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那我马上过去,陪你一齐吃雅卓叔叔的日本理,吃好多好多,好不好?但在我还没到之前,你必须先吃一些东西,我去了之后要检查。好,打勾勾。

收了线,她忙要告诉卫极他儿子还没吃晚餐的事,却被他等待已久的唇吻个正着湿濡濡的舌烫入她檀口中纠拌。她昏沉的意识因一瞬间的震惊而清醒,但更快的又迷醉在似乎曾经历过的情境中。抵住他胸膛的双手向上滑去,抚摸他略略扎手的颊鬓,再穿梭入他乌亮的发中。她的回应取悦了他,令他抱搂的双手更加紧缩,几乎要把她揉碎好嵌入他体肤内,再也不分不离。

红叶!

如鞭一般的怒咆在阳台入口!接下来她一手被牢牢抓住,那力道大到像要撕裂她。要不是卫极相当快的以手刀打开林明修的抓握,她亳不怀疑自己左腕会被硬生生的捏断。

卫极将红叶护卫在怀中,握住她手腕揉着痛处,向来温和的眼没有外露任何情绪的看向来人。

他非常生气,裴红叶知逭。街极的身体有着蓄势待发的紧绷,由于与他紧贴,所以更能感受到他极力压抑下,仍辐射于周身的怒焰。

不过她可不希望自己明天成了娱乐版的头条。她安好的右手伸到他背后拍抚,像在抚顺着一只全身毛发贲张的狂兽。

我知道你!一个急欲出人头地的投机者。别人搞不清楚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怎么?想利用女人的裙带攀入上流社会?先问我同不同意再说吧!林明修决定先集中炮火击垮他的对手,回头再与裴红叶好好沟通。她竟看不出来这男人的目的,像那些没大脑的千金小姐一般轻易被勾上!可恶!她的精明到哪儿去了?

你的同意?为什么?卫极低头看了下裴红叶,同意了她不在这里弄出话题供人嗑牙。所以他没有一拳打过去。

凭我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守护者!你别想看她年幼无知就靠过来,你这种货色还不配!红叶,过来!我立刻送你回去,我想你一定是喝了酒,才会做出这种丑事!她红艳的唇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口不控言。

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呢?林明修。别忘了我刚才在车中已经明白告诉你我的想法。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请不要做出有失身分的事。她不让这两个男人有互斗上的机会。林明修是她的问题,如果卫极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请自己去找战场宣战。

你是说你已经有心上人的事?不会是这个家伙吧?你以为姊夫会同意有这种不入流的女婿吗?他一向称裴智宏为姊夫。

你以为我爸会干涉我的任何选择吗?她勾住卫极的手。我们该走了。她不想让朗儿等太久。

林明修伸手挡住出入口。

你不能这么对我!如果不会是我,就更不该是这个投机小人。

如果你想闹事,可以。只要撕破睑的后果是你承受得起的,我奉陪。她声音没一点温度,炙夏的晚天失却了作用。

林明修从不想搞坏与裴红叶的关系,但他吞不下这口气,咬牙对卫极嘲道:你就只会躲在女人裙下发抖吗?

我对当疯狗没兴趣。卫极轻易拨开他大张的手臂,在他身边轻道: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对卫极的力道没留心的林明修一时不察,竟被那力道推扑到阳台,等到他站直身时,那两人早已离去。

可恶!他林明修会让那个初生之犊明白台湾的商场不是好混的!想勾搭上裴家,作梦也别妄想!

上车后,卫极已调适好心情,毕竟他注意其它事物更多一些,那位林明修先生不足以为惧。

他口中你的心上人是谁?他不善的眯着眼问。即使是用来搪塞其他追求者的藉口,也不许套上他以外男子的名字。

她没好气的挑了个名字:卫朗!我的心上人。这也不算骗人。

瞧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像是不甘心又像要抗议,同时又有点认命的无奈,她笑了出来,一扫刚才坏透了的心情。但摆脱掉了林明修的阴霾后,不免要想起更早前的热吻。他似乎也同时想到了,伸出手抚着她被吻红的唇,万般依恋的像企图要再回味一次。

她忙抓下他的手。

别,我必须让自己冷静,别闹我。

为什么要冷静?

我必须做一个划分。她有点苦恼的揉着额上的疤,在他安静的凝望中凝聚自己开口的勇气。

情况不一样了,我现在喜欢上了你。

他点头,不让狂喜脱缰没了自制,惊扰她的陈述,他知道她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不管以前的我为什么与你有亲密关系,是替身还是奉献,我都可以释怀。如果你来到我眼前是因为过去的一段情,可以,但我不要你是抓着一段我不知道的记忆而持续出现在我身边,打乱我的情绪。

你要我爱现在的你,与你重新来过?他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她不认为他八年前爱的是真正的她,所以对她最公平的方式是:心无二用的爱上全新的她。

对。她闪过一丝不安,武装起自己。当然,如果我会错意,你吻我、抱我并不是因为你对我有好感,那你拒绝也无妨。

你是个胆小鬼,我现在才发现。他笑。方向盘在手中俐落的操作,停在红灯前,他一把搂抱过她。也许你该早日拼凑出一切的,但那会令我乐趣大减。好吧,我们重新来过,我要你全部爱上我。

以吻落下契约的款,签名、盖章、打手印,成同心,再不分离。

男子努力要博得她的欢颜,但身心俱躁的她,被没来由的低落情绪搅得连凉夏夜空都成了一种罪过,无力扮起笑容让心爱的他放心。

离我远一点好吗?她希望他不要再做任何努力了,最好让她安静的生闷气,直到那莫名的情绪消失,这样才不勺人。她无意把他的好意当成驴肝肺,但是真的好烦、好倦、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