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孝的逆子……”
“老夫人,您别这样了,若浅不嫁,若浅一辈子陪在您身边……”
夏若浅红着眼眶,想起刚刚容聿那坚决的态度,那种难堪的感觉,遍及全身。
如果老夫人还逼着王爷纳她为妾的话,她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你喜欢王爷,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楚辞那丫头,别想独占我孙子,我也不会让她生下我容家的长子嫡孙。”
夏若浅没再开口,看着老太太那坚定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老夫人真的是太一厢情愿了,王爷刚才的态度,还不明白吗?
容家的长子嫡孙该谁生,不该谁生,是王爷决定的,不是她老人家决定的。
楚辞一路被容聿从宁心楼带回了龙逸阁,这一路上,某人的脚步都没有停下,追得楚辞的两只小腿都开始发酸。
回到房间之后,楚辞看着容聿那板着脸的模样,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角,娇笑道:“生气啦?”
容聿扫了她一眼,没理她,兀自走到一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楚辞笑嘻嘻地跟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真生气啦?”
容聿心里虽然还是很不高兴,可还是侧目朝楚辞讨好的笑脸上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哎呦,别这样嘛。”
她摇晃着容聿的手臂,撒娇道:“老夫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我了,我要是当年忤逆了她的意思,以后她就更不喜欢我了。”
她看着容聿微微缓和的脸色,继续道:“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嘛,这个坏人就让你来做了呀,反正你是她亲孙子,她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容聿的眸光,再度投向了她,看着她眼中明艳的光彩,最后,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就这么自信?万一我答应了呢?”
楚辞一愣,心里头的某一根弦,莫名地被扯了两下,愣了几秒钟后,才自信满满道:“你敢!”
说着,手指,在容聿眼前,紧握成了拳头,道:“任何敢在本公主手中抢男人的女人,本公主会有一千种方法,让她学会后悔。”
她的口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可眼底,却是笑意盈盈。
这“杀气腾腾”的模样,引得容聿禁不住仰头大笑出声来。
长臂绕过楚辞的腰际,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伏在她脸颊边,道:“看来,想当本王的女人,还得过你这一关才行。”
“那当然。”
楚辞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用眼尾睨了容聿一眼。
“不过……”
容聿换了个语调,说了两个字之后,停顿了一下,目光突然间往下一沉,道:“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原谅你刚才在奶奶面前点头的事。”
楚辞嘴角的笑容一僵,身子迅速往边上一躲,干笑了两声,还来不及逃走,身子便被容聿给抓住了。
“还想逃到哪里去?”
“我错了。”
她求饶般地低下头去,憋着嘴,识相地求饶,眼底,闪起了泪光,看上去还有些楚楚可怜。
这一次,容聿没打算上她的当,听她假意求饶,便顺势开口道:“知错能改就好,本王现在就给你一个改成的机会。”
说完,拦腰将她抱起,在楚辞的惊呼声中,往床边走去。
想到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的样子,楚辞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身子胡乱挣扎着,却没有任何作用。
身子才被容聿放上、床,紧随其后的吻,便覆了上来,楚辞还没来得及躲,唇,已经被容聿掠夺。
不可不承认,他是一个完美的挑逗者,只要随意的一两个动作,就让她无法自拔,情难自禁。
来自身子最深处那本能的渴望,让她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她,轻轻地低吟,在也此时开始不由自主地从嘴里传出。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穿梭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之上,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滚烫又心慌。
顾不得羞涩,她颤抖得伸出手,要去解开容聿外衣的衣襟,就像是默认的邀请一般。
容聿感觉到自己小腹紧绷着,一股强烈的欲、望在此刻等待发泄,喉咙干涩得厉害,就像是着了火一般,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带着引人遐想的性感。
天知道他此刻,多想将他身下的小东西迟的干干净净,身体的欲、望已经在高涨。
他俯下身去,揉着她微微弓起的腰,低吼声,不由自主地从他口中传出。
他伸出手,扯开她身上的裤子,轻轻往下拉,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让他手上的动作,猛然收住,眼底,迅速掠过一丝恐慌。
身上所有的温度都瞬间凉了下来,就连刚刚不断深入的动作,也停止了。
察觉到了容聿突然间的异样,楚辞睁开了双眼,原本被情、欲笼罩着的迷离,在此时被一抹不安所取代,她看着容聿眼底笼罩着大黯淡,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怎么了?”
楚辞的声音,让容聿回过神来,面对她担忧的面容,他赶忙摇了摇头,给了楚辞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没事,我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我先走了。”
说完,他从楚辞的身上翻身下来,穿戴好自己凌乱的衣衫之后,又帮楚辞把衣服整理好,“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他俯下身,在楚辞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在楚辞不安的眼神中,还没来得及等楚辞开口,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该死的!”
容聿一拳砸向了身边的梁柱,想起孙先生离开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的心,便猛地拧紧在了一块儿。
看着已经虚掩下来的房门,空荡荡的房间,还残留着刚刚高涨的室温,楚辞的心里,空空的,容聿刚才的反应,让她的心里,有些说不清的不安。
她甚至觉得,容聿刚才的话,只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有什么事会重要到在那种难耐的情况下,还会勉强停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