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去,她并不喜欢他,更不可能象现在这样依赖他相信他,慕容宇悲哀地想到,若是恢复记忆,她说不定还会恨他,虽然那晚他并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另外,一直没有她娘亲的下落,若是想起来,她又得回到担忧焦虑的日子,怎么可能象现在这样总是露着甜美的笑容。
所以他们不能回去,至少在找到云夫人之前不能回去,她若喜欢这里多住几日又何妨,虽然林义海的意图还有些不明朗,相信晚上会有分晓。
“相公,我们家里也可以种这些花么?”云笙月主动揽住了慕容宇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臂湾里仰首问到。
“当然可以,其实你以前就种过一些,以前咱们再弄个大些的园子专门来种花,种得比菊园还多好不好。”说不定真有花园了,有一半会被种上菜也不一定,慕容宇微笑着想到她在西风院种菜的情形。
云笙月又问:“你说你是王爷,我是王妃,我以前还自己种花了吗?看来我真的很喜欢花呀。你说那个林庄主对我们这么客气,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身份啊?”
看来云笙月表面单纯,心里其实还是很清楚的,“无功不受禄,那个林庄主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相公吧?”
“也有可能,不过宝贝你一直在相公面前提别的男人可不好呀,咱们现在可是在床上呢?”慕容宇侧身搂住云笙月道。
“好啦,我知道了,不说了,我要睡了。”云笙月感觉到他渐燃的热情,马上将头埋进了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呢,要是现在就亲热那可羞死人了。
想必慕容宇也感觉时候不对,迅速压下激情,只是轻抚了一会儿云笙月的后背,然后轻拥着她闭目养神了。
两人休息一个时辰,便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起床整理了一下衣裳,打开房门,马上有丫环送来了热水和热茶,并禀报说,客人梳洗好之后,可去园中走走,傍晚的景色也非常怡人,再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去菊圃用晚膳了。
这期间,黑一带着黑十三出去了一趟已经回来了。
“爷,这林义海口啤极好,为人只是张扬一些,与榕城官商交情都不错,林府近日也没任何异常之事,林府的生意做得挺大,想必他或者他府中人曾在晋城见过王爷,因此认出了王爷。”
“嗯,你们多留意一些,若这林义海没问题,我们还得在此住上几日。”
“是。”黑一犹豫了一下道,“太子殿下又来信了,而且与南诏公主的成*已不足两月,殿下希望您最迟能在成亲前回去,爷若是到时候还不回去,只怕皇上也会问起的。”
“好了,知道了。”见云笙月梳洗整理好走出了房门,慕容宇马上吩咐黑一道:“一会去马车里把披风拿来,晚上有风。”
“是。”黑一见云笙月出来也不再多说,迅速退了下去。
两人在园子里缓缓而行,云笙月现下安静了许多,不象刚进园时那般雀跃不定,虽然在夕阳的印照之下,那些黄金菊更加耀眼夺目了,花间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叫声,随着他们的脚步所至略停顿一会儿,待走过之后又再继续。
“我刚刚听到黑一说的了,太子哥哥成亲咱们还是回去吧。”云笙月轻声道,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心里为何一直想往南走,但既然有事情,虽然慕容宇处处依着她,她也不能不为他着想啊。
慕容宇牵着她的手道:“没事的,还有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太子娶亲,就算他执意不回也没什么,反正太子又不是第一次成亲,只不过是娶个侧妃,虽然这个侧妃的身份特别一些。
倒是父皇那边有些顾虑,现下父皇还没有发话,若是真的传来旨令,他就不得不回了,他明白父皇现在年纪越大,越希望三个儿子都能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希望看着他们和睦相处、兄弟相亲,这一点他本来也能做到,只要慕容誉不再跟他争月儿便好。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便到了花圃中央,林义海已经等候了一阵子,见了他们马上起身相迎,身边却只带了两位夫人,也都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
“草民参见勤王爷。”林义海果然知道慕容宇的身份,不过似乎还不知道云笙月的。
慕容宇抬手道:“林庄主不必多礼,请坐。”
“谢王爷,草民的一个管事随草民在晋城经商之时曾在街上见过王爷一次,是以王爷一到园门口,管事的就认出您来,马上通知了草民,草民想王爷既然轻装而来,想必只为了赏花,便没有上前打扰。”一落座,林义海就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还是要谢过庄主的美意,本王王妃非常喜欢这菊园的花木,决定多住两日,不知是否方便。”慕容宇语气淡然却也十分客气。
林义海会意,马上又站起来行礼道:“原来这位便是王妃,请恕草民眼拙,王妃喜欢什么尽管吩咐,王爷和王妃能在小庄住下是草民的荣幸,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大家都这么客气,感觉怪不自在的,我家王爷最是和善,林庄主也是聪明爽快之人,咱们还是随意些边吃边聊吧。”
“王妃说得是,菜肴已经准备妥当了,希望能合王爷王妃的口味。”林义海说完,拍了拍手,马上有奴才端了个两层蒸笼上来,一打开盖子立马香气扑鼻,泛着红光的螃蟹个大如碗,黄油四溢,另有丫环端着净手的铜盆过来,洗了手,又有人送上干净的布巾。
有丫环给每人分了一只螃蟹,送到眼前细看才发现那蟹壳都碎得恰到好处,吃起来并不费事,但慕容宇还是用上工具迅速去掉蟹壳,然后把处理好的蟹肉用小碟子装好放到了云笙月面前。
云笙月甜甜地一笑,也不客气,沾上香醋吃了一口,果然肉质鲜嫩,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