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平瞧见他的脸色,更是忧惧,“云儿,雪衣他、他是不是很严重?”
云书困惑道:“雪衣服了药已经一个时辰,按理说该醒来了,为什么还是昏迷着?”
宇文承平叹了口气,“他不肯吃药,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不一会儿全吐出来,我感到他就是一心求死。”
宇文承渊露出不解的神色,“求死?为什么?皇兄,雪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承平眼里燃气恨绝愤怒的烈焰,咬牙道:“是那个狗皇帝!他、他那个禽兽——”忽然一窒,说不下去了。
只摇头痛苦道:“是我无用,连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宇文承渊察言观色,也能猜个八/九不离,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劝道:“皇兄何出此言!狗皇帝阴毒,他假死蛰伏多时,这次回来发动宫变,早已做好充分准备,其手段之狠厉迅捷,连我也措手不及。皇兄当时势单力孤,你们两人能保存性命顺利逃脱已是万幸,因此皇兄千万不要自责!”
云书也劝道:“平哥,殿下说得很有道理,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责怪自己了,还是想想怎样照顾雪衣要紧。”
宇文承渊怒道:“皇兄放心,我定将狗皇帝碎尸万段,为雪衣报仇!”
宇文承平噌地站起来,激愤道:“殿下,我要亲手为雪衣报仇!明天我与殿下一同攻回长安!”
宇文承渊握住他的手,“好,好!你我兄弟联手,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书不满道:“平哥,你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雪衣,你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宇文承平道:“云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狗皇帝给雪衣报仇,否则我一辈子都愧对雪衣。”他看着软榻上那张苍白脆弱的容颜,一下跪倒在床边,把雪衣抱在怀里,“雪衣,你要好好地在这里等我回来。”
云书只好叹息一声,“平哥,你放心和殿下吧,雪衣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又碰碰宇文承渊,“殿下,很晚了,让平哥和雪衣休息吧,我们走吧。”
云书道:“我让人重新熬了药,平哥务必要让雪衣服用,只要调理得当,雪衣不会有大碍的。”
宇文承平拱手道:“谢谢殿下,谢谢云儿。”
宇文承渊摆手,“自家兄弟,何言谢字!”
=??=??=
宇文承渊牵着云书的手,慢慢地走回主帐。
云书深深叹息着,宇文承平抱着雪衣时那悲伤欲绝的神色在他眼前掠过,经历那么多苦难他对他依然不离不弃,那是怎样深的爱才能让他做到这一点?
宇文承渊觉察到他的哀伤,长臂搂过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苦涩一笑,“我现在才意识到,比起皇兄,我根本不懂得爱,他对雪衣那么好,愿意为雪衣付出一切,而我,却不能为你做到,所以你不爱我也是必然的。”
云书微颤了一下,清眸氤氲起薄薄的水雾。
宇文承渊看出他眼里的动摇,问道:“云儿,你还爱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