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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魏正涛,确实如沈盈袖所想的那样,他心中的怒火正燃烧得越来越旺,这种炽烈而压抑的怒火几乎灼伤了他的心灵。
听到沈盈袖所受的这些委屈,让他身同感受,疼痛,自责,难过,悲哀,后悔,歉疚,很多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情绪,一一涌现了出来,进而产生出一种想要噬血的冲动。
让他恨不得马上毁灭掉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包括——他自己。
魏正涛现在确实如沈盈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真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带给盈盈的。
他一直想要保护她,却没有想到,伤害她最深的,却是他和他的家人!
如果他没有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如果他能及时找回她,那盈袖就不会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
那些人该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魏正涛越是自责,内心的怒火便越演越烈,而他越是愤怒,他的血液往往就会越冰冷,全身的细胞似乎在怒火燃烧的同时,也迅速地冷却下来,让他能有足够冷静理智的思维,去思考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
沈盈袖对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这其中,哪个人曾对她好,哪个人曾伤害过她,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种记忆的本能,是他做特种兵多年,学习到的其中一种特种技能之一。
他说过,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也说过,帮助过她的人,他一定会感恩戴德,借机回报。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空话,他魏正涛,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而在沈盈袖的这些叙述当中,他也注意到了,有一个男人,始终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总是无条件地帮助她,总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男人就是——徐帅!
魏正涛当然知道徐帅,一个出自徐家、却低调得看起来毫无威胁感的男人。
虽然两个人并无多大交集,在院子里见了面,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但据他所知,徐帅的生活很平静,他也很自律,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绯闻,在他的生命中唯一出现过的女人,便是沈盈袖。
徐帅对沈盈袖的态度,看起来像是若即若离,看起来他也从来不粘着她,但是,每一次盈袖有事,徐帅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从徐帅对沈盈袖的这些一举一动就看得出来,他是很在乎沈盈袖的。
可以说,徐帅对沈盈袖,就像他魏正涛对沈盈袖一样,是拿命一样地在护着她。
别人也许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但是魏正涛注意到了,以致于现在他心里的警铃大响。
魏正涛的职业本能告诉他,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丝毫没有存在感和威胁感的男人,往往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而从沈盈袖谈话中对徐帅露出的那种感激和信任,就可见一斑。
徐步,徐帅,徐晴……
魏正涛轻念着这几个名字,这三个名字都代表着不简单,却偏偏都跟他和沈盈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那件大案,接下来的事情,又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发展呢?
想到两个孩子和沈盈袖的安全,他已经开始担心了!
思绪间,前面开路的两部军车已经停了下来。
沈盈袖举眸一看,车子停下的地方,正是C市最豪华最有名的明珠大酒店。
一眼望时去,酒店的大堂内,站满了西装革履的男人,有钟市长,秦寿局长,高院长、武装部雷部长,C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沙汉光全都到了,还有一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夹杂在他们当中,笑得花枝乱颤。
谈话中的钟市长他们,一见酒店门口停下的悍马,瞬间如临大敌一般,一个个收起嘻哈随意的表情,正气凝神地大步走了出来,随即一脸恭敬地守在酒店的门口两侧,恭迎魏正涛的大驾。
魏正涛冷着一张脸,下了车,也不跟这些人打招呼,直接绕到车子的这一边帮沈盈袖开了车门,将她和两个孩子搀扶下来了以后。
“魏少……”
“魏少,这边请!”
一个个恭敬地和魏正涛打着招呼,当然也不会忘了跟在他身后的魏正刚,在众人的招呼声中,一行人朝着预定好的VIP包房而去。
奢华的VIP包房中央,放置着一张宽大的转台桌子,餐桌中间,铺满了水灵灵的鲜花。
众人将魏正涛请到了上首,等众人坐定,钟市长低声询问魏正刚是否上菜。
魏正刚点了点头。
钟市长便朝那个亲自前来侍候的明珠酒店的餐厅经理点了点头,一句“上菜”,很快便有一排身材高挑、姿容亮丽的服务员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
她们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菜肴,很快便摆满了一桌,放都放不下。
沈盈袖一看桌面,这满桌的菜,虽没有那满汉全席的稀有和金贵,但也做得有形有款,有模有样,摆满的全是山珍海味,夹杂着一些C市的特色小吃,看得出来,这些菜肴也是花过心思的。
钟意扬亲自给魏正涛倒酒,魏正涛却一把将酒杯倒翻过来,冷冷地说,“抱歉!我不喝酒!刚子,你陪他们喝几口。”
钟意扬有些尴尬,又赶紧给魏正刚倒了酒,“魏少,你第一次来C市,一定要多喝几杯,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魏正刚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得,今儿个还有事,喝多了怕误事,咱们意思到了就行。”
“好好好,喝多少,魏少说了算!”
“行!来,今天我先敬大家一杯,我先干为敬!”魏正刚爽快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除了魏正涛和盈袖,其他人自是附和,一干而尽。
席间,魏正涛身上的气息太冷,这股渗人的冷意,比空调还要寒上几分,让整个VIP包房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众官都有些畏惧,不敢跟他说话。
就连两个平时调皮捣蛋的双胞胎,也一改常态,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沈盈袖给他们夹什么,他们便吃什么,只是那一双贼溜溜的黑眼睛,却时不时地在抬眸低眸之间,在众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幸好,还有魏正刚和沈盈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几个应酬着,才不致于太冷场。
这顿饭,除了沈盈袖和两个宝贝儿把这吃饭当成一回事以外,其他的人,在看着冷脸的魏正涛时,连举筷子的手都抖擞着,连连端起酒杯,喝酒壮胆,才能把场面给撑下去。
魏正刚脸上倒是笑容满脸,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他那也是在勉强地干笑。
瞅了个空,魏正刚凑到沈盈袖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哥这是怎么了?”
沈盈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去招惹魏正涛。
魏正涛一直坐在边上不吃不喝,只是拿着一个火机在手里转来转去,一脸高深莫测的,很是吓人!
众官捏着心吊着胆,面面相觑,有些失措,一个个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魏正刚和沈盈袖的身上。
终于,沈盈袖说了一句,“我吃饱了!”
魏正涛若无其事地丢下手中的火机,站了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就散了吧!”
众官如获大赦。
临出门时,魏正涛扭头看了一眼众人,唇角突然勾起一丝邪恶地笑,丢下一个足以震撼整个C市的重磅炸一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