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上尊城座落在平原中心,其实往大了说,它是位于一处特殊的盆地中央。
其四周都是山峰,丁火关通往燚上尊城的路便修建在山坳之间,弯弯曲曲,却也平坦宽阔。
燚上尊城地处盆地,却也居住在平原中央,原本此间水量丰富,沃野千里,世人称呼其为‘天府之国’,美其名曰‘兖州粮仓’!
不过,自从大焽王朝在兖州之上立国之后,大焽的天空便很少落雨了,兖州也成为了一处闻名于整个大陆的赤火之州。
天无半分雨滴降世,地上江河干涸,燚上尊城的百姓为了生存,便在山间多出建立了容量格外庞大的水库,将山上雨季再现的小溪水汇聚收集,平时天上下的无根之水,也被水库聚拢。
自从水库修建成功后,不仅燚上尊城的百姓解决了引用水的问题,就连周围的城池也从这里引水来灌溉农田,一来二去,其周山上的水库不仅多了,而且更加庞大。
白珙桐道:“周围山涧的水库虽然繁杂且多,但是平时也会有三两个士兵在巡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击致命!”
蒙裳等人皆点头赞同。
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如何以最短的时间,攻打到燚都,至于燚上尊城内二十五万多的将士百姓会因此丧命,他们并不考虑。
大焽屠杀天下六州的诸夏人,早就激怒了大秦的每一位臣民,再者,为将者,早就有心里准备,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是白起还是王翦、李牧,每一位名将的成功背后,都有无数的尸骸堆积,支撑着他的荣耀。
有前辈们的事迹顶着,他们屠杀这点人,并不算多,更何况屠杀的还是异族之人。
丁火关关主府的书房内,四人正在完善方案,第七弼马温在传达完情报之后,也极为识相的隐身,消散在房间内。
其实每一名弼马温都是不可多得人才,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在政治上,黎叔侗便是最好的例子,当然他也是唯一的一位特例。
厩苑自建立之初,便很坚决的用明文规定,养马人不得插手政治或者军事上的事情,若有犯,将承受厩苑最为残酷的极刑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并不是最为有震慑力的,真正让人惧怕的是,其子孙后代将剥夺姓氏,永远贬为奴隶。以前宗法制之下,平民是不可有姓的,而奴隶的遭遇比他们更加凄惨。
书房内四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其实此时不仅他们四人如此,而是整个瀛渊大陆都开始沸腾了。
大寒王朝戾园。
寒据和许负两人对坐。
寒据道:“大秦全面向大焽开战了!”
许负道:“你们的计谋也彻底失败了!”
寒据道:“新任秦帝真是个狠人,我真没有想到他能在这个当口,放下百年的恩怨,对自己师叔建立的王朝下手!”他有些不能理解!
许负反而很是淡然,一派意料之中的表情:“因为他是秦始皇的儿子!”
“秦始皇的儿子又如何?秦始皇的儿子就一定要很厉害吗?”寒据道!
许负淡然:“秦皇诸子,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你不是号称嬴秦百晓生吗,那你一定对他诸公子的情况有深入的了解,扶苏、胡亥、公子高、公子将闾、九皇子嬴朕、十皇子嬴冲等等,随便抓一个出来,都足以将天下搅乱不堪!”胡亥虽然是其中最为无能的,但也博得秦皇的喜欢,时常带在身边,更是当上了臭名昭著的秦二世陛下!
“苍天不公啊,你说他一个人恐怖就好了,为何就连他的孩子也都是天纵之姿!”寒据甚是愤怒,他很不理解。
“你这干愤怒又有何用,再说苍天也不是不公,如真是不长眼,你大寒王朝便不能在当初的时候,趁机灭了大秦。”许负是知晓当初秦末寒初的事情的。
她接着说道:“要知道你们如今面对的九皇子嬴朕,是秦皇诸子之中最为神秘莫测的,别说是你们兄弟,就是寒高祖带着张良萧何韩信一起复苏,若不认真对待,也拿不下他们,尤其是如今嬴朕势力已成,就是寒高祖亲自,也只能高呼‘计将安出’,徒呼奈何了!”
“他真有如此厉害?”寒据询问。
许负道:“他远远比你心中所构想的要厉害的太多!医学界有个奇事,你应该清楚吧!”寒据点头:“清楚,医阁的辉煌!”
许负道:“那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而且起初还没有借助秦皇室的半点能力,那时的他才只有七八岁!”
“嘶!”寒据眉头皱的更狠!
未央宫内,大寒皇帝寒弗陵高坐龙椅之上,其下坐着大寒最为重要的公卿。
三大辅国:霍光、金日磾、桑弘羊,上官桀、王莽、吕破胡当然还有鬼谷叛徒李白莲,今时今日的大寒国师!
寒弗陵朝将手中的一封密折递给身旁的内侍:“传给各位爱卿们看看!”
趁着诸位大臣浏览密折的时候,他又趁机道:“大秦全面向大焽宣战,诸位爱卿以为,我们大寒需不需要做点事情?”
“大秦的势力,真是恐怖,分两路前进,居然能在数日之间攻下大半个兖州,其兵力之凶悍,不下于秦皇汉武!”霍光看完感叹连连。
蒙裳和霍骠骑分别率领的大军,虽然都有着各自推进的路线,但是他们并不是按照线攻打的,而是铺开呈面,全推过去。
譬如蒙裳他们攻打到了丁火关,那就是以丁火关为界线,它靠近大秦的那片兖州疆域,已经全部落入大秦囊中。
“秦人尚武,又养精蓄锐这么多年,能培育出如此恐怖的虎狼之师,也在情理之中!”王莽说道。诸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哎,我怎么听说大秦一路大军的统帅霍骠骑是霍辅国的侄儿?”金日磾望着密折,突然发问道。
霍光道:“确实,霍骠骑便是昔日的冠军候霍嬗,也就是我兄长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嫡亲儿子!”
寒弗陵道:“霍王兄不是暴毙了吗?你们是说他还活着?”昔年寒武帝带着他的时候,时常念头着霍嬗,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对他却是知之深深,就是每每提到他,父皇都要让他称呼霍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