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你想看,我给你看好不好?”
凤苍穹傲然地抬头,薄唇在她的耳边吐出低沉的魔音,漆黑不见底的凤眸波光流转,似在眼底轻柔翻卷的云朵悄然移动,瞬间光华摄人,惊艳的五官,刻画着“不如看他”的嚣魅风情。
你丫个色胚!夜承欢翻了一个白眼。
只是,他怎么色起来,都这么吸引眼球呢?
她缓了缓慢了一拍的心跳,浅笑着抽离了满眼的光华,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几位羞得欲要躲进府去的夫人,恶趣地低喝了一声,“谁也不许动。”
呵,当众给夜南天打打脸也好!
“对,老夫的徒儿说不准动,就不准动。”面具男也跟着阴冷的出声,得意地扬头,似有几分与凤苍穹一争高低之意,银色面具在阳光照耀下有如镀上一层璀璨的流光。
几位夫人看了看骷髅男和气势凛然的夜承欢,不自觉地收了脚步,低垂敛眸。
“少在这里臭美,再敢叫一声‘徒儿’,本王妃送你上西天。”
夜承欢鄙视地瞪了过去,心中怀疑更甚,呸,拜她为师还差不多!
尽管他的身手她现在是打不过,用毒也比不过,但她的秘密防身武器,足够他狠狠喝一壶的。
“啊……”围观的百姓和将军府的下人们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苍王妃,果真够狂。
她,她能打得过天下第一杀手?
福公公看得身体直颤,有些害怕地退得更远,这九幽圣手不会迁怒于人,也给他一点痒粉吧?
他可是下体“残疾”,连露的资本都没有啊!
“你这小娃儿,你知道老夫是谁吗?”男子面具之下嘴角直抽,语气间倒是并无怒意,似是十分满意如此有个性的徒儿。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人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真看上了这个女人不成?
小娃儿?貌似,他已经叫了几声了。
夜承欢闻言,妖娆的嘴角牵出邪恶的浅笑,“本王妃管你是谁!明明就是一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儿,还在这里自称老夫!”
敢在她面前使易容术,她骂也得给他骂掉一层皮。
骷髅男面具之下的脸染上可疑的绯红,凤苍穹眸底暗掀巨浪,他的小猫儿,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
“咳……”本是饱受惊吓的众人,因夜承欢这一番话忍俊不禁地掩嘴低笑。
“笑,让你们笑!”面具男陡然恼怒,指尖一弹,一群御林军顿时笑得前仰后俯,目光痴迷,口水直流,“哈哈……哈哈……”
夜君浩看得眉头直皱,面具男忽地凛然转身,提了凤阡陌的衣领就是一阵“对号入座”,“小毛孩儿,说你呢,你听到没有?连毛都没长齐也敢来办案?说,是不是和老夫一样来查此案的?”
凤阡陌棱角分明俊武硬朗的脸染上两团黑红,“前辈,在下正为此事而来。”
他,憋屈有木有……根本就不是骂他好不好!
“既然如此,你就替老夫好好审审,也免得浪费老夫的‘追杀令’!”
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块黄金铸成的小牌,同样刻画着骷髅的图案,金光闪闪,似是相当不舍。
嗯,这人还是个财迷!
夜承欢秋瞳隐有笑意,难得,还来了个“同道中人”!
凤阡陌当然不敢再贸然抓人,他早从四哥如此坚决的抗旨不从中就觉得莫非真是冤案,可看到夜承欢的身手他又觉得疑惑,此时也巴不得有此顺风坡下,“大将军,就借贵府之地,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夜南天见回天无力,心有所惧但又无法推诿,无奈地恭身相迎,“陌王,苍王,前辈,请!”
凤阡陌和福公公率先走进了将军府,面具男则对着四个属下指尖一弹,“丢人,给老夫回去‘九幽地府’面壁一月。”
“是。”四人陡然止痒,看着身上如同乞丐的破装,满脸通红的离去。
夜承欢不动声色地看着,眸中隐有精光,这人,管理起属下来,倒也颇有几分手段。
“前辈,可否为在下的属下先行解毒?”夜君浩看着那一大片笑得不可自抑的属下,无奈地抱拳行礼。
“这是‘一柱香’,过了时辰自然会解,小娃儿休得再要胡闹!”面具男衣袖一甩,已然不见了人影。
夜君浩脸一红,讪讪地站在原地,他只是奉旨抓人,这种审案之事,与他无关。
一干人进得正厅,分主次坐定,凤阡陌凛然出声,眉宇间一片正气,“大将军,不知贵府状告苍王妃毒打庶母,毒害庶姐可有证据可呈?”
夜南天吩咐人将关在地牢中的人提出来,叫来了全府的下人,“陌王,臣不才,此事就由你来审理吧。”
笑话,连“绝杀门”门主都惊动了,他又岂敢再私自了结,惹上这个魔头,这将军府一夜之间夷为平地都是小事。
几个丫环被面带骷髅面具的男子吓得腿儿发软,将夜承欢回门之后她们所见到的一一说出,包括二夫人辱骂苍王妃,见六小姐断臂欲杀苍王妃而被苍王打晕,六小姐接骨后大唱“我是大水怪……”的歌谣,说得个叫活灵活现。
凤阡陌的眸中就有了几许思量,重新打量了一眼坐在四哥身边一脸欢快的黑颜女子,打人之责,确也错不在她。
“那,下毒之事呢?”他陡然正了声音,水怪不水怪的他不管,谁错,他就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