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浑身一颤,一股寒意爬上心头,但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这种异常的感觉,宇文承平的热情让他无法招架,只好随他亲吻搂抱。
但显然宇文承平不满足于此,放开他的唇,去啃咬他修长的脖颈,然后是精致的锁骨。手更是不空闲,拉开他的衣领伸进去,抚摸那光滑的肌肤。
程雪衣呼吸凌乱,心跳急促,头脑阵阵昏眩,不由自主地倒进那有力的臂弯里。
随即,他感到衣服被撕开、剥离了身体,呈露在空气中陡地一凉。
程雪衣又是惊颤,心底的寒意更深,已经变成恐惧,他觉得宇文承平的触碰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就像一条阴冷地毒蛇纠缠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不,殿下,不要在这里。”他试图挣脱开来。
他的话被濡湿的唇尽数堵了回去,一阵疼痛,细嫩的唇被咬破,鲜血流进嘴里,然后炙热的舌头强行撬开他的门齿,伸进口腔里翻搅肆虐,几乎让他窒息。一双巨手更是狠命地揉捏他的肌肤。
粗暴,残忍,宇文承平温柔尽失,几乎是用蹂躏的方式对程雪衣进行侵犯。
程雪衣又惊又怒,趁着宇文承平移开唇变换姿势之际,他一掌击在宇文承平胸口,后者吃痛松开了手,雪衣离开了他的怀抱,翻落到地上,怨道:“你弄痛我了!”
程雪衣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搂过他温言细语地道歉,然后他们会离开这个阴森湿冷的地窖,他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然而他错了,宇文承平那双眼睛正盯着他看,幽幽闪光,饱含着亢奋的晴欲,像一只可怕的野兽。
“平,你这是怎么了?”雪衣颤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串冷笑,他从来没有见过宇文承平会笑成这样。
程雪衣惧意更沈,本能促使他逃离此地,他转身就往出口跑去。突然,腰被扣住,一道力将他一拉,整个人便后退几步,倒在冰冷坚硬的石床上。
随即,山一般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他丝毫动不了。然后,一双大手将他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
“不!不要——”他羞愤欲死,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这是在羞辱我……”
突然,“啪!啪!啪啪!!”朝着程雪衣的脸狠命扇了好几掌。
程雪衣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都蒙了。宇文承平竟然这样痛打自己?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事?一定是的,否则他不会这样生气。程雪衣觉得一切都完了,泪水奔涌而出,“平,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吧,不要这样羞辱我。”
“我就是要羞辱你,你这践人!惺惺作态,真让我恶心!”
这话仿佛往程雪衣心头猛刺一刀,他只觉得两人的关系彻底走到尽头,这比刚才身体上的痛楚更让他心碎欲裂。
宇文承平阴冷的眼睛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上来回扫视,很快又燃烧起浴火,骂了句“该死的践货!”又往他身上压去。
雪衣羞耻欲死,闭着眼睛流泪,本能的反应让他伸手去抱宇文承平,哀哀低唤,“平,你说过爱我的,你难道忘了吗?”
“爱?呵呵呵呵——”宇文承平阴骘冷笑,一声声如同冰刀刺进雪衣心里,“你这践人配说爱字吗?”
程雪衣绝望了,但他无法恨宇文承平,他只恨自己,一切是自己的错,明知自己不是清白之躯,没有资格去爱宇文承平,此刻让他惩罚自己也是应该的。疼痛让他有一种赎罪的感觉,让他煎熬的心有了一丝释然。
他紧闭着眼睛承受着,只希望自己死在罪与罚中死去,不必再面对难堪的将来。
然而他没有死去,不知何时,宇文承平的动作停了下来,冷笑起来,阴骘恶毒的笑声在密室里回荡,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睁开眼睛。
突然,电光火石般,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如坠冰窖之中。他伸出手,抓住骑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的衣服,用力一撕一掀,扔到地上。
就在那一瞬间,他看清了这个人的身体,看到了他腰间一个可怕的伤疤。
他魂飞魄散,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