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铁笼之内,凤苍穹已然冲开穴道,对着情毒未解,欲往他身上扑来的“夜承欢”,一个闭眼就欲挥出一掌。
该死的,他竟然还是中计了,又是个被易容的女人!
“小子,果真好眼力呢!别急着下掌,你的女人,真不想救了吗?”
原本一直负身而立,自称楼主的灰衣人,此时竟也走进了这间密室,远远的站在门口,邪笑着出声,又似隐含着某种异样的迫切。
凤苍穹定眼看他,中等身材,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微带黝黑的脸,深邃的眸底,闪过丝丝讥俏,“太子皇兄,在四弟面前,又何必还要装呢?四弟自知比不过皇兄心狠,这才棋输一着!”
“哈哈,四弟果然爽快!竟会情深到用自己的命来换一个被别人上过的女人,真是让本太子开了眼界,可是,太子哥哥若下手不狠点,想要四弟当阶下囚,又岂会那么容易!”
灰衣人闻言,抬头就是一声大笑,身形竟是瞬间变高,手往脸上一抹,就已变成温润尔雅的凤麒麟。
凤苍穹怒不可遏,眸底却是一片淡然,丝丝的精光被他完美地隐藏,“她在哪?”
“噢?四弟这么急啊?放心,太子哥哥将她照顾得很好,你看,她现在都还睡着呢。”
凤麒麟身影一闪,后又重新出现,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夜承欢”,邪魅的手指,抚上她的衣袍,“四弟,你说,太子哥哥要是要了她,你还要吗?”
“你敢!”凤苍穹眉梢一跳,微眯着凤眸,想要看清楚那个被横抱入怀的女人,会不会是他的双儿?
可是,光线太暗,他只能看到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男袍,因有些宽大根本看不出身段,沉睡的侧脸,若隐若现,也无法断定是否易了容。
当然,他知道,这太子哥哥,是不会让他细看的,他最喜欢玩的,就是折磨!
“四弟,太子哥哥也可以不要她,只要你把你身后的女人要了,太子哥哥就放过她,如何?”
凤麒麟笑得邪佞,手指却已伸进衣袍之内,原本昏睡的“夜承欢”,也适时的清醒,随即一眼的迷离,扭动着身体,似是中了某种药物。
“双儿……”凤苍穹眼眸一惊,吐出只有他能听到的低喃,望向凤麒麟的凤眸掀起涛天的暗浪,该死的,他竟然给她下了“药奴”!
“四弟,还不上吗?再不上,你的王妃,可就要向太子哥哥求救了……”
凤麒麟看着一脸震怒的凤苍穹,温润的眸底蓦然闪过邪佞的异芒,似又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年龄,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唇红齿白,人如惊兔的身影,手下的动作,竟是越发的加快。
“呜……”“夜承欢”已然受不了如此的撩拨,发出阵阵难耐的低呼,凤麒麟却忽而停下了手,指间捏着一颗解药,气定神闲地吐出邪魅的冷音,“四弟,就看你的了,你动作越快,你的王妃,就能少受一点折磨。”
凤苍穹额前青筋直跳,深邃的目光却又忽而变得悠远,双儿,那肯定不是你,是吗?
双儿,这一次,我不能再轻易上当,如若我变脏了,就算是死,也对不起你。
凤苍穹沉默了,身边女人的叫喊声,在他的耳边恍若未闻,他就那样直直地,定定地与一脸笃定的凤麒麟对视,斑斑驳驳的火花,点亮了这原本幽深的密室。
“呜……苍……”“夜承欢”忽而发出了深情难忍的叫唤,凤苍穹心底猛然一震,这药,只是幻药,是有人的意识的,越是情深,就越会说出埋在心底最想说的话。
凤麒麟的眸底似是没有任何异色,但那已然用不着他再点火的手指,却在衣袍之下微微的一僵,唇角微扬,对凤苍穹笑得邪佞无比,“四弟,刚才都还情深至此,如今又能眼睁睁的看着吗?要不,太子哥哥代劳如何?”
话落,他猛然一个低俯,吻上了“夜承欢”的唇瓣,把那吐出的“哥哥”二字,及时的咽进了喉咙。
“放开她!”凤苍穹猛然一声怒吼,声音带着隐约的颤抖,双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这声音,这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你醒了之后,又该如何?
“四弟,想叫太子哥哥放开她可以,太子哥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上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第二,自废功力,写下休书,给你的王妃留条后路,如何?”
密室里,一片静默,凤苍穹额前青筋直冒,如千年寒潭的眸底,泛出幽深的冷光。
写下休书,意欲何为?
“呜……苍……”
“夜承欢”再次发出了叫喊,凤麒麟又是一个低头,凤苍穹却似猛然卸去了重负,眸底一松,抬眸望着看不到的夜空,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双儿,不管你在哪里,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夜承欢的房门,被再次打开,凤墨白黑色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着那被扔在地上的纸墨,莞尔一笑,温润至极。
夜承欢死死地瞪着他,她已经检查过了,这整座画舫,全都是铁做的,她现在,就身处一个插翅难逃的“铁笼”。
“欢儿,既然你想留下,那就好好休息吧。”凤墨白叫来黑衣人把地上清理干净,转身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个让夜承欢恨得牙根直痒痒的背影。
凤苍穹,休书我不能写,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