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很多时候要做成某些事情,其实看的最多的不是人的能力有多大,而是看的人的运气,就像那个世所公认的智者诸葛孔明曾经说过的那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样如果你运气够好,出门就撞上贵人,说不准就能送你天大的一桩富贵,你运气差出门就碰上一辆大货车,没的说没得选,等到了阴间去寻找下辈子的富贵。
许强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冬瓜蛊还有那么一盘子切成了一百零八块的北京烤鸭,擦着油腻的嘴角,站在路沿上正在思考,下午的时候到底是去哪看看,看看秦汉武让自己办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到底说的那个选出来的路子,该怎么走,是回乱葬岗还是去哪,还有秦冰月到底该怎么办,这些事情全部堆到了许强那颗自认为纯洁而幼小的心灵上,把嘴里的牙签呸的一声吐到地上,徐强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盘算,先去火车站碰碰运气,把最近经过站点最多的火车票都买上几张,到时候就是随处窜的话也方便一点,还没等他准备迈脚,后边一人伸手就抱住了许强的腰,嘴里喊道:“我可逮着你了!”
许强一听这话,心里就打了个冷战,好嘛,这还没有出去找点事情,就被你这王八犊子给逮到了,心想死活这事得拼一把,一侧身,一弯腰,一抬腿,一收腹,就感觉身后一轻,许强心道:这纳佩风找的人也太不专业了一点,就自己这几下子还真就把这围给解了,难道这就是那个牛气哄哄的年轻人的水准,这事着实是不应该。
许强心里这么想着,就扭头往身后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躺在自己身后的哪里是那纳佩风找的人,而是自己去买那清三代瓷器时见过的何老爷子,也明白了为啥这何老爷子见到自己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为啥是‘可逮到你了’,这秦汉武答应何老爷子要给人家一幅画的,可是到了现在却是一点音信都没有了,怎么不叫人着急。
许强苦着脸,走到何老爷子身边,把老人家从地上挽起来,然后拍了怕老人家身上的土,干笑道:“老爷子,您说您这么一出把我吓得,我要是有个什么倒不要紧,可是您老人家万一有个什么,我可该怎么说啊。”
何静之看着许强脸上的表情,笑骂道:“小王八犊子,油嘴滑舌,惹我恼了,手里这拐杖,挥你身上。”
许强低头把身子往前送送,做出一幅任君鞭挞的样子,道:“得嘞,老爷子,有您这话,我就是挨上一百下心里也乐意的紧,就随着您,多给我几下,我这人还真就是不打不涨记性。”
“不跟你这小王八羔子扯,说吧,小武这段时间是跑哪去了,怎么一直都见不到人影了,不是说要给我画幅画的,不会是没这个能耐,所以故意躲着老头子我吧。”何静之拄着拐杖看着许强笑问道。
“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哥俩儿啥时候骗过您老啊,小武现在是真有事,不是不会画,而是现在画不了,您是不知道,小武这手绝学瞒过多少人。”许强有些得意,嘿嘿笑道。
“瞒过多少人,别跟我说,你们哥俩是干啥的,走,既然撞上了,就先别走,跟着老头子我去喝几杯去。”何静之伸出拐杖轻轻敲了敲许强的腿笑道。
“得,老爷子,我今个儿真是有事儿,改明儿,我请您老人家来喝上几杯,您看怎么样?”许强想到自己身上担着的事情,脸色有点不怎么好看,实在是不能陪着这老头儿在这闲磨时间。
何静之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许强是心里有事情,摆了摆手,笑道:“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就算是天塌下来,事情也还是得一步一步慢慢办的,哪里能像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乱窜,走吧,跟我老头子进去,好好说说,说不准我还真能给你支上一招半招的。”
“嘿,没事,我熬得住。”许强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现在实在是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北京这地儿鬼精鬼精的人太多,谁也不知道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对于自己的事情这么关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说不好,这老头儿和纳佩风是不是一边的,现在这模样不过是来试探试探,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想法,所以只能打个哈哈道,“这事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不过是家里有点小事,估计等等就好了,老爷子既然您这么说,我就陪您喝几杯好了。”
何静之一听拉着许强就往饭店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年轻人么,还是多年磨砺的好,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知道东西来的不容易,等到年纪大了点就会珍惜自己手里的东西。”
许强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笑,心想如果这老头儿要真不是纳佩风那边的说不准还真能帮帮自己,等会吃饭的时候说不准就能探探口风,就算是真是一边的,也能看看这老头儿对那边的事情了解多少,自己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一点。
但是许强没有想到,何老爷子说的喝几杯不是喝酒,而是喝茶,对于喝茶,秦汉武还是很喜欢的,但是这许强就是一丁点都不喜欢,感觉太费事,而且喝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他喜欢喝酒,感觉男人么,就是天生要喝酒的,喝了酒,说事,做事,都是顺顺溜溜的,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差不多就是酒壮怂人胆。
“说吧,说说家里面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要是真是能帮忙的,别客气,就跟我老头子说,能帮的,我老头儿尽量帮帮你们。”
许强点点头,他明白何老爷子的意思,以为是家里遇上了类似于揭不开锅,或者就是遇上了什么难言之隐,反正合计到一个字,那就是缺钱,意思就是需要钱的话,别客气,该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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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我老头儿这么些年,看的过眼的年轻人就两个半,一个现在不在北京,在拉萨,一个就是小武那孩子,还有半个就是你,别看你小子油嘴滑舌,说话感觉不怎么靠谱,可是看得出来,你对小武是挺照顾的,这年头,这样的人不多。”
“呃,承蒙您老爷子这么看的起我,让我当了半个。”许强端起茶杯,就跟喝中药一样,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笑道:“我是真喝不了茶,感觉这玩意,太淡,没什么味道,还是喝酒爽利一点。”
“就是这点,所以你是半个,不是一个,等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身上这性子给磨磨,说不准你在我眼里就成了一个。”何老爷子笑道。
“我今年才二十二,我还年轻,我不着急这事,年纪轻轻的要是和小武一样活的跟一个老头子一样,我做不来,我还没玩够呢,不着急这事,等我该像个老头儿的时候,我就好好的活的像个老头儿,现在还早,我不能着急,也不敢着急。”许强嘿嘿笑道。
“有想法,有意思,不过说的也对,年轻人么就是得好好玩玩,要是真像那俩人一样,确实这生活也没有什么乐子,强子,你这话一说,我就感觉你在我心里就又多了两成。”何老爷子喝了口茶,笑道。
“你之前说的小武画的画瞒过了很多人,是什么意思?”何老爷子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一语便点中了许强的命门,“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