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有性经验时,每次刚做完,赵文就会觉得心灵上特别的虚空,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那种感受很奇怪,颇有些四大皆空,走出红尘的愿念,就好像纵身从极高处一跃而下,猛然间的刺激就转换成为飘渺不可捉摸,心里空落落的。
后来,他询问过扒手团伙的一些老流氓和小痞子,小痞子说是刺激完了,得到满足了,没事干,所以等待着的再次酝酿,这是一个等待的过程,好像水池里的水放完了,所以要再次的蓄水,没有激情可以放射了,人所以才会觉得无聊,空虚,也就是说,要玩一个女人,接着继续再玩另一个女人,不停的给自己找目标,寻找高度和难度,不然迟早那种刺激的感觉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消耗光,人生就没得治了。
老流氓则说,那是身体的一个空延期,你还是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太少了,越是刚开始经历男女之事的男子,就越会有这种感受。
可是男人觉得没意思,女人却很享受,这个时候男女就有很明显的差别,女人可以继续,男人却必须等待恢复,心里就会有差别,就会无聊。
但是获得的快感总是大于那姓虚的,所以你很快就会忘记那些不适应的感觉,直到下次再做,再遇到空延期。
不过,这种感受只会越来越少,渐渐的就没有了,因为你觉得获得的多,失去的少,而每次做完那几秒钟灵魂深处的不适感和快乐比较起来,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当你睡得女人多了,即便是觉得没意思,但是你也会下意识的和女人去玩,因为你觉得人生也没有什么别的乐趣。相对来说这个还是有意思的,只不过玩的时候花样会多些,尽量给自己找一些刺激罢了。
说白了,就是在女人的身上弥补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这一夜赵文在张红娣身上前前后后总共完了几次,他有些模糊,或者说他有意识的不去想、不去记忆,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而张红娣的又是那样的姣好,容颜又是那样的出众,所以赵文心里感觉这一夜自己是在与美好同行,和优秀同在,他幻想自己就是最棒的,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化作了那个在张红娣里进出不停的。自己的思想就在阳物的最前端,他不是在,而是在完成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业,张红娣的身体就是自己通往完善灵魂走向升华的那个通道,自己必须牢牢的掌控着这一通道,否则难以将自己的灵魂通过这个通道突破身体的窒楛到达精神的巅峰。
赵文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他睡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脑海中很多的意念蜂拥而来,接踵而至,但是他却一个都抓不住。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盘丝洞中的女妖用蜘蛛网粘在空中了,想要挣脱掉但是却难以如愿,怀中却无比真切的抱着张红娣柔软的躯体,感受到她小鸟依人的娇媚,他知道张红娣是真的依赖自己,这和从前诈骗团伙中女贼们别有用心的做作是不同的。于是心中越是苦闷,手就将张红娣抱的越紧,直到张红娣在自己的怀中身体再次的火热,口中发出了声声呢喃
早上,手机一震,然后没了声息,接着就是一条短信。赵文知道可能是薛长荣捣鬼,可是强迫自己还是翻看了一下手机,果然是薛长荣,短信内容是一个老的掉牙的段子:两男人互问昨夜和老婆做了几次。一个人说七八次,另一人不好意思的说只有一次,不过是上去就一直没有下来。
赵文心说你要是来了我就七八次,要么一上去就不下来。
可是再一想也没意思薛长荣和张红娣的性取向也许是双性的,也许那晚薛长荣就是故意的刺激自己,所以才在张红娣身上摸来摸去,诱惑着、引诱着。
自己和她们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性质,那么认真干什么,人生不本来就是一台戏吗。
张红娣不知什么时候起身了,她走路有些蹒跚,一会端着早餐过来,脸上的神情像是三月桃花的嫣红全都汇集在了她的面上。
赵文像是看到了一个新婚起床为丈夫第一次做饭的小媳妇,可是这样的感受在甄妮那里也获得过,于是他的心里淡然升起了一种愧疚,他对自己有一些失落,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于是,轻轻的将张红娣抱着,什么都不说,就是抱着
赵文无来由的觉得自己很消沉、灵魂很疲惫,对所有的一切都提不起精神,看什么,都觉得是灰色的。
这种感觉一直陪伴了他大半天。
赵文没有问张红娣过去的一切,也没有问关于薛长荣的事情。
相逢何必曾相识,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知道了过去又如何,像张红娣这样模样齐整的女人,能够甘心情愿和薛长荣一起,一同的做了自己的情人,这本身就说明了经历的坎坷和不堪回首。
张红娣要是想给自己说,在今后的某一天她就会向自己坦白,否则,现在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这种关系也许是短暂的,不知哪一天就各奔东西了,彼此保留一些秘密,也好、就像浮萍,相聚也好,分散也行,赵文是能看的开的。
关于薛长荣的一切,他很想明白陈克山到底是对薛长荣做了什么,可是,偏偏不能操之过急。
早上到了方家河,赵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就问薛长荣:“省委党校收的都是什么人。”
“男人和女人。”薛长荣淡定的回答。
赵文觉得自己没有说明白,就接着又说:“我的意思是,什么级别的后备干部能到省委党校里学习”
薛长荣一脸正经的回答:“领导看的顺眼的人,就能到里面学习。”
接着薛长荣又说:“按照规定,必须是副处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到省委党校学习,不过,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这几年政策松动了。说的直白了就是党校也为了创收,一切以经济为杠杆,所以在学员的招收上,有些有门路的副科级干部,也能到党校镀金。”
“好处有三:一,党校挣钱,教师福利好。有钱不赚,一辈子遗憾;二,适应改革潮流,服务于广大干部追求进步的迫切需要,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三进到党校里。能结识很多人,这就是人脉”
“所以,与其被动的领导们批条子往里塞人,还不如解放思想,主动出击,广开财源,与时俱进。”
薛长荣看着赵文。悄悄的问:“怎么,一夜就累了,想着急流勇退”
薛长荣和赵文说话从来就是那种情人间的调侃,总有些诱惑的味道,这也是薛长荣聪明的地方,她很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赵文不会给薛长荣说自己是想起了严正刚说的,和三炮郑善宝是赣南省委党校同学的话。
严正刚是正处级,作为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和郑善宝能认识,这个到底让赵文有谐疑,因为郑善宝是县级税务局的副局长,也就是主任科员,是一个副科级但是不在职的位置,怎么能和严正刚是党校同学呢
现在听薛长荣这样一说,赵文就放下了心。
薛长荣问:“你要是想上党校。那得要去中央,要么去研究生进修班,要么就是县委书记班,问省党校做什么”
赵文说:“我想让徐去上学。好天天向上。”
薛长荣立即盯着赵文好大一会,忽然就笑了。
中午严正刚请薛长荣和翟光禄还有赵文吃饭,就是他们四个人,严正刚提议喝点白的,翟光禄也说好,赵文就没吭声。
这几天赵文切实的感受到了方家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架势,这里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几乎都是淘金者,而各种菜系的饭店也林林总总,除了主菜外,这会就给四人一人一个叙锅,尝了一下,感觉还很正宗。
看起来严正刚和翟光禄、薛长荣已经有过接触了,说话喝酒,神情比较顺畅。
翟光禄一会就说,方家河外来人口混杂,一定要注意消除治安隐患,否则不安的的种子埋下了,就有发芽壮大的可能。
严正刚就连连说是,薛长荣说:“我觉得方家河治安还挺好的,环境也不错,你看路上的车虽然多,可是没见怎么堵塞,严书记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
严正刚就说还得靠各位领导的指导。
一会翟光禄就给赵文敬酒,说督察组成立了这几天,还没有和赵处长在一起坐坐,甚为憾事,不过,自己不打算将这个遗憾带回省委,既然方家河是督察组的最终目的地,那么,就在这里将这个念想给终结了。
赵文连忙说:“翟厅长折煞我了,我应该给翟厅长敬酒才是。”
薛长荣就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是相思了几辈子似的,不如一起碰一下,各扫门前雪。
翟光禄就说好,赵文就和他干了,翟光禄就又对薛长荣敬酒,薛长荣直接说:“咱两也别让了,直接就是交杯酒,我看严书记和赵处长出去也不会乱说,我家嫂子也不会不让你进屋的。”
翟光禄一听就笑:“和薛厅长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行”
薛长荣就站起来和翟光禄的胳膊一套,两人将酒喝了,赵文和严正刚就拍手叫好。
严正刚就问:“听说翟厅长的爱人是忠县任书记”
忠县在赣南西北部,偏远,是农业大县。
翟光禄就说:“是啊,薛厅长两口子一个在省委,一个又是七品县太爷,一呼一应,张弛有道,这就叫琴瑟和鸣。”
薛长荣的脸笑笑的,说其实我很羡慕翟家嫂子的,在省里当老师,不像我啊,牛郎织女的。
说着说着,几人就开始聊起了各自的家庭,严正刚的老婆在家没事干,在他小舅子开的金属回收公司帮忙,几人一听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
中央明令禁止官员家属下海做生意,严正刚说是自己的小舅子开的公司,老婆在那里帮忙,其实谁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没有严正刚这个县委书记在这里杵着,他小舅子的公司恐怕生意是不好做的。
再说,方家河本来就是产金子和各种矿石的,他那个金属回收公司,也不知道里面捣鼓的都是什么。
几人正说着,赵文的手机就震动了,他一看,连忙说声对不起,就出去了。
严正刚就问:“不知赵处长有没有女朋友”
薛长荣笑笑的说:“严书记这是准备做媒呢”
严正刚说,那可不敢,我知道的好姑娘可没几个,还都让人捷足先得了。
翟光禄就说,不是说乾南市的廖副市长是赵处长的老丈母吗廖市长的丈夫是省高级检察院的副院长,反贪局的局长雷一夫。
严正刚当时心里就吃了一惊。
薛长荣一听,翟光禄既然将话都说明白了,自己就火上加油一把。
“寥革萍市长的胞兄,是南京军区的廖开伟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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