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事?叛臣贼子而已,回去跟你们王爷说,老夫早就不问帮中琐事,再说渔帮子民粗茶淡饭平安渡日即可,也高攀不上他的荣华富贵!小子,这些人还是你看着办吧!别让他们来扰了老夫的清静!”后面一句话是冲慕容宇说的,说完便和来时一样,突然不见了,就如一阵清风般。
“公子,我等实是诚心诚意来请江老帮主的,请公子帮我们美言几句。”
“平乱大军已经到了定城,你们王爷就这么有把握能迅速拿下定城么?”慕容宇换了话题,语气平静,故意透露着不相信。
“咱们王爷若没有把握怎么会这么顺利就取得平城和安城呢,定城绝对也是手到摛来的事,只除了这西江河的天险难渡,需要江老前辈相助,咱们已经寻了好久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好不容易才找着前辈……”
“老前辈已经说了,渔帮只不过是普通渔民,哪里帮得上逍遥王的大业呢!”慕容宇语带一丝讥讽。
那人却不管不顾:“大家都知道咱们西北兵马强于陆战,水上稍逊,不过王爷也早有准备,不少兵将都在水上训练过了,若再加上渔帮相助,横渡西江河,直入晋城也是指日可待的!”
那人越说越兴奋,慕容宇的脸却越来越黑了,不过天色昏暗,他又蒙着面,其他人根本瞧不见。
“江老前辈早已不管渔帮之事,你们找错人了!”
“这……江老帮主虽然退位了,但谁人不知渔帮中人最为信服江老帮主,只要江老帮主出面……”
“你们怎么不去找现任帮主呢?”慕容宇其实还不知道现任帮主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哼道:“那小子不识时务,不提也罢,公子一看就是明白事理的人,当今皇上无能,那真龙之位,有能者居之,早日归顺了我家王爷才是正途!”
“哼!”慕容宇心头火起,强压下怒气继续道:“你们先留下信物给我吧,我再问问江老的意思后再作打算!”
“好好好!请公子多多美言,江老帮主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出来就是,我家王爷和世子都是胸怀大度好商与之人。”中间那人边说边取出一块小小的令牌举过头顶,他们的腿还是丝毫动弹不得。
慕容宇接过令牌道:“要说服江老可不容易,你们先回去跟你们的主子复命,若江老松了口,我自然会派人跟你们联系,在此之前你们的人就别再来打扰江老前辈,若再来人惹恼了他,我也帮不了你们!”
“是是是!那咱们就在安城等待公子的好消息!”那人倒是一脸喜色,江无常的性情正如他的名字,不高兴的时候举手之间可以杀人于无形,年轻地可是威镇西江南北的人物,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许多,但余威仍盛,本来他们办这事就是提着脑袋来办的苦差,能见着人,并有这样的结果暂时也算是能交差了。
慕容宇也不多说了,收好信物转身便走,那些人急叫:“公子别走,请公子帮我等解开穴道呀!”
慕容宇头也不回,闪身而去,倒是留下了一句话:“江老前辈的点穴手法高明独到,我哪里能解,还是辛苦你们等它自然松动吧!”
五人面面相觑,懊恼无比,环顾四周,静声之后,愈发的幽暗阴森,即使想骂也不敢开口,只能暗暗祈求穴道能快点解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诏到底还是派兵压向南疆边境了。
说起南诏国内,政局其实也不算稳定,南诏先皇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对外虽然说是病死的,知情人却都知道病是有病,却不致毙命,突然身亡很有一些蹊跷在里面,却没有什么实证。
如今的新皇,是先皇的长子,也就是太子陆世先,陆世先身为长子,出生最早,先皇继位之时就年满十五了,现年已经四十岁,做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太子,年纪越大越是贪财好色,先皇渐渐不喜,便有传言说要换太子。
皇二子比太子小十岁,处事稳重,才华过人,乃是先皇宠妃所生,支持者众,却于去年骑射打猎之时意外坠马摔断了脖子,皇上最疼这个儿子,心痛之下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呜乎哀哉了,老太子没来得及换自然就做了新皇帝。
这两件事虽然没被抓住直接把柄,众人却都不是傻子,因此朝中总有人不服气,三天两头就让新皇彻查那些事情的疑点,陆世先怎么可能会查呢,皇帝已经做了,想杀谁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有不少朝臣就被这样那样的理由给罢了官或者干脆意外死亡了,其余软弱之流哪还敢出声,但也有许多人由明转暗,照样的不服气。
再说南诏其他的皇子们,除了三皇子陆世勋外,还有五皇子陆世伟、七皇子陆世冲、九皇子陆世泽,但除了陆世勋二十五岁风华正茂且立有战功,朝里朝外有不错的声望之外,五皇子还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七皇子、九皇子不过十一、二岁就更不用提了,因此陆世勋自然是陆世先最大的眼中钉。
当然陆世勋相当聪明,深知保全实力的重要,因此新皇一登基,他就越来越低调了,偶有声名在外,也只是花天酒地之名,陆世芸出嫁之时,更是借着兄妹情深躲来了北恒,光明正大宿遍花楼迟迟不归,国内自然有人手周旋着,却只在暗中。
这次逮着北恒内乱的机会,才匆匆回国,向新皇献上情报和计策,陆世先正愁没什么功绩可以服众,头脑一发热又好大喜功,虽然也有谋臣劝谏,但考虑了一番还是动兵了,而且还是御驾亲征,这一切自然都在陆世勋的意料之中,因为有谋臣跟新皇说了呀,不能派他去,那样的话兵权就会落到他手上了,可惜南诏的兵可是他用得最熟,兵权这个东西即使不在手上又如何,他以后自然会有别的办法号令三军。
其实现在去打北恒还不是时候,逍遥王的内乱并没到让北恒皇帝无法招架的地步,南边守军依然足够,新皇又没有什么打仗的本事,御驾亲征也一样讨不着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