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幼打手,口章县官不如现管
于德龙和孙继才离开福仔食品厂后,张克焱夫妻越想越不是滋味,两个人在省里、市里并没有多少人脉,关系也少的可怜,像这种牵涉到省质监局和省卫生厅的事情,凭借他们的人脉、关系,是不可能获得有效帮助的。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还是关雅泓先想起了王泽伟,张克焱也是病急乱投医,逮着谁算谁了,便试着给王泽伟打电话,请他过来帮忙。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刘士卿想都没想,说道:“张叔,你这厂子场地小,规模小,人员少,设备陈旧,既然有人要,那就卖了它。银河实业正缺人呢,你跟阿姨过来,我再搞斤,食品公司,让你们俩当正副总经理。即便你们不愿意到银河实业上班,也可以另起锅灶,另租场地,重新购置新的设备,重新招人。上次你厂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工人们不但不跟你同甘共苦,还闹事,害得你受了伤,这样的工人不要也罢,把他们丢给于华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王泽伟点了点头,“张大号,嫂子,士卿说的倒是个办法。士卿给你们的几个配方,你注册专利的时候,不是用的士卿的名义吗?也就是说配方是士卿独有的,跟厂子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按照士卿所说的那样,把厂房设备,还有争取到的订单等等,全部作价卖给那行,省城来的太子党。没有配方,他们就不可能完成订单,完不成订单,赔也赔死他个王八蛋。当然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找找人,或者直接和于华龙面谈。不过这样做,好像咱们怕了于华龙一样,而且于华龙这种人自己并没有多少本事,完全是仗着家里面的关系作威作福。巧取豪夺,被他惦记上的东西,让他放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让他吃一次大亏,他才会老实。”
关雅泓不无担忧的说道:“可是这样做,注定还是要得罪那个于华龙的,到时候他要是再动省里面的关系,吃亏的照样是咱们。”
王泽伟冷笑连连,“嫂子,不用担心,你在国展签署的定销合同,不是有许多外国厂商吗?国内的厂商,或许省里面的官员出面可以压制,但是这些外国厂商他们想压也压不住。就这些外国厂商的赔偿。就能让于华龙这厮赔个倾家荡产。到时候,看他的爷爷、老子还有老娘如何出来保这个败家子?至于省质监局、省卫生厅的事情,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个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做法律。只要咱们严格按照法律的规定,操办一切,就不会让他们逮住咱们的小辫子,到时候,他们要是找碴儿,咱们就走行政诉诠的程序,这年头当官的也怕留下污点,要是被自己的政敌逮住了打手,他的官运就算走到头了。士卿有的是钱,可以请得起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好的律师,我在司法系统也有关系,到时候,咱们有证据,有律师,有关系,不怕打不赢行政诉诠的官司。只要打赢关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张克焱夫妻俩虽然千不舍万不愿,但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张克焱想了想,担心的问道:“王老弟,你说的是不错,但是打官司是需要时间的,在这段时间里,于华龙怀恨在心,要是动自己的亲人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可抗不住。其实别说动用省里面的关系了,就算是孙继才动点坏心眼,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再次听到孙继才这个名字,刘士卿的银牙都快咬碎了,前段日子,爷爷被公安抓走,就是刘德旺联合他这个远房亲戚,一块儿做的手脚,害得爷爷晚年都不得安生,从公安局出来后,大病了一场,差点撒手西去。这个仇,刘士卿时刻铭记在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这次倒好,孙继才又来撩拨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孙继才先后两次运用手中权势,为私人服务,就冲这一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官,不知道有多少像爷爷那样的草药医生,还有企业单位受孙继才的危害。以后银河实业开始拓展事业,难免要和孙继才打交道,备不住他又在背后出什么么蛾子,他已经成了刘士卿前进路上的一颗绊脚石了。
王泽伟蹙起了眉头,“孙继才这个人不是个好官,贪赃枉法的事情没有少干,不过他会做人,据说省里面有他的后台,他又从来不谋求成为市卫生局的正职,和上司没有冲突,故而他的个子一直很稳,要想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咱们都是商人,是民,自古民与官斗,除非能够手握过硬的证据,否则落得好下场的可没有几个。而且县官不如现管,市卫生局是现管部门,不像省质监局、省卫生厅隔了一层,和市卫生局冲突起来,麻烦更大。”
刘士卿心中已有定计,他说道:“孙继才的事情先不管他,大不了咱们把厂子卖了之后,先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开食品厂就走了。张叔和关姨劳累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的休息一年半载的了,等一年多后,松生参加完高考后,张叔和关姨再出来工作也不迟。
张克焱和关雅泓点了点头,儿子参加高考,这确实是家里面的一家大事,为儿子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让儿子考上好的大学,是他们俩目前最大的心愿之一了?
“好,就听士卿的,把厂子卖了,我们老两口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张克焱不无伤感的说道。
王泽伟说道:“张大哥,你有订单在手,把厂子卖两百万实在是太亏了。回头我给你找人评估一下厂子的价值,然后我亲自和于华龙谈,保证把厂子给你卖个高价出来。这样就可最大程度的挤占于华龙的资金,等于华龙将来支付中外厂商赔偿金的时候,看他从那里筹钱出来,最好这个纨绔晕了头,找人借高利贷,到时候他还不了钱,放高利贷的人才不管他的老子是谁呢,非砍死他个王八蛋不可。”
张克焱是亲眼见证过王泽伟谈判的水准的,把买卖工厂的事情交给王泽伟,他放心。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王泽伟马上开始打电话,联给人过来福仔食品厂这边评估工厂的价值。刘士卿留在食品厂也没有什么用,想了想给郭潇芝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协助王泽伟处理福仔食品厂的事情,然后刘士卿独自一人去了精诚武馆,在那里一直练到半下午的时候,然后刘士卿回家推上自行车,回老家去了。
刘士卿这次回家,除了看望自己的爷爷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爷爷商量。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再过上半个多月,武灵市的麦子就该大面积成熟,进行收割了,此时农田里麦浪滚滚,路边野花丛生,时不时的可以看到燕子、麻雀、喜鹊等野鸟飞翔,嬉闹打手,处处是勃勃生机。
到了爷爷家的时候,院子里面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和爷爷年纪相仿的老年人,还有一些自家的叔伯,刘士卿一一的打了招呼,然后刘士卿把自己带回来的瓜子糖果放在盘子里,端了出来,让这些人随意抓着吃。农村人通常比较节俭,不是逢年过节,一般不会有人买瓜子糖果的,等刘士卿散了一圈下来,一盘子瓜子糖果已经见了底儿。
这些人聚在一起,说着马上就要来到的麦收,今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算得上是一个丰收年,几乎家家麦子的亩产都有**百个有的地力肥点的,还能达到千个算是很不错了。
不知道是谁挑了个头,本来说的是丰收的事情,渐渐的就开始有人诉苦,说现在种地不赚钱,买种子要钱,播种要钱,施肥要钱,农药要钱直到粮食归仓,几乎步步离不开钱。虽说这些年三农政策还算不错,免了粮食税,种地还有补贴,可是把所有的本钱刨掉,一亩地粮食最后根本赚不到几个钱,还不如去武灵市打工赚的钱多呢。
“咱村要是能出几个能人,开几家村办工厂,别说搞成华西村那样的亿元村,能够让村里面的资产有个一两千万,咱们将来老了,村里面也能给咱们一些补助,就像城里人一样,不用拖累家里面的孩子就好了。”一位五十多岁的本家伯伯感叹道。
刘士舰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有了一些想法,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刘士卿想抓也抓不住。
刘丰乐是位老中医,看病抓药是一绝,他还有一绝,就是自己根据古人的记载,再加上自己的经验,摸索出来的独门药膳,用的都是常见的草药,配上普通的五谷杂粮、家鸡、家猪等等,就可以做出来一桌丰盛的饭菜。
刘丰乐已经久不动手了,这次刘士卿回来,老爷子高兴,亲自动手,熬了一锅药膳粥出来,还做了几个小菜出来,都是调理身体的好东西。
二叔的一双儿女在饭桌上抢得不亦乐乎,刘士卿笑着看弟弟妹妹打闹,偶尔还逗逗他们。晚上**点的时候,二叔二婶带着儿子女儿回家去了,只留下刘士卿陪着爷爷。
“爷爷,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等到家里只剩下爷俩的时候,刘士卿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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