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泼上了汽油燃烧是最快速的将你身上便于焚燃的地方接连点燃;只能借助旁边焚燃物的干烧,就像是在你肌肤上榨油一样,干烧烧不死烧不透。
刘晓龙此刻就是这种状态,打火机引燃了垃圾堆中的可燃物,他则成为可燃物燃烧后烧烤的对象,硬生生的烧着,烧透一点肌肤碰到一个体表下肥油层,身上的火焰才会猛烈的燃烧一下,多数时候身体就是垃圾堆中四处乱窜想要逃跑的黑色地狱幽灵。
张世东将路旁一棵小树给整个拔出来,小树只有碗口粗细,长有数米,被他抡在手中很好的充当了搅火棍的作用,既有搅动垃圾堆中可燃物迅速焚燃的功用,更有阻拦刘晓龙从里面跑出来的功效。
所有的人都木楞的看着张世东,看着他以一种病态的方式报复着那些伤害他的人,竟然都升起一种理应如此的念头,如果不是这样,那些家伙会更加的嚣张,如果每一次都这样处理,日后谁要是触犯律法就要想一想可能遭受到的代价。
刘晓磊死的画面吓人,刘晓龙死状凄惨,在不断的嚎叫声中,他活活被烧死,整个人烧成了黑炭灰,被搅火棍挑出来扔在了兄弟的尸体旁边。
南景泰跑到了父亲的车旁,看着父亲那张严峻的脸颊,噗通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羞愧之意,南怀仁老爷子没有看到半点的后悔,情网不愧是世间最恐怖的牢笼,一旦陷入进去便没有半点方法从里面挣脱而出,除了被动的选择承受之外,就只剩下享受其中的爱欲情仇,承担痴迷其中的残酷后果。
张世东有多恐怖,作为朋友时南景泰感受并不明显,当你成为他的敌人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平日里温文尔雅能够跟你无节操开玩笑的朋友。会是一个让你从骨子里颤栗恐惧的杀人魔王。
这一次,那名少校没有犹豫,带着人将张世东的去路拦住:“张处长,首长也在。”
张世东缓步向前,面对着那些犹豫着要不要举起枪口的士兵,用胸口顶开一条路,对他的拉扯和阻挡完全没有作用。一个身体内随时能够迸发出数千斤力量的狂人,根本就不能靠徒手进行控制。
南怀仁叹了口气,从打开的车门处下车,消瘦的身材过去那给人小巨人感觉的身材,此刻是那么的颓废,没有去看南景泰。而是望着张世东,向前走了十几步:“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用价值衡量,但我相信景泰在这件事中绝不是主导,北边的都撤了,还有这么多的凶手等着你,一个南景泰,我认为。张处长能放得。”
张世东:“你是在讽刺我不敢去北边那个麻烦吗?还是讥讽我只能对一些虾兵蟹将动手。”
南怀仁:“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看在过去你们两人相交很算不错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机会,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想他这么早就死,我会拿出我所能付出的所有代价来保住他这条命,希望张处长能够理解。”
说完。南怀仁站直身躯,冲着张世东很正规的鞠了一躬个,那弯下腰低下的头,都让后面的南景泰整个人看呆掉,这一幕完全将他对于父亲留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形象打破,从来都宁折不弯的父亲,低头了吗?我没有看错吧。父亲低头了?
“爸,你不需要这样,我不要你这样。”南景泰冲到父亲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不想他继续如此,结果遭受到的却是南怀仁很是愤怒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南景泰此刻看到的,不是父亲挥舞的手掌,而是那一双布满了失望的眼眸,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颓废如斯,枉费这么多年对你的束缚,还是没能将你在可控的范围内养成一棵参天大树,作为长辈能做的只是给你这棵歪脖树修修剪剪,不能再从根部将你重新培育了。
“张世东,你现在去追,他们走的地道,如果你够快,说不准还能追得上,我在这里等着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南景泰皱皱眉头都不算英雄好汉。”指着后门出口旁的下水道,南景泰在顷刻之间恢复到了香江大少的状态,站在父亲的身前,父亲老了,他的脊背不能再弯了,也该到我站在他身前替他遮风挡雨的时候了。
………
在张世东进入餐馆与龚水天龚胖子见面之时。
刘晓龙刘晓磊兄弟刚刚上车准备离开。
南景泰找寻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而他面对的,则是已经关闭的地下通道大门,脸颊贴在冰冷的门上,听着脚步声离开时的声音,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自嘲笑容,离开这销魂窟,缓步离开……
这是一个修葺相当高档的地下通道,一米多宽的污水渠速度很快的向着远处奔流而去,在销魂窟裤衩街内汇聚而来的污水污秽之物,汇聚进入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水闸,一定量的自来水从里面滚涌而出,带动了整个排污渠向着远处流动的速度。
在渠道旁边,是一个一米五宽的大理石通道,高出排水渠约有半米的高度,平日里荒弃在这里没有一点作用,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一条直通到城市地下水主干道的逃生通道。
曹敬忠拉着萧雨儿奔跑在大理石通道内,呼吸急促面色苍白,整个人的状态濒临崩溃,看着跟在萧雨儿身边的黑衣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熟悉的感觉,身形体态,若不是脸上带着面具,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认出他的身份。
但不管怎样,这个拿着枪给二人善后的人,还是给了曹敬忠不少的安全感,当他看到那么多的枪手都没有办法给予张世东致命伤害时,支撑他继续与张世东纠缠下去的所有心思都尽数消失,那个家伙根本就不能招惹。
突的,萧雨儿停下了脚步,本是拉着她的曹敬忠一个咧呛差点栽倒旁边的排污渠中,跟着曹敬忠的几名保镖马上警惕的看着她,之前在大学校园内随手掐死一名职业保镖的画面,让他们对萧雨儿充满了忌惮。
曹敬忠大口的喘着粗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雨儿嫣然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让你跑了我会很麻烦。”
曹敬忠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伴随着他的话语,保镖都举起了枪。
萧雨儿笑的很妖娆,对着曹敬忠双手交叉,比了一个很形象的身体生理机构的蠕动状态,第一眼看过去就能联想到那是什么,并产生相当形象化的联想。
“不可能,再以假乱真也骗不了我,就算骗了我,你能骗得了那么多人吗?”曹敬忠摇头,他不相信曾经颠龙倒凤的对象只是靠着双手模拟了活塞运动。
黑衣人以曹敬忠难以想象的速度用匕首杀死了现场的所有保镖,然后当着曹敬忠的面,缓缓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萧雨儿灿烂的笑着:“介绍一下,这是我双胞胎的哥哥。”
黑衣人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娇柔之色,你看不清喉结,但在他故意挺起胸膛时,紧身的黑衣还能将其平平的胸部男性特征展现,在面对曹敬忠时,有一点扭捏有一点娇羞,开口,声音与萧雨儿一般无二,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其中的细微雄雌差别:“亲爱的……”
哇!
在此逃亡之际,还是压制不住扑面而来的恶心,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苦水和酒水从口中喷射而出,尽管在美国已经通过了同性-恋结婚法案,更多的‘情侣’走上了台前,可这对于曹敬忠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尤其想到自己是被萧雨儿给玩弄了,怪不得每次在一起都觉得晕乎乎云里雾里飘飘然,事后回忆之时除了美好就是美好,细节完全想不起来。
当萧雨儿的双胞胎哥哥拿出一个肉色带着肉类质感类似于硅胶又有些不同的东西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之后,曹敬忠吐的更严重,尼玛连胸你们都造假,太恶心了。
“还真有些舍不得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强壮这么温柔。”别看这位柔情蜜意,动起手来却丝毫不留情,四把匕首将曹敬忠钉在了墙壁上,将右手食指割断。
“你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有很多好东西,我就不客气了。”
曹敬忠昏死过去,兄妹俩对视一眼,展现出远远异于常人的实力,向着地下通道的远处奔去。
两公里外的一个大型的排污渠,萧雨儿一脚踹开了本就没有完全钉死的铁栅栏,兄妹二人钻了出来,也不顾大型露天排污渠的脏臭,半趟半游的到了对面山脚下,从一处杂草丛中搬出一辆被棉质挡布包裹的摩托车,黑衣人将摩托车后座上的一个包裹拿了出来,迅速的将身上衣服脱掉,换上了一身与萧雨儿此刻所穿衣服完全一致的服装……
“哥!”萧雨儿瞪圆了眼睛,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