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语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叶枫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张世东呵呵一笑:“你家亲戚?”
叶闻语从这呵呵声中听出了某种距离感,马上反应过来:“他爸二十年前跟着我爸跑过几年,有那么点渊源,我也只是问问。”
张世东随口应道:“他调戏罗清水。”
叶闻语马上接口:“行了,我知道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叶霸天想管,毕竟老下属求到了自己,跟着自己也出生入死几年才自立门户,这么多年也没有断了联系,算起来还有那么点不知道隔了多远的亲属关系,叶闻语挂断电话直接就告诉父亲,这件事别管,也管不了,如果是我被别的男人调戏,他也一样会这样拼命。
叶霸天点点头,给当年的小兄弟打了个电话,内容很简单:“负荆请罪还有保得现有一切的机会。”
当天晚上的学校食堂内,各个档口全都是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不少在外面实习和找工作当家教的大四老生都返回学校,尽管没有亲历白天发生的一切,心里是向着张世东的,加之马上就要毕业了,四年来这所学校内的点点滴滴大家也需要回忆的机会,东哥请客,大家也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眼看着就要各奔东西天南海北,为了生活开始奔波劳累,年轻时的激-情正在渐渐退去,今日这样的血腥刺激某种程度上点燃了他们即将深埋心底的热情,也有那么点小小的自私功利。跟东哥多联系联系,说不准以后有这层关系还能借光呢。
吴刚、文景然也都从校外回来。吴刚现在已经开始与校园脱离,退出学生会之后专注和韩静二人世界,文景然则完全变身成为商场精英,正式进入到家族企业工作。
一直以来他们三个就想要联系张世东,又害怕打扰他,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兄弟之间的感情虽不会断,可维系大家能够在一起同一个屋檐下的大学寝室即将离他们远去。说祭奠青春有些矫情,就想着大家重新在这里坐一坐,给彼此留下了一个最近距离的深刻回忆。
很多大二大一的新生无法理解此刻食堂中那些老家伙们的情绪,他们只是单纯的对张世东产生敬畏和好奇探究的心理,怪不得东哥东哥的叫着在校内有着那么高的威望,原来人家是真有底气,下午那一幕让很多在社会方面觉得自己有点能为的人都自惭形秽。看看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大哥大,那些人绝不是普通的混混,看看那出手,看看那眼神,怪不得这所学校在这座大学城内并不算什么却有着那么高的地位,那是这个东哥一拳一脚带着大家闯出来了。
越是畏惧就越是好奇。究竟这位东哥是何方神圣,我能不能与他拉上关系呢?
好奇,畏惧,随着叶枫跪在食堂门口,他的父亲一脸小心的陪着而变得更加浓郁。看到没有,据说叶枫的父亲在他们老家那也是当地的一霸。现在怎么样,这才几个小时就登门谢罪来了,这位东哥真牛。
“算了。”
罗清水淡淡的两个字,叶枫已经完全失去光彩的模样让她委实难以升起任何的愤怒,头发被薅成了癞痢头状,鼻梁子也塌了下去,整个人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你要跟一个不认识他的人说这位就是我们的校草,指定得被笑死。
收拾一个小小的地方土霸王不是目的,张世东要的就是在学校内树立起某种威严,我在这不在这,谁敢对罗清水有任何的不敬?
回来是跟老朋友们告别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会有时间来参加毕业典礼,不知道是否自己有机会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带着学士帽拍一张毕业照片,寝室内的三个兄弟,宿舍楼内那些哥们,总要有一个告别仪式,这顿酒,喝的就是个离别,期待的就是未来的重聚。
叶枫和父亲连夜离开了魔都,回到老家就打包收拾,利用几天时间将所有的资产全部换成现金,一家人离开了老家前往了澳大利亚,聪明的人总会有一个还算是完满的结局,如果叶家不走,几天内他们就会被打得七零八落,保证叶枫会从一个富二代变成穷光蛋,早早的离开彻底消失在东哥的视线中,还能带着钱还能活命,否则无需张世东的人动手,以叶枫父亲这么多年结下的仇恨,一旦他没有了那层光鲜亮丽的外套笼罩,他会死的非常惨,江湖人江湖路,横尸街头是多数人最后的命运。
在学校内张世东和吴刚等人厮混了两天,整个宿舍楼内酒气熏天,要么就是大家重新将电脑开启,共同在游戏中享受并肩作战的厮杀感觉,未来,去它的未来,我们很年轻,我们享受的是现在。
随着邓宝也搬出了寝室,三零三成为了一间空房子,里面的空调冰柜各种经过他们手实现的改装都没有动,高档的电脑桌和椅子整齐的摆放在那里,整个屋子里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离开,也不知未来这里会成为谁的禁脔,估计下一届的学生是没这个福分得到这里了。
吴刚和韩静往返于魔都和草原,按照他们的想法一年要有半年时间在魔都生活,剩下的时间在草原帮助父母经营他们的生意。
文景然周旋于各种高档场所之间,白天是做办公室的精英与商户进行接洽谈判,晚上加班工作之余他还是那个夜场小王子,年纪轻轻自然要继续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邓宝要开始正式上班了,挂了多半年的实习期,现在终于可以正式上岗了,作为一名公务员,工作年限很多时候也是考量你收入和待遇的重要标准,魔都的大和家乡的小对于死宅的邓宝来说没有任何不同的意义,他依旧沉浸在网络的世界里,白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不忙的时候手机玩着游戏看着电子书,八个小时工作时长外,回到家中就沉浸在网络游戏的世界之中,家里人看到他稳定下来抱着平安是福的心态也从来不会管他,就连找对象这种事,都是家里人帮着张罗,不急但要打提前量。以邓宝的家庭条件,自身工作,外表长相和性格脾性,在这座县城里绝对堪称黄金选择对象。
………
通往家乡的城市公路上,凉凉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时不时偷看一眼旁边正聚精会神看电视剧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的生日,他竟然会跟着自己和弟弟返回家乡来为父亲过寿。
他有多忙凉凉在醉伊人拍戏时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是一个普通女人需要当作皇帝来对待的男人,不要说是当金丝雀被富养着,就算一些更为恶劣的对待,她都应该很知足,哪个男人能给你在魔都市中心估价过千万的房产,一旦这里要被占地,以他的权势,这估计出来的价格还会高出很多,一个女人,你所奉献出的身体值那么高的价格吗?凉凉曾经问过自己,洗过澡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她这么问,答案是自己不值那么多钱,自己很幸运,你搂着的男人是你喜欢的,不是一个糟老头子不是一个肚满肠肥的秃顶中年人,是一个能让任何女人都为之疯狂的优秀男人。
张世东决定跟随凉凉回家给父亲过寿一事,彻底将凉凉心底那点因为自卑产生的胡思乱想击溃,她现在是真真将自己与张世东的关系定位在男女朋友而不是包-养被包-养的关系。
夏寒雨在前面给万猛指路,车子从沿着三线城市的环路向着市郊而去,夏家就在这座城市市郊的一个工厂家属小区,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一辈子从死工资里攒出来的钱供养了两个孩子,这几年物价飞涨母亲又被提前劝退家里的生活水准直线下落,要不是凉凉在魔都自给自足时不时还能救济一下家里,夏寒雨别想他的衣食无忧生活延伸到魔都。
车速随着市区内车的增多降了下来,张世东也将车内的显示器关掉,捏了捏始终带着某种欲望情绪的凉凉鼻子,示意她不必这个样子,自己现在做的只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不必感激。
“姐夫,马上就到家了,你不知道,我爸妈听说你要来,头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了。”
夏寒雨永远忘不了在方清清那销魂窟内经历的一晚,就那一晚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十九年都白活了,更坚定了他要跟姐夫好好处关系,争取以后还有机会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
“我这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工作太忙想要偷懒了,给自己放个假。”张世东抻了个懒腰,他不希望被当作怎样的贵客高档人,进入部队之前自己不过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小混混。
夏寒雨是不管张世东说什么,他是将自己的姐夫捧上了神坛,看看距离,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爸,我们快到了,都到珲春街了,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什么,你把三叔请来了,爸,不都跟你说了吗,哎,算了,算了,你跟我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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