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过奖了,在下只对奇花异草有兴趣,生意上的事基本都是交由下人打理了,能赚得一家温饱也就够了!”慕容海谦虚地道,“王爷王妃以后若去花城的话,欢迎再去菊园做客。”
“一定,我一直有些好奇,菊园里虽然有不少菊花,但其他花种也非常繁多,便是称作百花园也不为过,为什么偏偏叫菊园呢?”云笙月有些奇怪地问。
“这个问题也有不少人问过,在下一直故弄玄虚不予回答,王妃见问,实不相瞒,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在下母亲的名讳里有个菊字。”慕容海微笑着回答道。
云笙月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如此,林庄主真是一位孝心之人。”
“王妃谬赞了,在下来得唐突,还请王爷王妃见谅,时辰已经不早,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王妃用午膳了!”慕容海看了看在门外张望了一眼的丫环,有礼貌的请辞,他本来也是特意选的这个临近午膳的时辰进府来的。
果然,收受了礼物的云笙月好客地道:“难得林庄主一片心意,林庄主就要离开晋城,上次我和王爷也在府上叨扰了几日,今日就请林庄主留下来用餐便饭,权当给林庄主饯行了。”
“这……这怎么敢当!”慕容海满脸惊喜之色,万分荣幸的模样。
“只是寻常便饭,还及不上林庄主府上的菜肴精致。”云笙月和慕容宇都不是奢侈之人,平常确实是够吃就好,从不会铺张浪费,她转头对翠儿吩咐道:“去跟厨房说一声,有客人在,加多两个菜。”
翠儿应声而去,云笙月坐了许久略有些疲倦之色,慕容宇马上就看出来了,体贴地道:“午膳还要一会儿,你先回软塌上休息一下吧。”
“王爷王妃都休息一下吧,在下想去园子里看一看以前送来的那些花木。”慕容海连忙站起来道,似乎是非常有眼色不想给人添麻烦一般。
慕容宇也不留他:“那就麻烦林庄主了,一会儿本王让人去请林庄主用膳。”
“是!那在下先去花园了!”慕容海说完匆匆走了出去,神情急迫就象一位真正的爱花之人,时刻惦记的都是花木。
云笙月被慕容宇扶着上了软塌,捧着肚子道:“这孩子还真是挺累人的,才坐了这么一会儿腰就酸了。”
“辛苦你了!等生了这个,以后咱们就不要孩子了。”云笙月个子娇小,却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慕容宇看着就觉得心疼无比。
云笙月笑道:“那他也太孤单了,还是有个伴才好。”
“可我舍不得你这样辛苦。”
“没什么啦,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我没事,你不用这样紧张。”慕容宇的关爱之切,让云笙月心中很是甜蜜,对慕容宇也越来越依赖,虽然偶尔也想起慕容誉,感觉却象想起一个老朋友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寡情还是怎么了,也许娘亲说得对,宇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良人。
“三日后?为什么这么急?”花园中,一个女声有些紧张地道。
男声则十分严厉:“三日后是太子的七忌,慕容宇定然会进宫去,所以那天的机会最好,你们两人要做好准备,全力配合,只要这次的事情完成的好,我便可以放你们自由!”
“真的吗?”另一个女声有些惊喜。
“本公子说话算数,不过你们一定要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云笙月,她那样大的肚子,不方便出城吧,王爷定然会派出全部人马去追踪的,到时候……”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们只要配合我抓到人就行了,大着肚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投鼠忌器,只要她在我手上了,慕容宇根本就不敢乱来,不然一尸两命那就不能怪我了!”男人冷笑着。
“那好吧,我们知道怎么做了,我们先走了,您自己小心!”
“嗯,你们精明点,可别给我露了馅。”
“是”
……
三人散后,枝叶繁茂的千里香后面才走出一个娉婷少女来,她一身浅蓝色束腰百褶兰花裙,身形纤瘦,容貌平凡,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却是若兰,看她的眼眸竟然不象平日那般无神,一抬手便精准地摘下了一朵洁白的千里香,只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就丢到了地上。
她的眼睛看来已经恢复了,不知为何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刚才慕容海与陈珏儿和红柳的话她也听的一清二楚,站在树侧思虑了片刻却只是转身摸索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芸儿,跟哥走吧,太子都不在了,你还死守在这皇宫里做什么?”陆世勋可是毫不避嫌大大方方从皇宫正门进来的,他自然是以入宫探亲的名义,也不知道他是一直没有离开晋城,还是闻讯赶来的。
北恒现在和南诏还是交好姿态,虽说太子不在了,但对南诏三皇子仍是很客气的,只是他的表情可不太好,太子之死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虽说太子没有跟他合作的意思,但陆世芸嫁给了他可是天下皆知的,这突然一死,自己唯一的胞妹就这样成了寡妇,还真是可怜。
陆世芸神色很是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个多月来她还没能理清自己的心绪,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能在皇宫中那样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期盼地生活竟然会是为了慕容清,那个仙人一般的男子,当日在驿馆门口初见时那样耀人眼目的笑容就印入心间了吧,所以洞房之夜才少了一些惶然而多了一分羞怯和期待。
两人虽然并未真正洞房,但慕容清陪她那几日的温文有礼,细心体贴也悄悄将她的心门打开了一些,这样一个眉目精致又心细如发的温柔男子是陆世芸从未见过的的,陆世勋虽然也疼爱她,于小节上始终粗心一些,从未花心思去了解女人所想所求,不象慕容清,在他面前好象什么也不必说他便能明白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