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娶!”
夜承欢动弹不得,他撒娇的语气如小狗般摇尾乞怜,竟有如落在她的心间,一股异样的情愫油然而生。
这是怎么了?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副身体的血液在沸腾,一种自然的,她抗拒不了的反应。
要不是这具身体的娘亲只养她一个,她真要相信,这人和她,有什么血缘关系了。
“放开王妃!”追月和杏儿也都上了马车,商伯并未故意阻拦他们,反正,小主的意思,送她们回府就好。
“不放,不放,这是我看上的姐姐,我要她做我的娘子,你们谁敢上,我把你们丢下马去!”
紫衣少年越发的撒泼,那种软软的无赖的腔调,无邪的面容和委屈的眸底,直直叫人疼到了心坎里。
“小子,没听到他们叫‘王妃’吗?你要找娘子,一边去!”
夜承欢不耐地翻着白眼,敢情这还是个二货,真是糟蹋了一张好脸!
“谁?哪堆马屎把姐姐娶走了!我要杀了他,废了他,他配不上你,你只能是我的!”
紫衣少年搂得越发的紧,抵在夜承欢发顶的头颅黑眸直眨,漾起狡黠的浅笑,璀璨如星。
杏儿和追月眉梢直皱,他这样抱着王妃,还嚷嚷着要娶王妃,这不是乱套了吗?
夜承欢两眼望天,她今日不会是出门没选好日子,被一块狗皮膏药给粘上了吧?
只是不知凤苍穹知道有人扬言他是马屎,还要废了他是什么感觉?
夜承欢忽而思绪飘得很远,蓦地声音一沉,“不想我们全部死在这里,我数到三,快点放开!”
此人虽不知是谁,还叫嚷着要娶她,但她隐隐觉得,他不会伤害她!
果然,一听这句,紫衣少年如云雾般的眸底染上了晶莹,快速地撅起绛唇,竟是在她的黑脸印上一吻,“姐姐,我还没娶你呢,怎么能死!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嗯,被吃豆腐了!
你丫个二货,什么叫你死了我怎么办?姑奶奶要你来献殷勤吗?
夜承欢牙齿一咬,蓦然伸出双手就狠劲捏着少年的两颊,“我叫你抱,叫你亲,叫你乱说话!”
追月等人羞红了脸,心里直躁,眉角抽个不停,这厮还占王妃的便宜,真要向王爷宣战吗?
一身黑衣,正在马背狂奔的凤苍穹,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鼻尖一痒,手中鞭子一挥,“驾……”
紫衣少年的脸被夜承欢扯得涨红,夜承欢还不解气地解下他头上的墨发,高高束起的发顶,一颗紫色琉璃的宝石被她一手塞进他的嘴巴,把他一头墨发弄成了鸡窝,这才解恨地收手。
“我告诉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废了你小弟弟!”
末了,夜承欢拍拍手,恶趣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种把他撕裂的**得到了满足,心底的怨气,似也不翼而飞。
一干人闻言,全都忍笑,紫衣少年从未受过此等待遇,惊得张大了嘴,被夜承欢扯得绯红的俊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嫩,如水蜜桃般引人采撷,只可惜,那头乱蓬蓬的墨发,整个被整成了一马蜂窝。
“姐,你都给我解发了,咱们以后就是结发夫妻,你可不能抛弃我!”他似才回过神来,云雾般的眸底隐有晶莹闪烁,看得夜承欢眼皮直跳。
不会吧?还娃,还真是一顶尖的二货!
心中一恼,拔下二根绣花针就射到了他某处,“再乱叫,现在就废了你!”
“姐,你看,呜……你要负责!”紫衣少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红着一张俊脸,泪眼汪汪的,还带着几分迷离,似要即刻把夜承欢拆吃入腹,眸底的精光被那层云雾遮盖。
额……
夜承欢抚额长叹,蓦然冲过去扭了他的胳膊,紫衣少年一声痛呼,被反手扭到了身后,“追月,杏儿,一起上!”
你丫的,本姑娘就不信,三个人还打不过你!
追月和杏儿的身影却忽地定在了半空,夜承欢眼皮一跳,一个马夫,功夫竟也……
她眸光微眯,嘴角勾起邪恶的浅笑,拳头不客气地朝紫衣少年的俊脸砸去。
既然你们让着我玩,何乐而不为呢?
一抡黑拳挥舞,紫衣少年的脸被打得鼻青眼肿,白皙的脸肿成了猪头,双腿还不知被踢了多少下,最后,夜承欢一脚把他踢下了马车,“敢说娶我,这就是下场!”
动弹不得的杏儿咧嘴直乐,追月头冒黑线地眼珠直转,这王妃……能不能下手别这么毒!
只有前面驾马的商伯心中微涩,这小主,宁愿被打也不还手,他,是太孤单了啊!
“姐……”紫衣少年的呼唤在后面远远传来,夜承欢一纵跳到了车前沿,“去救你主子!”
商伯见她挨近,老脸微郝,又不敢使功,硬生生地被挤了下去,一脸憋屈地去扶故作虚弱的小主。
“驾……”夜承欢马鞭一挥,马车疾驰而去,商伯在后面哭笑不得,紫衣少年摸着自己打得通红的脸,云雾般的黑瞳直眨,一脸的兴味,“商伯,你见过这么黑心的女人吗?”
商伯摇头,老脸更红了,心底的某处泛着疼痛,他这一辈子,除了夫人,心里就没有第二个女人。
就这样,夜承欢公然抢劫,驾着别人华丽无比的马车挥马直奔,马车上面,坐着三个穴道被点的下人,一脸的惊悚,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