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放下手机,想过一会再打,大概十多分钟后,包间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位头发布满油垢,满脸胡渣,一口大黄牙的背心裤衩男子,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老公,你怎么来了?”
柳月澜见到来人后,顿时起身惊呼了起来。
“哼!老子不来,你这臭表子等会就要被弄去酒店,被随便乱搞了!说,是不是背着老子在外边偷男人?”
来人是柳月澜的丈夫赖达星,俩人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在学校谈了半年的恋爱,随后又维持了半年的异地恋,一年之后结婚。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赖达星无疑是个人生赢家,工作稳定,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但是那场车祸,让他在医院躺了快小半年,工作自然也就丢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成为了新时代的公公。
面对身边只能看,不能吃的漂亮妻子,赖达星简直有苦说不出,自己想用手和嘴帮柳月澜解决需求吧,对方不愿意。
柳月澜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在她看来,就算做那种事情,都要蒙着被子做,更别说用其他方式解决需求了。
后来赖达星看柳月澜长得漂亮,实在是眼馋,想让她吹一吹,柳月澜更加不乐意了,直接就和赖达星分房睡。
结果俩人结婚也有小半年了,赖达星愣是连个初吻都没拿下,简直就是人间悲剧。
其实也不怪柳月澜不履行妻子的义务,赖达星那一口大黄牙,换谁见了都得倒胃口。
柳月澜越是不让碰,赖达星的疑心就越重,柳月澜只要下班后敢稍微晚回去一会,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
今晚柳月澜来到这种夜店场所,赖达星更是一万个不放心,命令柳月澜必须随时保持联络,刚刚柳月澜没接到电话后,赖达星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海里全是柳月澜在酒店里,跟别的男人翻滚的画面,这种时候赖达星肯定是坐不住了,当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KTV,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帽子到底绿了没有。
见赖达星在众人面前直接辱骂自己,柳月澜的心里十分不好受,虽然赖达星那方面不行,但柳月澜自问,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赖达星的事。
那晚被陆仁强吻,已经算是她最大程度的出轨了,自己面对众多诱惑,依旧守身如玉,却依旧被丈夫如此不信任,柳月澜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悲凉之意。
面对丈夫的大声质问,柳月澜只能连忙委屈的反驳道:“我没有!”
“还没有!”赖达星双目喷火的吼道:“老子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看你就是和这群人里面的野男人在搞事,故意不接电话!”
“不是的!”
柳月澜连连摇头解释道:“我刚刚去厕所了,手机没带在身边,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你TM当老子是傻子?上个厕所需要那么久吗?这种鬼话我会信吗?我看八成是和野男人躲在厕所里干事吧!”
赖达星走到一箱啤酒边,顺手拎起一瓶,环视了一圈包间,冷声喝道: “是哪个龟孙搞我老婆,趁我还没发火,自己站出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话,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赖达星此话一出,包间里的嘈闹的背景歌声顿时消失,一时间,几个男教师面面相窥,根本没人敢说话,更别说站出来了。
看那赖达星领着啤酒瓶,一脸杀气的模样,众人用脚猜都知道,谁要是敢冒头,肯定一个啤酒瓶就砸在脑门上了,谁敢去作死?
见众人没有动静,赖达星当即转头朝柳月澜吼道:“说,哪个是你的野男人?”
“我没有野男人,你闹够了没有!”柳月澜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说?都这时候了,还护着你的野男人!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表子!”
赖达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巴掌朝柳月澜脸色扇了过去。
边上的陆仁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站出来,他人影一晃,骤然出现在柳月澜身边,抓住了赖达星的手腕。
“这位老哥,打老婆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啊!况且柳老师也没有对不起你啊!”陆仁微笑着说道。
“哟哟哟!终于出来了!柳月澜,原来你喜欢小白脸啊!”
赖达星一把甩开陆仁的手掌,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高挥去手中的啤酒瓶,朝着陆仁的额头狠狠砸下。
陆仁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在眼前越来越大的啤酒瓶,并没有躲开的打算,而且也不采取任何的防御措施,任凭玻璃啤酒瓶,结结实实的砸在额头上。
“啪……”
啤酒瓶顿时在陆仁脑门上爆裂开来,陆仁没有采取任何防御手段,这一记玻璃瓶,直接让他的额头破了一道口子,一丝丝鲜血当即就混合着啤酒,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凭陆仁的实力,就算躲不开这一下,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痕,但是他故意让自己受伤流血,就是想让柳月澜变得更加厌恶赖达星。
陆仁知道柳月澜念在旧情,不忍心和赖达星离婚,是不是就要遭受虐待,如果自己挨一顿打,可以让柳月澜对赖达星怀恨在心,跟他离婚的话,陆仁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起码柳月澜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用受到家暴了。
显然陆仁的做法十分有效,边上的柳月澜见陆仁被打得头破血流,当即惊呼了一声,随后一脸寒意的瞪向赖达星,怒声喝道: “赖达星,你立刻从我面前消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打伤你的小白脸就心疼了?”
赖达星狰狞一笑,抓住柳月澜的手腕,想把她拽出包间说道: “跟老子回家,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这臭表子!”
“你放手!我才不跟你回去,你要跟你离婚!放手!”柳月澜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离婚?你想得美,我不同意!回家!”
赖达星拽着柳月澜走出了包间,眼看着就要被拖走了,挨了一记啤酒瓶,脸上布满血丝的陆仁,突然跨步上前,将俩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