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滚烫得犹如火烧一般,脸,本能地想要避开容聿的碰触,却被容聿的手,轻而易举地禁锢着。
“你什么?”
突然间,容聿又朝她靠近了一步,鼻尖,也就此紧紧地撞上了。
欣赏着她难得的紧张跟局促,容聿的眼底,闪烁着几许玩味,敛去了唇角不易察觉的嘲弄,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
“你……你误会了。”
好不容易说完整了一句话,她找到了空隙,从容聿的禁锢中,逃了出来。
妈呀,这太恐怖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是,她是想放倒容聿,从而“谋夺”他的财产,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觉得即将被放倒的是她呀。
原来想象终究是想象,一旦付诸行动,基本上就跟想象中的情景完全偏离了。
算了,算了,色—诱这事,她就不想了,以后再想其他办法。
可眼前的状况,好像没她想的这么简单,她……好像羊入虎口了?
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她才从容聿的怀中逃出半步,又被容聿一个敏捷的动作给拽回到了怀中。
“本王从来不喜欢误会,不过,爱妃既然说是误会,那就误会好了。”
他伏在她耳边,勾着唇,气息依然温热地淌过她的耳边,还熟练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吓得她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容聿发现,这个女人比他平时看到的好玩多了,她的身子每一处都很敏—感,只要被他轻轻碰一下,她都紧张得浑身战栗,身体僵直,跟平时那个牙尖嘴利,张牙虎爪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他似乎有些玩上瘾了,并不想就此打住。
“对,对,是误会……”
楚辞连连点头,两颊不知道何时已经淌下几道汗水,沿着她白皙纤长的脖子滑落下来。
“误会也好。”
他的声音,继续透着玩味,指尖也不停下,把玩着她鬓角散落的发丝,指腹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脸颊,让她再度紧张起来。
他再度俯身凑到楚辞耳边,勾起了唇,莞儿一笑,道:“本王最喜欢将错就错了。”
“啊?”
惊呼声,随即在楚辞的嘴边响起,她反射性地回过头来,微张的双唇偏偏很不碰巧地刚好对上了容聿伏在她耳边的唇瓣。
四唇相接,楚辞彻底傻眼了,容聿也有片刻的愣神。
虽然由始至终,他都是在开她的玩笑,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不经意地吻上了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吻她,可每一次的环境都不一样,每一次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他没有放开她,在她本能地想要退离他的怀中时,被他拦腰扣在了怀中不得动弹。
纤细的腰身,紧贴着他强而有力的小腹,感受着彼此逐渐升高的温度。
楚辞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发誓,从她打算来色—诱他开始,她都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想逃,却无处可逃,心里,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心慌,让她害怕,同时,还隐隐的,藏着一种哀伤,一种源于心底深处的哀伤。
下一秒,原本惊愕的目光,流露出了几分幽怨,她安静地看着容聿,看着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睛。
容聿也在看她,眼中噙着的玩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敛去,被一抹复杂的神色所取代。
同样的,他也看到了楚辞眼中的那丝幽怨,有那么一瞬间,他因为这样的幽怨而感觉到心口处有一丝心疼。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楚辞才勉强回过神来。
不去想心头那诡异的哀伤是源于什么,她只想快点从容聿面前逃离。
她害怕,一种不可收拾的感觉,正侵蚀着她的大脑。
“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的音调,带着几许颤抖,伸手要将扣着她腰间的那股力量移开,可容聿似乎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这里就是你该睡觉的地方。”
容聿的声音,多了几分喑哑,还有夹在其中不容忽视的霸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在这里睡觉,你要去哪里?”
霸道的口气中,隐隐地听出了几分不明的不悦,可楚辞并没有心思去理解,此刻,她一心只想着能快点逃离。
“这是你的地方,我的地方在聆雨轩。”
她带着几分赌气的出声,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委屈,一种说不清缘由的委屈。
她依然在容聿的怀中挣扎着,可容聿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而她这明显要跟容聿划清界限的说辞,再度惹恼了容聿。
“你错了,这是你我洞房花烛的地方,一年前我们没完成,本王今天打算把没做的补齐。”
愠怒的口气,气势逼人,停留在楚辞腰间的力量也因为怒气而加重。
他这句话,吓得楚辞脸色泛白,身体挣扎地更加厉害了。
“容聿,你发什么神经,我要睡觉去了,快点放开我。”
她后悔了,也害怕了,讲话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她就不该听九五二七出什么馊主意,现在让自己身陷囹圄之中不能逃走。
“本王说了,本王要将洞房花烛夜被你补齐了。”
他的眼神变得阴骘,手上轻轻一使力,将她带上了身后的大床。
“容聿!你放开我!”
她大声喊着,身子在容聿的身下,扭动得更加厉害,而这有意无意地摩擦,让容聿的脸,变得通红,眼底,也因为忍受着什么而爬上了几许红血丝。
“别动了!该死的女人!”
他喑哑着声音,对着楚辞低吼着,他越是这样吼她,楚辞就越是挣扎得厉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容聿,你这个渣男,快点放开我,混蛋,谁要跟你洞房花烛,你去跟你的小妾洞房花烛,一年前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还想等到一年后再来一次吗?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过了那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虽然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溜,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脑子根本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