加入批判老大的战斗中,“该不会是看上哪个姑娘,人家没同意,心灵受创一下子阳.痿,硬不起来了。到底怎么搞得?”
李开放听他一说,唬的一愣,有病不瞒医,只得实话实说,“前几天有个妞,眼看就到手了,中间出了些岔子,硬给我搅黄了,从那儿以后就兴趣少少的。”
“能说具体点吗?”胡仕安提出异议。
“哎呀!”李开放拍拍脑门,叹了口气,“那天她身体不舒服,我硬拉着她上第一医院,本来想着弄个高级病房,找个时间把事给办了,可是后来遇见一个以前认识的护士,我们聊了几句,那丫头瞧见就说什么也不干了。”
“没准是你的妞吃醋,好事!”魏爵分析。
“第一医院,认识的护士?”胡仕安蓦地嘡大眸子,恍然大悟道,“该不是妇产科那个姓白的小妖精,就是你们俩在医院办公室玩过制服诱惑的那个?”
李开放被人起底,也不再扭扭捏捏,索性摊牌,“就一次啊!那护士太猛太强烈,老子伺候不了她,不想提前精.尽人亡。”
“我去!你和白护士怎么聊的?”魏爵好奇心顿起,“该不是用下面的弟兄深入了解吧!”
“去你奶奶的!”李开放登时急了,霍地站起,“土特产在旁边,我能那么禽兽吗?”
“能!”
“能!”胡仕安和魏爵异口同声,“连病人你都不放过,还有什么样的禽兽事做不出来?”
“土特产?你真看上那个出土文物了?”魏爵反应后,十分不解,“话说,安安的那个朋友还真有点土,穿衣品味堪比我们公司的保洁大妈。”
“品味什么的,可以后天培养,关键还要看底子。”李开放替李陌不平。
“嗯,土特产长的还不错,有点像乡村版的小孙俪,”胡仕安表示同意,“不过,那丫头性子烈,老大你能驯服得了吗?”
“烈马遇到好骑手,每天骑几次,保管她乖乖听话。”魏爵掏出烟盒,点了一支,吞云吐雾中的话蕴含深意。
“可惜目前一次还没骑过呢!”李开放很是懊恼。
“老大,别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破.鞋勾勾搭搭,你该找个像样点的女人了。”胡仕安劝道。
“放心!”魏爵掸掸烟灰,接话,“我敢保证土特产是处,别看她总是一副恶毒的腐女相,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没男人疼的。话说,老大,你破过几个处?”
“有三四个吧!不过,都是夜店明码标价的。”李开放实事求是。
“蠢货!那还叫什么处?她们的那层膜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胡仕安狠狠拍了李开放脑袋一记,“成天就和那些烂.货胡搞,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不嫌弃,你是修鞋店吗?你也学学人家老三,玩些干净点的?”
“别逗了,老三的哪个妞干净了?我就听说马秘书给他第.一次,小龙女跟他时,都是二手货,就连小安安……”李开放为了给自己正名,不惜吐槽兄弟。
“咣当”一声,水晶质感的烟灰缸陡然落地,李开放和胡仕安回头一瞧,魏爵脸色阴沉,眸光犀利。
“以后少说若彤的事!”魏爵脸色极差。
“我说她关你什么事?我在老三面前照样说,他也没给我脸色看。你算哪根葱?皇帝不急太监急!”李开发本就心情欠佳,也不甘示弱。
两个发小说话间就要动手,若不是胡仕安左右拦着,非要出流血事件不可。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进门直接忽略跃跃欲试的兄弟,快步奔到安安的床边,他弯下腰,眼睛一直注视她,用手轻探额头,半晌才问道,“老四,她怎么样?”
这边人也纷纷住手,注意力转到床上浅睡的女人。
“没大事,就是冻着了,药已经吃过,过会就应该没事了,再一个听秘书台的服务员说,安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等她醒来你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需要安静,你们先去糖果酒吧,等她醒了我去找你们。”谢嘉篪不想有人打扰安安休息。
兄弟三人被下了逐客令,左右互看,只得提前撤去酒吧。他们不知道今夜注定又有香.艳的戏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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