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然,他不许她死,更不许她离开。
谁都别想动她半下,更别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她带走!
刚刚这人,显然不是夜沐西,以夜沐西的身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除了夜沐西,这洛城还哪有哪些修士要找叶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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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相比第一天要安静多了。
至少,朝堂上一片安宁,没有争吵声,也没有替谁求情的声音。
只是下朝后夜沐西去御书房找皇上。
皇上无心要杀叶正南,夜沐西自然是清楚的。
可正是因为他清楚,才会先告知皇上。
“皇上,微臣想辞官,还请皇上应允!”
皇上一边看奏折,一看饮茶,也不看夜沐西。
身后的宫人正在轻轻地为他煽风,他也不想说得太明显。
“现在大将军刚刚被贬,局势动荡,此事稍后再提。”
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天,夜沐西正想问皇上的三天,是从昨天算起还是今天算起。
若从昨天算起,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若从今天算起,今天还是第一天。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必须问清楚。
辞官的事,也刻不容缓!
“皇上,微臣想问的是叶正南被问斩的三天后,那三天是从昨天算起,还是从今日算起?”
皇上的目光这才从奏折上移到夜沐西的脸,夜沐西那如同深潭般看不见底的眸子正紧盯着他。
皇上只是笑,轻轻一笑。
呵,他竟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三天后,昨天已经是一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左相可还有问题?”
明天就是第三天,也就是叶正南被问斩的时候?
夜沐西的拳头紧了紧。
若是叶正南出事,叶以然不伤心死才怪。
天牢,他自然不会去劫。
只是,若皇上执意要斩了叶正南,就算劫法场,他也会救出叶正南。
“皇上,叶正南之事与叶家下人无关。叶家四十多口人,皇上这是在屠杀自己的子民啊。”
皇上动动手指头,殿内的宫人就退了出去。
“那依左相之见,朕该如何处置?”
“此事只是叶正南一人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通敌卖国也不可能让家人知晓。”
“左相这是相信叶正南通敌卖国了?”
皇上一脸笑意,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夜沐西却是有点儿怒了,皇上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皇上是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治罪于叶正南,那他就是通敌卖国罪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是皇上说了算。”
“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朕污蔑大臣?”
“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因为叶正南而屠杀自己的子民,以免造成百姓恐慌。”
“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安定民心呢?”
“依臣之见,皇上可赦免叶家其他人,以示皇恩。”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左相要辞官一事,又是为何?”
“臣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这当官太累也太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在微臣府上搜出点什么,就成了微臣通敌卖国了。”
“朕怎么觉得左相不止为了这个?”
夜沐西与叶以然的情意绵绵皇上岂会不知道?
这儿女情长,再无情的男子也过不了这关。
他想辞官,估计是为了叶以然吧。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太后又那么疼叶以然,叶以然必定是安全的。
夜沐西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叶以然而辞官。
“左相怕是为了儿女之情吧?”
“皇上英明,微臣已经年过二十一。已是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那朕就从那些大臣家挑几个好姑娘指给你。”
指婚?
夜沐西不愿意娶那些个他看到就厌烦的女子。
他喜欢叶以然,她可以很疼无夜,无夜也可以很喜欢她。
换了别人,他不接受不说,无夜也不会接受!
“皇上,微臣心中已经有人了。还请皇上不要乱点鸳鸯!”
“朕还未给你指婚怎么就成乱点鸳鸯了?指不定朕就是把你心仪的女子指给你呢!”
明知叶以然已经嫁人,明着把叶以然指给夜沐西是会引起他人口舌。
可皇上还真有这个意思把叶以然指给夜沐西。
太后说叶以然就算杀皇子,都让她去杀。
可想叶以然必定是不满那桩婚事,只要她点个头,立刻把她指给夜沐西!
就算被人议论,那又如何?
夜沐西说得对,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要杀谁砍谁都行,更何况只是指个婚?
流言蜚语,亦不敢与皇权年抗争!
夜沐西低了下头,“皇上,臣心仪的女子是有夫之妇?皇上也愿意指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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